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姑娘就是上回剩下来的，要说您安排的那些客人的口味也是高，连这都不满意，这些姑娘，就算是国府的贵人也该看得上，您说……”
“闭嘴！”
段江冷喝了一声，面前的老鸨则是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您别生气段爷，我这不是也替姑娘们可惜吗，我不是说您的客人，我没那个意思，您，您饶命啊……”
段江很少会对下面这些下人红脸，但是一旦红了脸，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活不了了。
今天段江正在气头上，这老鸨还犯了他的忌讳，对他要招待的人评头论足，甚至连身份都妄加揣测，段江心中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段江顺手接过自己的贴身保镖递过的外套，保镖看了一眼段江身后跪着的老鸨，段江点了点头，他则是立刻会意。
…
“这是这次项目的投标公司，哪个是你看中的，回头告诉我。”
一间装修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段江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对面的男人则是抱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顺手把一沓纸扔给了段江。
“嗯。”
段江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才又道：
“胡禹的事情，你怎么考虑的？他的位置谁来顶？”
男人的表情有点懒散，拍了拍面前女人的屁股示意她离开，然后才张口道：
“老段，这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老大有安排，但是能确定的是会空降一个人来顶，老大可能在这边还有布局。”
话说的很明白，段江则是有些奇怪的道：
“这么大好的机会，不让你往前挪一步？”
“没必要。”男人摇了摇头道。
“我能顶的位置多了，但是我不想太露头，把这个坑站住，做个传话的人不好吗，也没人能顶了我的位置，我太露头，连你都保不住。”
看这段江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疑惑，男人则是点着了一支烟，然后才道：
“几大姓最近不会太平，你少和他们接触吧，河内这边现在埋的雷太多，有人步子迈的大了，不少人都起了心思，我就是现在没露头，一旦露了，让我老大知道咱们两个的关系，为了大局，你就得变成他规划里的一枚棋子。”
男人的表情有些唏嘘，段江却是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总听你提起他，他不像是会这么做事情的人啊，好歹咱们两个也是朋友……”
“你别被我说的蒙骗了。”
男人摆了摆手，语气有点复杂。
“我们这些人之间，怎么着都好说，可外人就是随时随地会成为他的棋子，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就别多问了。”
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好，段江只好把眼神放到面前的招标名单上，半晌才忽然指着名单里面的一个公司。
“这公司什么来路，我怎么没听说过。”
男人接过资料看了一眼，本来懒散的眼神却是忽然严肃了起来。
“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啊……”
…
“材叔，现在咱们手下直属的不少公司都在抱怨没事做，之前咱们收紧，可现在，是不是应该多做点事情了。”
西湖园里，苦叔看着腾茂材。
“没事做吗？”
腾茂材的口气有些怪。
“那些公司都是我收紧的时候为了万人广场的那个项目搞的，现在项目落不了地，我哪来的多余的事情给他们做？”
苦叔一时语塞，万人广场的事情他知道，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那个项目怎么样了，已经开始招标了？”
“是。”苦叔点头。
“参加投标的企业不少，有河内的也有外省的，还有一些华资的，甚至就连有些国资的都来凑热闹，这项目……诱惑不小。”
“哼。”
腾茂材冷哼一声，然后才道：
“平时没见他们有多大的本事，一到当狗献殷勤的时候，立刻都跳出来了，真他妈有种啊！”
苦叔在后面点了点头没敢说话，腾茂材则是又道：
“盯着点，把参与投标的公司名单都给我送过来，这项目我说吃，那就吃定了，我看看在河内的地头上，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吃我买的东西！”
“是。”
苦叔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件事，四夫人那边，似乎有点动作。”
腾茂材现在一听到程涵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整个人没来由的烦躁。
“什么动作？”
当年他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到这个地步，把程涵娶回家也是麻烦，他不可能做这样的决定，现在倒好，非但利用不上，反而让他多了不少事。
“说不大好，但是经常早出晚归，她的侍女程云也经常有动作，但是没您的意思，我们不敢跟踪四夫人的人。”.七
腾茂材皱着眉头想了想，半晌才道：
“现在她的事情不是关键，不用多想了，只要人不出问题就好，就养在林楼吧，招标的事情你多上点心，还有就是明天我去边境那边工厂的事情，不要走漏风声。”
腾茂材出货的上家邀请他去工厂看生产线，腾茂材心里清楚，这么做无非就是知道现在河内地面上皇后出货量多，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心里稳当点。
不过他也不好拒绝，毕竟那还是他的上家，况且现在这种情况见面，他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取点好处，倒也不算个坏事。
…
“茂材啊茂材，多久不见了，你倒是越来越精神了！”
南部山区的一家工厂里，腾茂材的车停在厂门前，他面前则是一个身着唐装的老人，身边站着一群穿着西服的保镖。
“老了，不行了，哪儿比得上你啊！”
腾茂材也是哈哈大笑，两个人客套了半天，才勾肩搭背的进了厂子。
…
“你看看茂材，这都是我们刚刚从欧洲那边弄回来的生产线，不仅产能加倍，纯度也更高，现在这么好的东西，不多见喽。”
唐装老人领着腾茂材进了工厂，手则是在固体的货里随便捞了一把，这种在外面一克就价值千金的东西，在他手里就和冰糖一样，而腾茂材却是注视着这些新机器，心里出现了一丝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