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嗪着一抹笑意，说话间又故意凑近了一点，充满暗示的嘟了嘟嘴。
“嗯，”厉霖川环住她的腰，把人拉近了些，“倒是很公平。”
树影婆娑，月明星稀，当初厉霖川专门为她开出的一条路在他们回来之后就全亮了灯，氤氲着橙黄色的暖光，顾晚莞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厉霖川一点点靠近，慢慢闭上了眼。
“看吧兄弟五星红旗迎着风儿飞！多少苦累不后悔！”
突兀如同惊雷的铃声从厉霖川衣兜里传出来，顾晚莞瞪圆了眼睛，刚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浪漫气氛都被吹散了不说，还吓得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霖川……你……”
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吗？
厉霖川额头青筋直跳，他磨了磨牙，在顾晚莞微妙的视线里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川哥……”秦瑞的声音有气无力，“你回家了？”
“你动我手机了？”厉霖川的声音阴寒无比，“这个该死的音乐……你调的？”
秦瑞显然已经忘了他一时兴起搞的恶作剧，停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嘿嘿一乐：“你听见了？怎么样，震撼吗？歌颂咱家兄弟感情的……”
“活腻了？”厉霖川脸黑如锅底，“想找打不用找这么迂回的方式，你现在就可以滚过来。”
秦瑞笑了两声，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川哥，灵灵……去找晚莞了吗？”
厉霖川抬了下眼，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
“没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秦瑞语焉不详，“就是……她先回去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有没有到家……”
秦瑞向来有话直说，很少出现这样支支吾吾的情况，厉霖川眼中划过一丝了然，牵起顾晚莞的手慢慢往前走。
“吵架了？”
“没有……”秦瑞纠结，“这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方小姐挑明了？”
秦瑞：“……”
虽然听谢刑分析完，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厉霖川没用两句话就摸清了事情的始末，还是让他觉得一直什么都没看出来的自己不太聪明。
“怎么，你拒绝了？”
厉霖川冲顾晚莞安抚性的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点开了免提。
“没……”秦瑞被说中，也没什么再遮掩的必要，垂头丧气道，“我听出来这个意思，一下子懵了，正好宋钰打了个电话，我就先离开了一会儿，等回来灵灵已经回去了。”
顾晚莞笑意淡了下去，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现在多事之秋，我想问问晚莞她有没有回去，别的不说，至少要先保证安全……”
“没回来，”厉霖川回答，声音依旧淡淡的，“你怎么想？”
“我也不知道……”秦瑞长吁短叹，“我本想追上去，可想了想，如果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追上去还不如不追……”
“我会联系她，”顾晚莞打断了他，“小秦爷，虽然这句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灵灵是认真的，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希望，那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