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也觉得吴半仙说的多少有些道理。
吴半仙见秦川没有插话，他继续往下分析道：“对于什么‘看事儿’什么‘跳大神’这些都是咱们这边的陋习，想必你们也多少能清楚一些。很多说话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那种‘病例’都以为自己是个出马仙了，都能破破事儿啥的！我就觉得，这人就是个骗子，要不然就是个人渣！什么精神病啊，可能都是装出来的！只是，胡海根本都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
吴半仙的一波分析，让站在一旁的余一佳热血沸腾着。
别看生活在东北这个地界儿，余一佳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出马仙。
若是真能找到这个人，她也想开开眼，瞧瞧着被人崇敬的“职业”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吴半仙看出余一佳那点小心思了，他偷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别想什么歪心思！万一真的照着秦队说的去，咱们都没机会和这人见上一面。”
余一佳撇着嘴，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去，就被人看穿了。
“行！那——”秦川把手机还给了吴半仙，“那你就按照这个方向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个人的线索是首要问题！”
吴半仙等的就是秦川的这句话，只要他答应了，那他就放手去干就完了！
吴半仙收起手机，又问道：“你们在楼上发现什么线索了？冯凯给出什么特别的条件了么？”
“条件——”秦川想到了冯凯在走廊里的那番分析，“或许和你说的还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所以我才说让你去查查看！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一条路径！毕竟，楼上的那个韩美女，我们也要进行一番调查才对！她的原生家庭，她的交际环境——把这三个人的交际环境缩小，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们的共性！”
“环境缩小——”吴半仙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那恐怕只剩下那个叫什么私人会所的地方了吧！别的不说，我对这个地方倒是充满了好奇，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哪儿看看，究竟这是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些人都在那破地方沦陷！”
“还别说！我去了。”秦川倒是让吴半仙颇有一些羡慕的意思，“的确是一个让人可以沉沦的地方！美女如云！各有特色！估计，只要是个男人，进去都不想出来！就是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会提供一些什么特别的服务啊！”
秦川的话里倒是有深层的含义，吴半仙秒懂。
站在旁边的余一佳也听懂这两个男人说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有些少儿不宜的活动进行么，没什么不敢说的。
“你们想知道的真相，为啥不来问我！？”胡海突然从车窗冒出了头，对一直站在旁边聊天的三个人压低声音喊着，“你看，我这不是一个活生生摆在你们面前的解答机么！我愿意和你们说说那里的门道！”
他如果不说话，他们还真是忘了身后的胡海！
目前来看，和私人会所接触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司机了！
胡海在当司机这方面是不太靠谱，可接触私人会所的外围还是很精通的。
这两年的时间，胡海几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这上面，就是为了能够多拉点客人，少辛苦一些嘛！
“行啊！你要是愿意说，我们当然愿意听！”吴半仙回过身来，用俯视的角度盯着胡海，“不过前提是，你要基于事实说，千万别胡诌八扯，小心我们多给你扣一个罪名！”.七
“是是是！”胡海忙不迭地点头，捧笑着说道，“我这不是主动交代，争取你们能够手下留情嘛！再说了，我也没做啥亏心事，不过就是当好自己司机的本职工作罢了！那些女人接触了什么人，做过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和我也没关系不是？”
“行！你说的都对！”秦川一脸无奈地盯着胡海，他对这人其实不抱什么希望了，已经是一个废弃的棋子。
“那个私人会所，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妓院嘛！”胡海的话倒是很直白，直接揭开了他们一直都在怀疑的真相。
“你说这话，可有一个具体的根据？不是你凭空猜想出来的吧？”吴半仙追问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真的是要摸过去，不像你说的这种——那——局面可就难收拾了！”
“当然不会！我是亲耳听到的！”胡海有模有样地和吴半仙解释，“就是你们说死在我家的那个韩美女，她和另外一个姑娘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说来——那好像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对话的精准内容吗？”余一佳问。
“内容啊——嘶——”胡海吸了一口冷气，“精准的记不太多了，主要的中心思想就是表达，她已经从会所出来了，不想再回去！因为会所刚刚进去了一个客人，那人是她伺候不了的！说那人在床上特别的BT，就算是金刚的身子也扛不住！反正就是这类的话吧！你就想想，她说这话的内涵，无非不就是那意思嘛！”
“那你只听到过她一个人说这种话？还是其他姑娘也表述过类似的？”余一佳又追问。
胡海撇了一下嘴，想了一会儿回应着：“就——差不多吧！每次送那些姑娘们，我也都是能见到不同的男人，想来就也知道她们做的是什么职业了！即便在私人会所里面没有什么举止，出去也不过就是个鸡嘛！不是我歧视她们，是她们真不配我用看待女人的眼光去看他们！你们也别觉得我这个人说话糙，我说的就是事实！我就觉得，男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选一个万人骑当老婆呢？！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找这样的！说白了，这就是个接盘侠嘛！”
别看胡海是一把年纪的老司机，说起话来却像是一个潮男，还能拽出几句新鲜词儿给他们听。
“妥！这消息就算是我们手下了！”吴半仙提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录音保存好，“那么——除了这个之外，你还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不？再比如，晋胜给你介绍了这么多女人，你就没问问他，他在私人会所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还有——听说还有女会员呢？那地方，不是男人的销金窝么？怎么还有女人混进去！？这是什么操作？”
“反操作！”胡海突然冷笑了几声道，“说白了，就是想上岸了，去里面钓金龟的！不过，这些女人的卡，可都不是自己的！都是花钱弄来的！甚至于，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比如——”
“夏季？”秦川悟得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