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默默点了点头。
也难怪安娜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厉霖川今天难得没有穿正装，他一身白色休闲服，外面套了一个同色系的长款外套，挺拔的不输西方人的身姿和身上矜贵高雅的气质，即使隔了这么远，还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看到。
“那我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会不喜欢风衍了，”安娜珍拖着长调哼了一声，视线在厉霖川刀削斧凿般线条清晰的侧脸上滑动了两圈，“确实，很性感。”
顾晚莞不置可否，看着厉霖川变成人群焦点，睫毛轻轻颤了颤。
不管走到哪里，这个男人似乎都有一种让周围人不得不重视的本领。
“他来做什么？”安娜珍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顾晚莞垂下了眼睛，“大概也是来玩的。”
“问问不就行了，”安娜珍不以为意，随便招手叫来了一个工作人员，“hello，我想问问那个，没错就是最帅的那一位，他是谁？”
很显然这不是安娜珍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对方对她的问题丝毫不觉得惊讶，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便解释道：“li，是代替威廉先生来的。”
顾晚莞眸光一沉。
她本以为这样的场合，维斯必定会自己出面，没想到他竟然让厉霖川代替他来了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人脉慢慢被厉霖川笼络？
威廉维斯……他的想法还是让人难以琢磨……
“你要去哪？”安娜珍看顾晚莞起身，兴奋了起来，“难不成要和他当面对峙？”
“不，”顾晚莞向厉霖川的方向看了一眼，“既然维斯不来，我没必要继续在这里。”
如果被厉霖川或者谭乐注意到，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心生警惕，还不如趁着现在先行离开，反正安娜珍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顾晚莞今天并不算白来。
“你最好还是看一看，”安娜珍哼笑了一声，冲前方扬了扬下巴，“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了风衍，我也不会放过。”
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话，安娜珍话音落下没有一秒，一个女人就用一种谁都能看出是故意的姿态，向厉霖川靠了过去。
顾晚莞不受控制的拢了一下眉心，不过那人并没有挨到厉霖川的人，就被谭乐单手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他露出了标准的可爱笑容，虎牙若隐若现，“我的老板不喜欢别人碰触。”
“我只是头晕，”顾晚莞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小心喝多了酒，真是抱歉，对了，您是……”
厉霖川带着墨镜，淡漠的勾了下嘴角。
“我们不过是代替送贺礼而已，”谭乐再一次接了话，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不再可亲，反而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很抱歉，小姐们，我们赶时间，能不能麻烦，让开一条路？”
女性的直觉向来很准，谭乐表情一变，周围的人很多都感觉到了凉意，互相对视两眼，让开了路。
“在那里，”谭乐眸色动了动，靠近了厉霖川，“厉哥，我们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