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向来不会把情爱和正经事混为一谈，所以从前这些问题即使是征求她的意见，也都是正儿八经的询问，因此顾晚莞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称呼，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刚才叫了一声什么，不期然熏红了脸。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这不是很正经么，”厉霖川挑了挑眉，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洗手台上，把手里的刀片递到了她的手里，抬起了头，“帮我？”
“自己刮去，”顾晚莞垂着眼不看他，“我才不给你免费服务。”
“帮帮我，我很乖，不会乱动的，”厉霖川老老实实的环着她的腰，黑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并没有因为顾晚莞的拒绝而感到不快，“这三年里我经常想，什么时候能再抱着你，看你帮我打泡沫系领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
“行了，闭嘴，”顾晚莞耳廓发红，打断了他的话，“我给你刮，别动。”
厉霖川老老实实的抬起了头。
他似乎很被老天爷偏爱，不管哪里都生的极富美感，线条流畅的下颚和喉结因为抬头的动作拉伸出一道很美的弧度，顾晚莞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刀片，轻轻的帮他清理着残留的剃须膏，低声道：“为什么突然想开发布会？”
“很早之前我就想过，”厉霖川回答，“那时候还没有小家伙在，我原本的计划，是等情况稳定之后，直接在你喜欢的地方举办婚礼，但现在这种情况，开发布会反而要更好一些。”
他缺席的三年，顾晚莞带着厉承轩承担了多少压力，他能想象的到，所以哪怕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也不想再等。
“可以开，但我不去，”顾晚莞轻声说，她手下的动作没停，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陈述着自己的想法，“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要开这个发布会，但对于我来说，霖川，我不要这些。”
她从不在乎外界是怎么看的，更不介意那些不敢在自己面前提出来的流言蜚语，厉霖川想宣之于众的东西，对她而言，还没有他的坦诚来的重要。
厉霖川微微一愣，轻声笑了起来。
他差点忘了顾晚莞是个什么性格，这类似于稳固地位一样的发布会，她不愿意参与，也实属正常。
“好，”他没再勉强，目光柔和的看着顾晚莞的眼睛，“不想去就不去，发布会依旧开，我会找理由和媒体解释我消失三年的原因，也带着小家伙和大家见见面，这样可以吗？”
“你也不怕媒体揣测儿子是不是你的，”顾晚莞眼底染了笑意，打趣道，“到时候二少消失三年，连媒体的风言风语都控制不了，可怎么办？”
“那就只好回家找你哭诉，”厉霖川眨了眨眼，倾身向前，高挺的鼻梁和顾晚莞近在咫尺，“要你安慰我，”
“……别乱动，”顾晚莞别开了眼，拿绵柔巾擦掉了他脸上的最后一点泡沫，“小心划到你。”
“结束了吗？”
“结束了，”顾晚莞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有些不自在，“你往后点，我要下去。”
“不，”厉霖川眸色幽深，狭长的眸子微阖，压低了声音，“晚莞，给我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