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霍徵也没能从宋启欢嘴里撬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把宋启欢送走的时候，他的脸是冷下来的。
吓得宋启欢一步三回头，生怕霍徵气急了偷偷在背后给他捅刀子。
那可就太吓人了。
宋妈妈看到宋启欢从外面回来，很是惊讶：“欢欢，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刚才，霍徵叫我去吃早饭。”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宋启欢胃里那鼓鼓胀胀的感觉又来了，逼得他想吐。
“没事吧？”宋妈妈看宋启欢脸色不好，有点担心。
“没事……”宋启欢捂着嘴摆了摆手，扶着楼梯扶手往二楼挪，“就是有点撑。妈妈，我回房间去躺一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从宋启欢嘴里听到霍徵的名字，宋妈妈还是很开心的。
昨天霍徵出去给宋启欢送了一趟手机，回来的时候脸就黑成了锅底。两家人都默认这火就是宋启欢给挑起来的。
霍徵平常看着好说话，实际上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好他。现在霍徵主动叫欢欢去吃早饭，是不是就说明两个人关系和好了？
宋妈妈猜测着，喜滋滋地去给自己的好闺蜜——霍妈妈打电话。
宋启欢是真的吃撑了，躺在床上一翻身就想吐，最后只好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的早餐谈话进行的不算愉快，结束的时候霍徵好像又生气了。这让宋启欢感到茫然。
霍徵的脾气就像在黑暗里摸电灯开关，明明知道就在那个位置，却怎么也摸不准。就算是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宋启欢，也只能找到个大概的位置。
这一认知让宋启欢产生了一点不安，好像是十几年的感情、默契、了解的积累，都这么不值一提。
宋启欢默默地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眼眶湿润润的，还很酸。
偏偏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宋启欢觉得烦人，想放着不管它。但打电话的人好像不接通不罢休似的，一直打到铃声结束，自动挂断了就再打过来。
真烦人。宋启欢不情愿地伸长胳膊去够自己的手机。
“宋启欢！”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响起了楚弦歌的高分贝声音，“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呢？快别睡了！”
他声音太大，宋启欢把手机稍微拿得远了一点：“我没睡觉，我早就起床了。”
上学的时候霍徵不准宋启欢睡懒觉，这么多年生物钟早已养成。就算是节假日，他也会在早上七点准时睁开眼睛。
“那你赶紧过来！”楚弦歌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的，“你知不知道……别动！我都跟你说了他不在这里！”
后面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喊的。
楚弦歌在干嘛？和别人打架吗？宋启欢胡思乱想着。
“宋启欢，你还在吗？”楚弦歌喘着粗气重新出现在了宋启欢耳边。
宋启欢嗯了一声，觉得有点困了，想睡个回笼觉。
“那你赶紧过来一趟！”楚弦歌脑仁儿发疼，一打眼又看见眼前的男人准备踹门，立刻警告地喊了一句，“梁越平，你这是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