“老板。”
林问渠挑了半天觉得写得都不错。
“我都要了。”
林问渠把一小袋灵石放到了书架上：“过几日会有小童来取。”
老板喜笑颜开，连忙去收了灵石：“得嘞，多谢公子，我定帮您包得好好的，保证一个书角都折不到！”
林问渠笑着点了点头。
“殊儿，我们走吧。”
“哎，等等等等。”店主拦下了大摇大摆正要出门的两人。
店主挤了下眉眼：“二位公子，还是走后门吧，这外面”
林问渠立马停下了脚步，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不由得心有余悸。
“还是老板你想得周到。”林问渠发自心底的赞叹。
两人跟着店主绕到了后门，店主恭恭敬敬地把两人送了出去。
两人走在小巷里，还能看到主街上耀眼的灯火。
“师尊，我们现在去哪？”
林问渠不假思索：“当然是去十二楼了。”
“可拍卖会不是明日才开始吗？”季殊不解。
林问渠看着热闹非凡的主街，心不在焉的答道：“怎么？我们今日不休息了？”
季殊反应了一会，而后惊异道：“师尊你今日要住在花楼？”
“嗯，怎么了？”林问渠将季殊的表情收入眼底，“殊儿，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季殊低下头，自顾自走着，没有答话。
“这个花辞姑娘，我从未见过。”林问渠突然开口。
他相信原本的林问渠也没有见过。
林问渠继续说：“既然十二楼的花辞姑娘认得我，想要见我，那我当然要好好看看这名满天下的十二楼了。”
他特意把十二楼这三个字咬得很重，他总觉得这个十二楼并不只是人间花楼那么简单。
“嗯。”季殊不可置否。
林问渠心中所想，他大体知道，他对这个十二楼花辞也是满腹疑问，这个素未谋面女人居然知道林问渠是谁。
而且，这人间花楼中的花娘，居然是个仙修，谁看来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林问渠原本不是这里的人，自然不知，这个十二楼在成为人间花楼前，本是修士买卖炉鼎的最大交易场所，后为凌山派所毁，重修后成了花楼。
说起来，莲褐还是他于十二楼救回凌山派的。
季殊到底同意了要住在十二楼的事：“师尊，我们今日要见花辞吗？”
林问渠摇了摇头：“人家既然相邀明日，那便明日再见吧。”
季殊应声认同，两人沿着小巷一路走到了十二楼门口。
夜里的十二楼，可谓灯火辉煌，门庭若市。
进出的恩客络绎不绝，门口一片语笑喧阗，时不时还传来女子的嬉笑嗔怪之声。
两人刚走进大门，几个曼妙绝色的女子就围了过来。
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却风韵犹存的女子，带着一串笑声十分热情地凑到两人跟前。
“哎呦喂，好生俊俏的小郎君，二位公子瞧着眼生，可也有相识的姑娘啊？”
“没”
“我们不找姑娘。”季殊冷冷地打断了林问渠要说的话。
“不找姑娘？”那女子眼睛一转笑容更艳，拽着一旁的年轻女子轻语了几句，年轻女子点头离去。
不一会几个衣着轻薄的少年结队走到了两人面前。
几个少年有的弱不经风，有的面若好女，有的白净清秀，皆生了副让想想多瞧两眼的好容貌。
那个年长的女子笑得张扬，媚意荡漾，看着两人，红唇微张道：“二位公子，快瞧瞧，这几个可都还是雏，可有满意的？”
雏？雏？雏什么雏？
林问渠头皮发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十分佩服这女子的理解能力，
不找女人，就要找男人吗？？？
那女子看两人不说话，冲几个少年使了个眼色，几个少年立即围到两人身边。
其中一个柔弱的少年挽住林问渠的胳膊，眼含秋波地撒娇道：“公子公子不喜欢奴吗？奴身如浮萍，公子疼疼奴吧。”
林问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往旁边躲，可那少年就像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开。
“滚开！”季殊一声怒吼，引得大堂众人侧目。
季殊用佩剑推开围了一圈的少年，而后看向拉着林问渠的那个柔弱少年。
“再不松手，我杀了你。”
少年吓得立时松了手，躲到了老远，不敢直视季殊。
年长的女子笑容僵在脸上，尴尬的调和：“小公子，莫动气，莫动气，不喜欢这几个腌臜货，我们还有好的。”
林问渠微微蹙起了眉，他实在不喜欢腌臜货这个形容。
他拍了拍季殊的肩膀，季殊了然，收起了佩剑。
林问渠面上带了一丝假笑：“这位姐姐，我们兄弟二人是来参加明日的拍卖会的，早到了一日，只想住上一晚，并无寻乐之心。”
那女子听了这声姐姐，眼波流转，面上笑意更浓。
“萍儿。”女子招呼过来一个小丫头，“带二位公子去上房，好生伺候。”
两人跟着小丫头往楼上走，路过刚刚那个柔弱少年身边，林问渠停住了脚步。
那少年看了看林问渠，又看了看眼神狠厉的季殊，双腿一软，扑通跪到地上，身体抖得厉害。
“公，公子，奴，奴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污了公子的眼睛，请公子饶奴一命吧。”
林问渠眸色暗了暗，没有去扶那个少年。
“我并不是嫌恶你，只是不喜欢男子，毋须妄自菲薄。”
季殊怔了一瞬，而后偏过头掩下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