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线索再联络。”正事说完诺娃便准备离开。
她不会多耽搁，还是用其他的马甲面对蝙蝠侠，否则她总感觉会有掉马的风险。但好在她的马甲相差特别大，只要控制表现和不跟自己之前的人物对象相处太长时间便什么事都没有。
蝙蝠侠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独角兽小姐灵巧地在空中跳跃——运用了魔法，实话实话，钩爪她运用的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后消失在夜色中。
滴水兽旁蝙蝠侠与罗宾的对话没有就此停止。
“一个坏消息。”提姆这时才说话。
布鲁斯紧绷着嘴唇，他的嘴唇看上去像一条笔直的线，会向两端无限延伸：“我们这回必须做好准备。”
他们的手里现在积攒了很多案件，那些就现有的结果上更重要，可目前的目标人物是小丑，这个单词已经可以昭示一切。在面对小丑时任何事情都可以暂时向后推。
“我们这算是合作？”提姆又问。
布鲁斯没做回答。
提姆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弧度：“B，你还是这样表现可不行。”
布鲁斯与杰森的关系缓和他看在眼里，他希望如此，他希望他们能更好，他希望家里的所有人都能更好，和过去一样。
布鲁斯站立在滴水兽上，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影子因光线的角度投影到底面上时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带着两个尖耳朵和庞大翅膀的怪物。
……可也只是影子而已。
“有些时候我会说这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布鲁斯的声音很轻，轻到近乎要消弥在夜色当中，提姆勉强听见，他意识到此刻的布鲁斯尽管穿着蝙蝠侠的制服，但表现上却更接近最真实的他。
“我总是有很多做不到的，我一直以来都认清这一点。”
***
“小心！”
尤妮珂惊慌地喊，猛得挥出手释放魔法能量，将毒液阻挡在外。
毒药掉落地面，地面发出被腐蚀的沙沙声，还冒出几丝白烟。足以见其威力之大。地面尚且如此，遇到人体后会是什么样便可想而知了。
杰森收起枪，翻滚后站起来，说道：“谢了。”
刚才那个机会不把握住之后实在是难有，所以他从冒险。
当然，他知道他是错误的，因为没有尤妮珂在他不可能完成这个操作。而他也必须保证这样的行动控制在一定次数内，尤妮珂离开后可没有人会当他的后盾同时还有超强的治愈能力。
“我感觉这次不是简单的犯罪。”敌人暂时被解决后尤妮珂说道，“这样强烈的化学试剂在我的了解中你们普通人很难弄到，都是被限制的。”
杰森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那种味道算不上熟悉，但其中的一些他也是见过和用过的。
“是合成化学试剂，合成试剂的人有着相当的化学天赋……”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突然减弱。
“你想到了什么？”尤妮珂见状问道。
“小丑。”杰森沉声回答。
小丑曾经在化工厂工作，有着足够的专业知识，调配试剂对他来说并不难。
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和行动迷惑了，忘记他曾经有过正常人的生活，有着每个正常人都有的最擅长的地方。
有些时候得承认小丑没有在他的犯罪中运用他的化学天赋是一件无法解释的、对他们来说幸运的事，因为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选择再下水管道里无法被察觉的‘毒’达成控制全哥谭的目标。
沉默蔓延在空气中。
“先离开这里。”最终还是杰森先说话。
“好。”尤妮珂点头，后跟着杰森一起行动。
但在沿着楼道下去的过程中他们在墙面上看到了小丑的笑脸，下面还留有几句话。
这些在他们上来时都没有。
他们都停下脚步。
杰森目光凝重的看完话，然后说：“我们需要去码头。”
尤妮珂也观察着话，分析它有没有什么隐藏含义。
有些出乎意料，话的内容很直白，就是要求他们去码头，不去后果自负，任何文字游戏或者隐晦代指都没有。
“我们不应该被他牵着鼻子走。”尤妮珂皱眉说，“那样对局势不好，会陷入被动。”
况且她还有自己的骄傲，她可是一个独角兽，为什么要被一个人类——一个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人类弄的灰头土脸？
杰森转头看向尤妮珂。独角兽小姐很是认真地说出刚才的话。
