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铃最近小日子过得还不错。一是因为穹音长期逗留,每日都使林铃出去狩猎。林铃虽然不吃血腥的生肉,但做熟了的烤肉林铃是不会拒绝的。不想用牙将那些小动物咬死,她就用摄魂术迫使小动物自投罗网。这法子虽然很残忍,但比起让林铃亲口咬死它们来说,还是这样能让林铃在心理层面更舒服一些。
也因为林铃如此诡异的狩猎方式,导致她所在的那座山上小动物都怕得往外迁徙。
可林铃想吃肉啊!穹音行踪不定的,万一她哪天一走怕是又要好久才能见着了,所以能吃的时候就要多吃点。不仅是为了多吃,为了让自己能在穹音离开的日子里偶尔吃上一口肉,林铃还得多猎一些肉食让穹音帮自己做成肉干备着。
为了自己的肉干计划,林铃扩大了自己的狩猎圈。但她也学会了“雨露均沾”的的道理,不能老在一个地方狩猎,需要多跑几个远近不一的地方,让那些猎物们找不到规律,也就找不到逃跑的方向了。
这天,林铃为了狩猎往外面多溜达了些距离,恍惚间,却溜达到了那处让改变了她命运的雪原上。
林铃正想着扭头离开,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林铃最近的嗅觉敏锐了不少,甚至能依靠气味的变化分析出附近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林铃站在原地四面嗅了嗅鼻子,那股血腥味竟来自雪面之下!
这就可就触碰到林铃的记忆和她敏锐的神经了。
那伙猎人竟然还敢来?还是说又换了一批不怕死的猎人?林铃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的周围的气息。巨岩背后躲着三个人,其中两人身材健硕,他们的气息林铃认识。另外一人,身材瘦弱,是一个陌生人。
还是以前的那伙人,可穹音曾说过他们现在丰衣足食过得不错,为何又要山上来打猎呢?林铃决定试他们一试。
她原地转了一圈,狐模狐样地蹲坐在地上挠了挠耳朵,然后缓缓地趴在地上做出一副要晒太阳的模样。她想看看这群猎人打算等到什么时,他们要是敢这时候冲上来,她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只丢掉一只眼珠,一条胳膊这么简单,绝对是全军覆没,又来无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远处的灌木丛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巨岩后面也传来鞋子与雪地摩擦的声音,虽然它们都很微弱,但却瞒不过林铃的耳朵。
在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啊!林铃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林铃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远处的灌木丛里发出了嘈杂声,一个身穿青色麻布衣的独眼壮汉丛山石后面跃了出来。在林铃刚才趴过的地方来回踱步,大声骂道:
“妈的!那只小畜生呢?”
“怎么,会?这就没了,让它给跑了??”那个身材瘦弱的青年人,从巨岩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就跟你们说,这里的狐狸不简单!你们怎么不信呢?老三上次惨死在这里,现在还尸骨无存。现在你们又要来招惹这里的狐狸,是嫌命不够吗?”这次从巨岩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褐一壮汉,这不正是上次差点被林铃爹爹要掉脖子的那位。
“脚印呢?那小畜生离开的脚印呢?”独眼男人走了出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是要追着林铃杀到天涯海角一般,看样子林铃爹爹上次只啄掉他一只眼睛的惩罚是轻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在地上乱踩,将痕迹抹去了?”
三人在雪原上叫嚷起来,而林铃,则趴在不远处高峣的山崖上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闭嘴!你们还嫌不够倒霉?要叫嚷着让山里的动物都知道这里有猎人?”褐衣男子大声呵斥到,另外两人的音量虽然弱了下来,却依旧在骂骂咧咧。
“都怪你!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叫我们等,那小畜生就不会逃走了!今天又是空手而归。冬天快到了,孩子们的大氅难道要去镇上买那些次等的劣品吗?”青年人的皮肤又白又嫩,身上还穿着丝制的外袍,哪里是来打猎的,该说他是来野游的才对。之间他指着那个褐衣壮汉就大声叫骂起来。
“你懂什么?那小畜生显然是已经发现了陷阱!而且以它的身手,就这一转眼就消失的速度,你能抓到它?雪地上还没有脚印,你自己想想,这狐狸能是普通狐狸嘛?要真是跟它对上了,别说什么大氅了,怕是我们命都要留在这里了。”褐衣壮汉气得跳脚,指着那个青年人大声骂了起来。
“放屁!那小畜生刚才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这里,如果那时候冲上来定能将它擒住!”青年人指着雪地大声吼到。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故意的?万一是引诱我们的陷阱呢?”
“陷阱?它能有什么陷阱!你就别在这说瞎话了!”
猎人们扭打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
看着山下争吵不休的猎人,林铃心中快乐得不得了,真是解气啊!
黄昏渐至,太阳被埋进了厚厚的云层里,万丈光芒从灰云中穿射而出,看着犹如被烈火一点点烧开的云层,惹得林铃竟想上去扒拉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住着神仙。
没有半点收获的猎人们只能在山里留宿,准备第二再试试运气。他们在附近的小树林里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升起了篝火。
晚饭后,三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顺序,由褐衣大汉守第一班夜,另外两人则躺在用干草铺好的床铺上呼呼大睡。
林铃则一直待在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山里的夜晚是野兽的天下,为了确保安全猎人们只守不攻,只要不憨憨傻傻地冲到他们面前就没什么危险可言。
况且跟在他们身后,林玲得到了不少情报。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得知:这群猎人本来就是一家姓吴的人,身穿褐色粗衣的壮汉在家排行第二,人称吴老二;独眼男人排行老四,通称吴老四;而那个身穿丝质长袍的年轻人,是家中的大哥吴老大的儿子,吴庸,小名狗蛋。
夜幕低垂,除了山洞中飘出的点点星火外,山里乌黑一片。正可谓是敌在明我在暗,林铃自在得不得了。她在不远处找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爬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猎人们藏身的山洞。听着洞中偶尔传出的几声梦中呓语,她甚至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把附近的野兽引过来。
上次跟自己打了一架的黑熊精听说就住在这附近,它虽然也受了重伤,但现在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要是把它引过来,让它和这些猎人斗个你死我活,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