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的话把祝晨给问住了。
祝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不解。
之前祝晨已经从盛夫人那里得知,盛斯年跟江洛离婚的事情。
按理来说,都离婚了,就算不上是老婆了。
结果盛斯年一睁眼就问他找老婆。
这让祝晨很纳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医生跟护士一同走了进来。
祝晨暗松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
经过医生一番仔细的检查,确定目前没什么大碍后,简单的交代了祝晨几句注意事项,便带着护士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后,祝晨坐在床边,看着他脑袋上缠着的纱布,眼圈一下子红了。
“对不起。”他说,“都是我不好。”
盛斯年拧了拧眉,气息依旧不怎么稳,“跟你有什么关系?”
祝晨是真的在自责,“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叫你过来医院,你也不会出车祸,是我的错。”
盛斯年听到这话,认真的想了一下,但他脑袋太疼了,一时间回忆不起来。
祝晨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立刻有些紧张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了?”
欲裂的头痛让盛斯年很快停止了思考。
只要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脑袋好像就不疼。
祝晨不知道他怎么了。
见他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看,心下担心的要命。
正想着要不要再让医生进来给他瞧瞧。
就听到他问,“我躺在这里多久了?”
祝晨看着他,道,“四天了。”
盛斯年问他,“你一直都在这里?”
祝晨这四天确实一直都在这里。
只不过因为盛夫人不让他进病房,所以他都是在走廊里。
他缓缓“嗯”了一声,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盛斯年说,“那这四天里,江洛有没有来过?”
祝晨拧了拧眉,抿住唇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你该休息了,医生不建议你现在多说话。”
盛斯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坚持问,“他有没有来过?”
祝晨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没有,他没有来过。”
盛斯年似乎是拧了下眉,“你们是不是没有告诉他我的事,所以他才不来看我的?”
祝晨这下事彻底沉默了。
这样的盛斯年让他感到很陌生。
然而盛斯年像之前那样,又开始跟祝晨道,“我想见我老婆。”
祝晨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盛斯年,“你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祝晨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走出了病房。
盛斯年已经醒来,就算祝晨再怎么不乐意,也还是往盛宅里打了一通电话。
让管家告诉盛夫人盛斯年已经醒过来的事情。
挂断电话之后,祝晨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听盛斯年的联系姓江的。
不过他知道盛夫人像不喜欢他一样,不喜欢着江洛。
如果自己现在把那个人叫过来了。
盛夫人肯定会大发雷霆。
祝晨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了。
于是便没有联系江洛。
祝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走进病房。
盛斯年一直躺在病床上等着,见祝晨走进来,便道,“打完了?”
祝晨含糊的“嗯”了一声。
盛斯年醒来之后露出了第一个笑模样,“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我这样会不会吓到他?”
祝晨见他这样,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其实很想问问盛斯年。
他们不是都离婚了吗?
为什么还要找那个姓江的。
但是祝晨又不舍得让他难受。
所以只能暂时忍下心中的疑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是半个小时左右,门口想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祝晨知道肯定是盛夫人来了。
果真过了没几秒中,盛夫人带着柏溪推门进来了。
盛夫人来的算是很快的。
几乎是从管家口中得知盛斯年醒来,就直接让柏溪把她送过来了。
一进门,盛夫人就奔到病床边,似乎没有看到病房内还站着一个祝晨。
祝晨在旁边看着,盛夫人激动的握住盛斯年的手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讽刺。
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无微不至的母爱。
倒是看不出来她曾经有多么忽视自己这个二儿子。
祝晨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眼里的讥笑明显。
这一幕刚好被柏溪看到。
柏溪忍不住拧了下眉。
祝晨倒是丝毫不怕,回看着他,扯了一抹带有讽刺意味的冷笑。
从刚才祝晨答应给江洛打电话之后。
盛斯年就一直期待着江洛的到来。
他因为不能动,只能用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内心期盼了许久。
终于等到脚步声停在了他们的病房门口。
盛斯年一颗心都快飞在了嗓子眼里,想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江洛看到了会哭怎么办。
终于,房门在他一边忐忑一边期待中从外面打开了。
盛斯年小心的盯着门口等进来的人。
结果没想到进来的会是盛夫人和柏溪。
他眼中控制不住的有些失望。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晨,想问他怎么回事。
但祝晨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盛斯年一瞬间就猜到了怎么回事,眼神冷冷的盯着祝晨。
祝晨有些心虚的往旁边站站。
但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没错。
现在如果把那个姓江的叫过来,盛夫人在病房里大闹一场,盛斯年也就用不着休息了。
盛夫人哭了一会儿,在柏溪的劝说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握住盛斯年的手说,“斯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盛斯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些不解,这样温柔的盛夫人实在是让他感到很陌生。
柏溪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帮腔,“盛哥,你这几天一直昏迷着,干妈为了你不知道有多么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