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
顾琛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掏出手机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算：“这人能和你一起出席一个地方，还把名片递到你手上，按资历最少是主管级别，你给的奖金有多少，这个数？”
顾琛把手机翻过来，计算器上的数字放在了厉霖川眼皮底下。
“你倒是和石斌一个样，”厉霖川挑了挑嘴角，“钱算的很快。”
“客气，我们玩计算机的脑子好，”顾琛不为所动，继续追问，“真这个数？”
“嗯，”厉霖川掀了掀眼皮，“按我的习惯，事情办成，公司规定的奖励是一部分，我个人的奖励是另一部分，既然一视同仁，这部分也不会缺，吴超会从我的账户直接拨给你们。”
顾琛眼睛像是抛过光一样锃亮：“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去！”
“舅舅！承轩也去！”小家伙不甘示弱，连忙跟上了他。
厉霖川浅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我还当你会插手。”
身后传来袁江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下，勾了勾嘴角：“袁总。”
“倒是个好办法，”袁江从楼上下来，手里的盘珠转了两转，“这一下，能让他们两个都得到锻炼，还能用最不伤自尊的办法帮他们的忙，你做的很好。”
厉霖川的人生从不缺夸奖，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顾琛和他们不一样，身体好了之后，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上，尤其认识了石斌，更是整天沉迷敲代码，根本不去理会人情世故，因此收入虽然能够自给自足，但想要多余的，怕是还差上许多。
“我还一直担心这孩子怎么办，没想到你倒是有办法，”袁江叹了口气，“我老了，晩莞和小琛吃了很多的苦，现在他们有你，我也能放心了。”
“不过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罢了，”厉霖川不以为意，“虽然是个人才，但晚山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想必之下，让他们去研究研究如何把一个人为自己所用，更有价值的多。
“小不点跟着你学，也是不容易……”袁江捏了捏眉心，“对了，晩莞呢？”
“在睡，”厉霖川想到自己起床时，顾晚莞无意识勾着自己手臂的胳膊，露出一点零星笑意，“应该快醒了。”
“醒了就吃饭吧，”袁江顺着香味往厨房走，“多少年没吃到正宗的中餐了……”
厉霖川看了看时间，抬步上了楼。
空腹睡觉容易伤身，虽然心疼顾晚莞太累，但他还是得叫她起来垫垫肚子。
室内是最适宜的温度，湿度控制器很好的解决了北方室内的干燥。厉霖川推门之前，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睡的正香的小模样，甚至已经做好了顾晚莞和自己撒娇的准备，谁知道门一推开，顾晚莞竟是直挺挺的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毫无焦距，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晚莞？”
厉霖川好看的眉峰拢了拢，走到床边，放轻了动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