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九州闻言,抬手将手里的奏章扔在了案几上。
“你且说来听听。”
那总管太监见陈九州想听,便开口道,“奴才听闻九皇子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已不再痴傻,近日在北凉也是动作不断,似乎想要立志将北凉打造成下一个富庶之地。”
“如此说来倒是有趣了,这些消息朕都不知道,你一个做奴才的是怎么知道的?”
总管太监一时得意,却不想灾祸转眼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只见他马上匍匐个跪地磕头道,“陛下饶命,奴才这都是听来的小道消息,不一定是真的陛下!”
陈九州眸子一敛,先前还慵懒的神情也变得冷淡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跪在面前的那人。
提醒道,“你跟了朕二十多年,朕不得不劝你一句,不要自以为是的随便跟人站队,说不定到最后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老二可不是好相与的,你自己看着吧,”
“陛下教训的极是!奴才一时糊涂,以后定然不会了!”
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那太监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冷芒。
……
另一边,在北凉城内,如今百姓们一早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除了暂时还不能开城门外。
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正常了。
如今战事已经不需要陈鼎,他也难得清闲了几日。
只是处理一些北凉的政务,顺便每日陪着慕容嫣培植花草。
闲时两人在手牵手去城内逛上一圈。
倒也十分的自在。
陈鼎的商铺生意是城中同类商铺中生意最好的。
每每看见铺子里站满了人。
慕容嫣的兴致就格外的高涨。
她抓着陈鼎的手说道,“王爷,自从上次你同意我将那些加盟店的收益从一年收一次改为一个季度收一次后,前几日你们在前线上奔忙,我就在沈大人的陪同下,试着去收了第一波钱。”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一趟下来,总计有四千万两白银,还不算一些过于偏远之地,我们还没有派人过去收的。”
“若是再算上那些铺子的收益,短短一个季度就要入帐六千万两的银子了!”
慕容嫣说到兴起的时候,整个脸颊都变得红扑扑的。
看起来格外的有生气。
陈鼎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随后便笑着说道,“这都是嫣儿管理有方,生意上的事情,确实你帮我承担了很多很多。”
听到陈鼎夸赞自己,慕容嫣的心情更是美妙。
“王爷,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说。”
“什么事?”
“前几日我与沈大人出门办差回来之时,沈大人告诉我们在北凉城的西面郊区发现了一处矿山!”
陈鼎闻言,脸上也不免挂了几分笑意。
像这样的好事他巴不得越多越好。
当下便问道,“这次又是什么矿?”
“是煤矿,北凉苦寒,眼看着冬季来临,若是将煤矿给采了,应该能卖不少的钱。”慕容嫣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陈鼎点点头。
如今确实各方面都要用到银子,尤其他还想造出来红衣大炮。
每年光是在武器这一项上面的花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若是能多进账一些钱,自然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陈鼎便想起试验田的事情,先前说要丁宁每月去看两次。
后来战事起了,丁宁便一直都跟在他身边,倒是也没有时间过去。
也不知道那里的县丞有没有把这试验田的事情放在心上。
陈鼎一脸沉思的模样落在慕容嫣的眼中。
慕容嫣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如说出来,嫣儿或许能解答一二?”
见慕容嫣问起,陈鼎便说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半月前种的试验田,也不知道那些作物如今的长势如何了?”
此事先前是陈鼎交给了丁宁去办。
丁宁后来没了时间,其他人去怕被说是越俎代庖。
这事自然也就没了着落,慕容嫣是知道的。
只见她笑着说道,“不如等兖州战事结束了,我们一同去看看?”
“如此甚好。”
两人相视一笑,正要携手向前走,就见丁宁骑着马从远处过来。
“殿下,战报!”
陈鼎闻言眉毛一挑,便牵着慕容嫣的手停了下来。
丁宁气喘吁吁的从马上下来,行到陈鼎面前,开口道,“三皇子协同镇北将军一起,将胡人给打回边境去了!”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丁宁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来,“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此次将胡人击退全都是镇北将军的功劳,听闻三皇子在阵前仗着自己的身份斥责镇北将军,引起将士们的不满,如今三皇子已经尽失军心,不日回京述职后,应当还要接受朝臣们的弹劾。”
镇北将军曾在边境多年,立下不世功勋,在军中的威望更是无人能及。
三皇子居然敢在阵前斥责与他。
当真是仗着自己的皇子身份有些胡作非为了。
丁宁见陈鼎陷入了沉思,继续说道,“此次您用一万多人的兵马击退了胡人三万大军,还生擒了元翰王子,听闻就连陛下都对您此次的战功大加赞赏,这为我们和胡人议和,增添了不少的筹码。”
丁宁所说的这些倒是都在陈鼎的意料之内。
从现在开始,痴傻王爷的帽子,他要一步步的摘了。
不止在朝堂,还有其他地方的势力他也必须有。
想到这里,陈鼎便觉的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民生的问题。
只有将北凉的民生问题搞好了,他才不用在这上面花费更多的精力。
相反的,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那些他想要做的事情了。
“既然战事已经平定,那我们明日一早便去粟裕县,距离种植过去也有二十多天,该去看看了。”
陈鼎的话提醒了丁宁。
他有些懊恼的说道,“这差事原本是殿下让我去做的,结果这一场仗一打,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无妨,下次注意就好。”
陈鼎没有责罚丁宁,毕竟眼下他的身边缺人。
而丁宁又是他用惯了的人,一时半会也分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