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陆婉凝早早就买了早饭回来，将豆浆油条都放好，然后给周霆做了个水蒸蛋。
周霆这个人挺挑剔的，还有点小洁癖，吃蒸蛋要没起泡的，不能蒸老了，也不能水少了。
不过，能给偶像做饭，那是很兴奋的一件事，顺带着陆婉凝大小姐的厨艺也飞升了一个档次。
毕竟是专门去自家高档餐厅学来的厨艺。
“公司临时有事儿，我过去一趟。”周煜不打算带陆婉凝，还是要留人看好宋智雅。
“不吃了吗？”陆婉凝多少有点小失落，她弄了好久的蒸蛋。
宋智雅坐在餐桌旁，冷笑。
周煜时间观念很强，宁可自己去等别人，也不可能让别人来等自己，所以一般公司有急事，他都会匆忙离开，早饭不会专门吃。
“我了解他，比你了解他多了太多。”宋智雅教育陆婉凝。“以后，尽可能准备三明治等便携早餐，他随时离开，可以路上吃。”
陆婉凝哼了一声，小失落的坐在椅子上，但却也将宋智雅的话记在了心里。
门口，周霆刚要换鞋，想着陆婉凝蒸鸡蛋时认真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又走了回去。“是不是很烫？”
陆婉凝愣了一下，一时有点懵，还有点受宠若惊。“烫……”
周霆一看，这也不能带走，干脆就坐下来，搅动蒸蛋，慢慢吃了。
一旁，宋智雅惊愕的看着周霆，他……居然又回来吃了这碗蒸蛋。
眼睛泛红的厉害，宋智雅声音沙哑。“有那么好吃吗？”
他很少吃早饭，以前她还劝他，一定要吃早饭，哪怕只吃一个鸡蛋……
周霆没说话。
宋智雅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扣的指甲都出血了。“以前……”
深吸了口气，宋智雅再次开口。“我让你早餐一定要吃个鸡蛋的时候，你却不肯吃。”
周霆吃光了陆婉凝做的蒸蛋，沉默。
陆婉凝左看看，右看看，略微有点尴尬。
人家毕竟是男女朋友，自己算个保姆？助理……
莫名，还有点伤心。
“我不是吃了你给的饼？”周霆这次没有保持沉默，而是反问了。
宋智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她什么时候买了饼？
“你只说让我要吃个鸡蛋，我从没有见到过，至少蒸蛋是在碗里的。”周霆起身，顺手将碗也放进了洗碗机，径直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餐厅的空气都是宁静的。
陆婉凝嘚嘚瑟瑟的吃完早饭，起身就要溜。
“我一会儿要出去。”宋智雅声音低沉，透着怨气。
“那不行。”陆婉凝摆出拒绝的手势。
宋智雅眼神怨毒，如果没有陆婉凝，周霆就算是出于愧疚也会把她留在身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自信周霆一定会回心转意……
可这个女人，太碍眼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但我必须要出去，如果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从窗户跳下去，我要是出什么事儿，你怎么和周霆交代。”
宋智雅沉声问着。
陆婉凝蹙了蹙眉。“你可真会给人民群众找麻烦。”
“别给周霆打电话，什么事儿都要打电话，你知道他有多忙吗？”宋智雅有些失控了，声音尖锐。
陆婉凝偏要打。“你说他不吃早饭，这不也吃干净了。”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这种女人惜命的很，周霆不在从来不闹自杀，周霆一在各种幺蛾子，她早就把宋智雅看透了。
不过，这次周霆确实没接。
也担心周霆在忙，陆婉凝不再打了。“你要去哪？”
“你跟着就好，闭上嘴，你没有资格问我去哪。”宋智雅起身，回了房间。
……
洗手间。
宋智雅偷偷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电话。“你不是一直想要找一个干净的，没出个场的小女孩，我这里有一个，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她要带陆婉凝过去……
凭什么，陆婉凝要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周霆面前，她偏不。
她偏要把她也拉进淤泥里。
当初，她也是这么被拉进淤泥里糟蹋的，她就是心里不平衡，她就是恨，她就是要陆婉凝也和她一样。
她倒要看看，走过她走过的路，受过她受过的苦，陆婉凝还能不能笑出声。
“你确定没什么家世背景，不会招惹麻烦？”对方调侃的问了一句。“可别再和那个叫余笙的女人有牵扯。”
他现在还蛋疼。
“放心，有家室背景的人，会来当助理？”宋智雅冷笑。“再说了，你李希载什么时候怕过这些？”
李希载因为得罪了秦浩东，被秦氏集团点名了，h国那边也受了牵连，本家的人震怒，短期内禁止他回国。
被困在海城，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把人带过来吧。”想起周霆那个小助理，李希载还跃跃欲试，挺野的一个小姑娘。
是他喜欢的类型。
比宋智雅这种女人也有趣多了。
……
挂了电话，宋智雅穿好衣服，离开家。
陆婉凝快速跟了上去，像是无间道，跟在宋智雅一米开外，时刻给老板发微信报告定位。
“老板，宋智雅出电梯。”陆婉凝快速打字。
“老板，宋智雅上了出租车。”
“老板，我尾随其后。”
……
公司，周霆在开会，经纪人说了下半年的工作计划，抬头发现周霆一直在玩儿手机。
“咳咳。”经纪人都震惊了，周霆可是工作狂，第一次开会玩儿手机。
周霆收敛了笑意，轻咳了一下，认真听着。
会议结束，周霆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雯姐，助理哪里找的？”
雯姐一愣，以为陆婉凝闯祸了。“那个……实习期还没过，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给你换一个。”
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伺候的好人。
“嗯？不用，挺好的，转正吧。”周霆想了想，转正后陆婉凝的工资能多三千块钱，他在额外给她生活费和护工费等，应该也够她一个女孩子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老板，目标接近商场，全副武装，目前没有粉丝发现。”
被逗笑，周霆给陆婉凝转了一万块钱。“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
陆婉凝震惊。“老板好大方！但是目标没有要购物的意思。”
周霆无奈。“是让你买。”
陆婉凝受宠若惊，老板给小费，一给给一万！
“老板，发现其他目标。”陆婉凝拍了张照片，在商场看到了余笙和一个陌生男人，而他俩身后有人鬼鬼祟祟跟拍。“老板，您的表妹被认尾随！”
没想到，还有人和她一样，当无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