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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同为男子,为何差别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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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清越漫不经心轻摇扇子:“本王可不是在帮祁闻说话。”

    “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此事一旦祁闻参与进去,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随从更不明白了:“属下愚钝。”

    “宴昭都开口了,这个热闹本王自然得凑凑。”宴清越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既能挑拨祁闻与宴以旬的关系,又能借机拉拢一下池呤,何乐而不为呢。”

    随从恍然:“殿下思虑周全!”

    “不过……”宴清越回想方才的事,脑海里浮现出祁闻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笑意:“这个祁闻倒是有趣的紧。”

    “看来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宴清越低低一笑:“是不错。”

    “本王已经期待与他下次见面了。”

    另一头,话中有意思的主角祁闻此时一脚才迈出书院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宴以旬严严实实挡住了去路。

    宴以旬还是板着一张脸,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懒得施舍。

    严肃的表情让祁闻吓了一大跳,心道只是吵了一架宴以旬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

    祁闻踌躇问:“殿下有什么事找我吗。”

    宴以旬没答。

    “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祁闻正要绕过宴以旬,不料宴以旬却直接上手抓住了祁闻的腕处,牵引着他往前走:“随我来。”

    “哎,别拽我!”

    不知为何今日宴以旬走的格外急,祁闻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去哪……”

    宴以旬拽着祁闻小跑了一段路,拉扯间祁闻踉跄了好几次,石子路硌得脚板生疼。

    祁闻挣扎不开:“殿下你慢点!”

    二人走了一段路出了书院,宴以旬终于在一处马车前停下脚步。

    只见陆延正阖着双目靠在马车边上假寐,听见声音立马跳下马车:“殿下,小世子,你们来了。”

    宴以旬低低嗯了一声:“我们走吧。”

    “好。”

    祁闻仍是一头雾水,陆延和宴以旬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他有了小秘密:“走?你们两个在讲什么。”

    “我们去……”

    陆延正要回答,垂眸间视线猛然落到了祁宴二人还未分开的手腕处。

    骨节分明的指节成环拢着祁闻白皙的手腕,为了握紧自然而然地往上攀了攀。宴以旬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祁闻也看不出要甩开的意思,一切都那么自然。

    可惜太过碍眼。

    话在嘴边转了个弯,陆延敛了敛神色装作不知:“先上马车吧。”

    祁闻听后嘟囔道:“怎么话说一半啊。”

    宴以旬时常突然变脸就算了,这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陆延最近也变得奇奇怪怪。

    “别吊我胃口了,快告诉我吧,不然我就回去了。”

    兴许是祁闻太过聒噪,宴以旬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用力一提,将迷迷糊糊的祁闻整个提了起来:“闭嘴。”

    “你要作甚!”随着脚离开地面,祁闻慌了:“别拽我衣服!!”

    “哎!”

    噼里啪啦一通后祁闻被整个塞进了马车厢内,宴以旬对陆延道:“走吧。”

    言罢他下意识捏了捏指腹,想起方才攥着祁闻手腕的触感。娇生惯养的手腕处肤如凝脂,连一点儿薄茧都奢侈。

    心里嘲嗤一声真是娇贵,宴以旬跨步上了马车。

    外头响起车轱辘的转动声,在位置上坐定祁闻脑袋仍是懵的。

    祁闻瘦,但并不矮。

    堂堂七尺男儿在宴以旬手里跟个夜壶似的,轻轻一提溜就被毫不费劲地丢上了马车。

    再看自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样子,祁闻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同为男子,为何差别这么大。

    祁闻蔫蔫的垂下头。

    马蹄哒哒跑着,偶尔有两声陆延挥动马鞭的声儿,却唯独少了祁闻的声音。

    一路聒噪的祁闻突然不声不吭,宴以旬察觉出不对劲,试探性地轻唤一声:“祁小世子。”

    祁闻萎靡应道:“嗯。”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宴以旬先入为主,认为祁闻是因为自己强行将他推进马车而愤怒。想想自己方才确实粗鲁了些,一时间有些无措,哑了半天才找到话头。

    他僵硬道:“你昨夜睡的可好。”

    不提还好,提到昨晚的事祁闻的委屈一下上了心头。加之头疼的越发厉害,祁闻难免烦躁。

    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尚可。”

    宴以旬抿了抿下唇:“昨夜是我说话太重了,但是昨天你也不应该去的。”

    越想越委屈,宴以旬晾了自己一早上,结果道歉还是如此强硬。

    祁闻打断道:“臣卑贱之躯,殿下无需挂怀。况且殿下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怎么会存在话说的太重的情况。”

    称谓又变回了原本,语气有意疏离。

    宴以旬何曾哄过人,若不是因为昨夜话说的太重有些自责,今日也不会想着带祁闻出宫。

    见祁闻态度一直冷淡宴以旬瞬间来了气,嘴硬怄气道:“我也没有挂怀。”

    祁闻只是哦了一声:“既然没有挂怀,那殿下就莫要说一些奇怪的话来戏弄臣了。”

    “奇怪的话?”

    想道歉的心思一下全无,宴以旬挪了挪位置:“那我便不说话了。”

    随后二人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话。

    直至陆延隔着马车帘子喊道:“殿下,小世子,到了。”

    马车停顿,二人弓身掀开帘子迈出马车。

    下了马车,祁闻才知晓陆延与宴以旬瞒着他的小秘密。望着牌匾上“祁侯府”三个大字,周遭熟悉的环境让近来的不安感顷刻消弭。

    祁闻哑然,原本生的气顷刻消散。

    他转头看向宴以旬:“殿下,你怎么突然带我回祁侯府。”

    宴以旬只是理了理下摆的衣褶,完全没有搭理祁闻。

    哄人倒是把自己哄生气了。

    祁闻还想说些什么,但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地,只得先闭了嘴。

    宴以旬的马车一在门口停下,门口的家丁就动作利索地回府禀报了。此时下了马车,恰好祁侯爷和祁夫人牵着手匆匆赶来。

    “闻儿!”

    祁闻小跑上前搀扶二人:“爹,娘。”

    祁侯爷轻轻拍了拍祁闻的手背,而后看到了祁闻身旁的宴以旬,就要行礼:“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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