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看着康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杜拉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而康冰看到他表情的变化，也是很快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在想，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或许还有吧，如果闻系在越南输了，元气大伤，那自然也就没有吃定我杜家的能力了，只能自保，可现在看起来，不太可能了，程家那些废物，只会耍阴谋诡计。”
杜拉一提起程家就满是气愤，一方面他确实不太瞧得起程天顺的为人，一方面这一次杜家的失败，和程家也有关。
如果程家能给到闻系足够的压力，或许闻元也只能选择相信杜家一回，把叶老那些人都调动道越南作战，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那样杜家或许就有机会，可程家什么都没能做到，反而是兄弟两人被逐个击破，这让杜拉很是不满。
“越南，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了吗？”
就在杜拉刚才说话的时候，康冰眼中精光一闪，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随即问了一句，不过杜拉却是没注意到，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目前看，还未必不能挽回，但也几乎没什么希望了，现在双方在僵持着，可程家已经后继乏力，没了后续的援兵，只是靠战术吓住闻系罢了，最多一个星期，闻系就能把这些事情都看穿，到时候，现在的僵局也就是个笑话。”
杜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再加上杜拉对这些事情很是关注，所以这个时候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关于程简的战术他都知道。
“要多少兵力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康冰再次问了一句，而杜拉则是以为他问的是闻系还要多久才能赢，想了想才道：
“闻系的兵力现在比程家多半个军团左右，本来是多一个军团还多些的，但柬寨的事情，牵制住了闻元的手脚，不过即使是这些也够了，程家的人已经没了心气，内部出的事情太多了，就连程天顺和程万顺之间，彼此也未必那么信任，下面的人就更别说了。”
虽然消息有些模糊，但是杜拉大概也能猜到程家的情况，之前杨鹏的动作杜家也都清楚，甚至还查到了些蛛丝马迹，这点事情，不算难猜。
“半个军团，那也未必完全不可能翻盘。”
康冰仿佛喃喃自语，仿佛又是在和杜拉说话，而杜拉则是表情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才道：
“未必是这半个军团的事情，现在就算两边的兵力相当，程家也未必有胜算，闻系这段时间打了不少胜仗，士气如虹，可程家却是接二连三的被算计，之前杨鹏闹出来的事情，更是让内部人心惶惶，很麻烦。”
杜拉话语中对杨鹏的不满不言自喻，不过他的关注点好像也不在这里，反而是一直盯着康冰，半晌表情才有些古怪的问道：
“小冰，你也在闻系那么久，没有些熟识的将领吗？”
心中实在感觉有些奇怪，杜拉一时间连称呼都变了，而康冰听到他的话则是猛然抬头，而等到发现杜拉在看着他的时候，又是有些慌忙的掩饰了一下。
“有一些吧，不过现在联系也很少了……”
康冰表情有点含糊的说了一句，杜拉则是哦了一声，虽然没追问，但眼神里分明带着点怀疑和揣测，半晌则是又开口道：
“或许，只需要也打击一下闻系的士气，拖住他们，柬寨那边的麻烦也不小，只要时间久了，程家也未必完全没有胜算。”
“是吗，可程家未必有办法了吧……”
康冰明显是一副有心事的表情，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而杜拉则是想了想才道：
“那就先这样吧小冰，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等到我忙完这几天，把南部两省都交给闻系的人，接下来我应该就有很多的空闲时间了，到时候再多陪陪你。”
杜拉一边说，表情好像也变的正常了，从地上站起身，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就要离开，而康冰听到他的话，则是脸色变了变，随后有些急促的道：
“那，南部剩下那个省的事情，你……”
眼下虽然杜拉在军总部也有一些职务，但主要的精力还都集中在南部这三个省，毕竟这相当于是他的封地，也是杜先放出来要培养他的一些能力的，如果丢了，很可能就连杜拉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
“只有一个省了，也没什么可管的了，交给南丰就是了，剩下的时间，我多在家里陪陪你也是好的，有些事情也没那么重要。”
这一刻的杜拉脸上无尽的温柔，可康冰只觉得心里一阵害怕和不安，从前的张正对她也是这么好，就算在怎么样，也会抽出很多的时间陪她，可她最不满意的有时候就是这点，她觉得就是因为这个，张正的地位才远不如宁年白海山等人。
她不能想象如果杜拉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未来她该怎么面对杜拉。
“其实，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康冰的表情虽然仍然有些纠结，可还是下意识的拉住了杜拉的手，没让他离开。
“还有回旋的余地？程家人可没那个本事了。”
杜拉仿佛不太相信康冰的话，觉得康冰只是在安慰他一般，冲着她笑了笑才道：
“阿冰，不用安慰我了，过了这件事情，我也想清楚了，或许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做这个位置，我会考虑和父亲提这些的，未来，杜家也不是没有别的旁系，或许吧……董夏也大了，我姑姑这么多年为杜家操劳了这么多，哎，或许吧……”
杜拉虽然笑着，可脸上却满是落寞，而康冰则是心里的恐慌越来越甚，很着急的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靠程家，或许我们还能做些事，让……让司令回心转意。”
康冰的表情有些奇怪，她自从来到的杜家之后，很少称呼杜先，杜先也没见过她，所以倒是也就回避了这件事情，可眼下忽然要提起，一时之间却是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