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目光变得复杂，似乎是难以启齿，好半天才开口：“这年头，小女孩实在是……你懂的，上面再嚣张也不敢在这种问题上犯事。”
“呸！”裴语桐简直恨不的亲自上前，将宋润宇手上的匕首捅进虎哥的脖子里，“再不嚣张，你们不也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了那种事情，现在来装什么良民？”
虎哥哑口无言，一脸菜色，好半天才支支吾吾了一句：“又不是我让她去的。”
裴语桐攥了一下拳头，克制着给虎哥一拳的冲动。
“还有呢？酵色里面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裴语桐戾声问道。
“我就是一个编外人员，接触不到太里面的事情。”虎哥看着裴语桐凶狠的表情，害怕地吞了一下口水。
裴语桐想了想，换了另外一个问法：“除了赵飞成以外，你还在酵色看到过什么人？”
“这……”虎哥面露犹豫，“我不能说。”
虎哥话音刚落，肩上就刚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是不如实说，别怪我们不客气！”宋润宇戾声威胁道。
“不是我不愿意说，是……你知道那些人，他们什么都不怕，我还要活命，我还有家人要照顾，我要是说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虎哥求饶道，“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裴语桐看着虎哥的表情，对他半分同情都没有，但他的家人终究是无辜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裴语桐冷眼看着虎哥，“唐薇是不是你杀的？”
虎哥听到这个问题，目光下意识躲闪了一下，摇摇头：“不、不是我。”
“说实话！”裴语桐厉喝一声，“我多是办法让你好好开口，你要试试吗？”
“不是我想的，都是赵飞成逼我的，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一定不会放过我。”虎哥闭着眼睛慌乱求饶，“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放过你？你做梦吧！”裴语桐毫不客气地给了虎哥一个打耳光，“这是我替那些被你送你进酵色的姑娘打的！我现在给你两个解决办法，要不你就坦白你在酵色都看到过什么人，要不你今天就死在这里，你选吧。”
虎哥艰难地看着裴语桐：“我不能……”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对你的柔柔下手了。”裴语桐说完就要打电话。
虎哥忙拦道：“我说我说，我只看到过一个人，就是姜华，他经常去，一般都是跟赵飞成一起的！”
姜华？
裴语桐怔了一下，想了好半天都没对上号。
“我已经说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虎哥看着裴语桐，眼中充满希冀。
裴语桐看着虎哥，好半天才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问道：“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虎哥盯着照片看了好久，才不确定道：“眼熟，好像是我见过的人。”
“再仔细想想。”裴语桐把手上的照片凑到虎哥面前。
这话照片是裴语桐偷拍的，原本是打算拿到金城医院去跟林俊认亲的，没想到先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好像是项溪带来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女孩的眼睛很漂亮，我一直记得。”
裴语桐见状把照片收了起来，最后问了一句：“你知道金城医院吗？”
见虎哥摇了摇头，裴语桐转头对宋润宇道：“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吧。”
虎哥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震：“你不放了我吗？”
“凭什么放了你？”裴语桐嗤笑一声，“放了你女朋友倒是可以，进局子里面待着去吧！”
虎哥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说话不算话！裴语桐，你会遭报应的！”
“谁说我说话就一定算数了？”裴语桐扫了他一眼。“你这样的渣滓，不进去蹲着，外面的姑娘多危险？”
“你想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宋润宇淡声道。
裴语桐点了点头，她还得回去想法子混进金城医院看看里面的情况。
等裴语桐走了之后，宋润宇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等电话接通之后，宋润宇冷声道：“人在我手里，你来带走。”
虎哥不明所以地看着宋润宇：“你要干什么？”
宋润宇切掉电话，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当然是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虎哥听宋润宇说这话，总觉得自己是死到临头了，听刚刚裴语桐的意思，应该是送他去警察局，可面前这个男人……
“你刚刚没有说实话吧？”宋润宇将手上的刀子拍在虎哥的脸上，“酵色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真的只看了姜华一个？”
虎哥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没底气地点头：“我确实只看到过姜华一个，一般、一般我都不在酵色里上班，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筛选那些被介绍来的女人。”
宋润宇冷笑一声，质问道：“据我所知，项溪并不是被介绍进去的，你又是怎么认识下项溪的？”
“赵老板经常会带她去酵色玩，一来二次，我们就认识了。”
“可你，不是一般不再酵色里上班吗？又怎么会对膝下昂西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宋润宇抬头看向虎哥，目光肃杀，“还有叶清秋的事情，在你们酵色应该算是高级机密了吧？是你一个编外人员能知道的吗？”
虎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惊出一身冷汗：“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酵色的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人？”宋润宇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趁着人还没来之前，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真去了那边，你可承受不住。”
虎哥警惕地看了宋润宇一眼，终究还是嘴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润宇笑了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你就等去了那边再说吧。”
接下来，宋润宇便没再开口，大概半个多月小时之后，工厂外面响起一道刹车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虎哥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