他叹口气，果然对方没有意识到小丑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意识到的话就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如果我们不去，不用多久我们就会知道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
尤妮珂哑声一瞬：“……哦，抱歉，是我想的简单了。”
杰森又说：“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小丑的问题。虽然他一般说什么做什么，玩那种游戏都会提前表现出来，但我们不能赌，他输得起我们可输不起。”
“站在天平另一端的是人命，而人命只有一条。”
两人继续下楼，他们的速度变快，在来到地面后便加速向着码头奔去。
同一时间蝙蝠侠也发现了同样的信息，他在经过一番思索后选择带着罗宾前往。
原本他不想，但提姆看出他的态度便在他说话之前把话挑明了。
“你一个人去力量会小很多。”提姆平静地说着，“我们不能为了安全而拒绝做更多。”
“……总之到未来，这些事情我都必须经历。”有你在的时候让我提前经历不是可以避免什么吗？
这是话外的意思。
“好。”
蝙蝠侠最终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码头上就显得很热闹了。有杰森和尤妮珂，有蝙蝠侠和罗宾，还有局长戈登。
看到戈登时诺娃实实在在地震惊。
戈登怎么还会在？小丑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因此她突然觉得，可能小丑要搞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大。
真见鬼，她就应该使用阿苏拉马甲去找小丑的，总归干完这把她就可以扯，还在意什么克莱恩——他要是愤怒更可以证明她完成背叛自己所属势力这个主线任务。
“这不太妙。”久经风雨的戈登在看到码头上的几人后便瞬间意识到这个事实。
他也不想来，但写下那段话的是小丑。他已经因小丑差点儿失去了他的女儿，他不能再让事情重演了。
他没有选择，而这些人跟他一样也没什么选择，而没选择便意味着只能向前走，身后的是混沌的万丈深渊。
码头的灯光昏暗，原本喧闹的地方今天难得安静，就像是大事前的清场。
诺娃仔细观察着小地图。
小地图上现在只有他们几个绿点，其它的普通点都没有。
一阵风吹过，诺娃本能地不寒而粟，本能地看向一个方向，似乎有什么牵引着她。
其他人也都如此。
那里有小丑。
他好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悄无声息，若是他以这样的方式直接刺杀他们，他们也很难躲避。
小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小，小地图应该早有显示的！
诺娃非常惊骇。
这是小地图头一次失效，以往虽然小地图也有不准，但那是在阵营判断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选择询问系统。
系统回答：[你知道我们本质上依靠的还是高超的科技和一小些魔法手段，而这些都不是无敌的，所以只要找对方法便能破解。]
[……这个人类相当厉害。]这句话是系统用着少见的复杂语气说的。
诺娃很是无奈：[当然，他要不厉害也不可能搞这么大的事。]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智商。
[我真心希望他不要再做任何突破极限的事情。]
这只是一个代指，女孩的真实想法不是如此。
系统保证道：[不会的，就像现在，小地图的模块已经在自动修复漏洞。]
[那就好。]诺娃得到答复后也将注意力放回现实。
小丑见众人见到他后便突兀地鼓掌：“哇哦哦，大家都来齐了，我还以为会有几个不听话的呢。”
他一挥手，一道影像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很难分辨是科技还是魔法。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图景。
——一艘轮船，一艘装满人的轮船。
“如果你们不听话的话这艘船就会炸成烟花哦。”他故意用那种恶心人的语气说话，“不过炸成烟花也没什么不好，对吧？烟花很好看。”
“但你们可能不会欣赏这种美，所以对你们来说听话是必须的。”
看着小丑的表现和听着小丑的话诺娃决定她一定要在这次将小丑解决掉，再看着小丑在外面蹦跶她的名字就倒着写！
……她就后悔没再第一个副本解决小丑了，可那时除了杀他没有好办法。而当时她要是用黑鸦马甲杀了小丑她一定会被蝙蝠侠疯狂追杀。
况且她不知道小丑死亡后会释放什么。很多设定里都表面小丑之所以不能死是因为他死后会释放小丑病毒，让更多人变成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