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末摇头阿灵竟然嘴角一咬哇哇就哭。
这丫头生的娇俏动人,这一哭大颗眼珠往下掉任谁见了也不能无动于衷。
白末倒也逗过一两小野猫却完全跟这纯天然的丫头没得比。
自己的白月光还没来得及哭一次给他看一时竟不知怎么哄才对路子。
张着两手愣是没敢去碰。
阿灵哭的大声还不管不顾的,边哭边埋怨:“他凭什么抓我……我爹都没追过来……要不是你救我那混蛋会把我怎们样……我要打死他去”
阿灵小公主的脾气一上来说走就要走,白末一把拽住头都大了。
自己这满脑们懊恼还没散开干净,没心思逗闷子,不假思索将人往怀里一拉省事。
阿灵鼻子抵上白末的肩膀头,哭声都顿了下。
“好丫头别哭,那家伙厉害着呢,找他报仇咱得好好合计下”
白末尽量轻声的说,哄人却是实话,他连一个指头都敌不过再去找上凭什么,凭一句不服就行?。
少年意气又不是没脑子,何况他自觉丢脸没道理上杆子再去给人奚落一回。
他奇怪的是阿灵的爹没追来是因何,难不成也打不过?。
阿灵止住不哭,抓着白末就是一句:“走,找我爹算账去”。
“啥?”
阿灵也不多说拽起白末就走,嘴快撅上天。
白末深知女孩子生气从无道理可讲,只能跟在后面往城外去。
这丫头路上也没安静,跟白末说幽门鬼母带三百教众抢夺气脉,这会儿打斗正酣。
一场大战被她一句带过像是过家家那样轻松。
“白哥哥”
白末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何事,被这宗门小公主叫声哥哥可是福分不浅的。
“我爹说何祖师从未收徒,如今你拜入其门下辈分比我师公还高”
“什么?拜师?”
“怎么了?”
白末看着阿灵眼睛忽闪竟是无言以对。
阿灵的爹可是万流大剑仙,说话这样随意真的好吗。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才多会就成了事实。
他倒是没意见那也得看老小孩的愿不愿意吧,自己这点斤两哪里来的资格做神仙辈分高人的徒弟,这点自知他还是有的。
想起衙门口李耀威的话,难不成自己该有的所谓身份都是别人硬给?。
不能怪他,如今这状况谁还能不往被安排那儿去想。
“阿灵,何前辈也还在打架?”
“他把蛮荒老祖打跑后就坐在城头上,再没下来”
“他不是不让任何人碰?,你们挣来抢去的有什么用?”
阿灵忽然停下脚步,朝天上望了望竟然来了句:为了天下正气。
白末一句卧槽堵在嗓子眼,愣是被阿灵义正言辞的样子看回去了。
这丫头好像没注意此地是人家西二宗的地盘。
成群结对的不请自来跑人家地头伸张正义吗?,关键还说的这么大义凌然。
只说天地灵脉这事儿关正邪二字屁事,半毛钱关系都挨不上。
老小孩不讲理凭的是实力,这些人靠天生优越感吗。
白末顿时对城外打架没了什么兴趣。
连城门口都没出直接拉着阿灵上了城头,只说他爹忙着打架没空理,等打完再去算账不迟还真信了。
何太苦果真还在城头上,半躺在原地像是都睡熟了。
白末拿出从醉春院带来的酒,特意跟里头姑娘赢来的,完全凭实力,自然比他喝得好得多。
酒塞子一拔何太苦直挺挺就坐起来。
“二十年的关山月!好酒快拿来”
“老小孩你鼻子这么灵的”
白末递过酒一屁股坐到老小孩边上,伸脖子看了一眼城门外,乌压压一片人是真不少。
什么剑气、刀光的刺啦啦的冒着光亮,铿锵混着叫唤好不精彩。
要说这些个舞刀弄棒的江湖中人倒也痛快,一言不合就干架,甭管为什么打架却拼的真刀真枪。
如此可比那些官老爷们敞亮多了,少了多少花花肠子。
何太苦瞅了白末一眼,一把拍上脑袋吵着有什么可看的,还说定是歇了十几年精力过盛没地方使了,一群猴子蹦来蹦去吵死了。
白末只问:”什么十几年?”
何太苦挥挥手不耐烦道:“那时你小子还没生出来呢,问那么多干嘛,算你小子有心,这一天打架累死老夫了,再没酒老夫一刻也不待了”。
何太苦一口气喝了半壶,吐出满口怨气。
“老小孩你这么拼图个啥?”
白末由衷一语,怎么看干这事都吃力不讨好,还一下子把好的坏的都得罪了。
何太苦掏掏耳朵不以为意:“你小子懂什么,那老妖婆带出的徒子徒孙没一个靠谱的,什么事都敢干还觉着很聪明,这气脉碰不得”。
何太苦一说白末更不明白了,凑上前认真问:“你是说这不是能助长修为的玩意?”。
“是也不是”
“老小孩你靠谱点啊,到底什么意思?”
“总之不能碰,你问这么多干嘛!”
“行行行,就算你说的对,那我呢?我怎么没事?”
白末一说何太苦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走的狗屎运!,体内的聚元丹有一道元神来自蛮荒里头哪个宗师级别的倒霉鬼,刚好能克制这气脉的侵蚀,还他娘的直接炼化了这一道简直见了鬼了!”
何太苦边说边笑收不住,大腿拍的起劲。
阿灵上前来拉了拉白末的衣角道:“白哥哥,我觉得何前辈应该不会骗你,那你这身体里神丹来历可不要随便说出去”。
“为何?”
“你傻啊,你若真承了蛮荒大宗师的元神之力不就成了我们的对头了,那怎么办!”
阿灵说的认真不像胡闹,她这自小被灌输的正邪立场定然不是随口一说。
白末却没回应这个,转头还是朝何太苦问:“老小孩,按你说的我该怎么用这神力?”
何太苦伸伸懒腰随便一语:“别着急,再等等十天差不多,到时候随便一个过了六阶的点拨你几下就够了”
“够什么?”
“够你跨坎啊,难不成够吃饱啊!”
何太苦说完哼了两声再不理会,白末生怕又勾起这老小孩乱七八槽的情绪,小心翼翼的上前蹭了只道:“听说我是你徒弟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