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余一佳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这根本都不用想！”
韩蕊很意外，歪头看着余一佳，压低声音说：“你这是开了挂？我还没揭晓答案，你就知道了！都说你师傅厉害，我看你进步也很快啊！”
余一佳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这并不是她猜的，是他们在进行审讯的时候，陈富提供的答案！
“是陈富的血我并不感到意外，我就是觉得奇怪，凶手为什么要把陈富的血放在案发现场，他难道是为了扰乱视听？还是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余一佳沉了一口气，同样歪头看着韩蕊。
韩蕊一脸茫然地摇头道：“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凶手的动机！那可是你们的事儿！我师傅说了，不要越界！再说了，你和我聊到动机，岂不是对牛弹琴？”
没料到，余一佳在韩蕊这里都能吃瘪，也是她所问非人。
随后，余一佳把目光瞥向了秦川，问道：“秦队，这事儿你怎么看？之前，我还觉得在聂远案发现场的血迹是陈锐的呢，现在看来也泡汤了！这凶手，明显是在给我们增加难度！”
秦川也没想通。
从案情的角度上来分析，陈锐是整个案件最关键的一个人。
似乎一切都是围绕着她的死展开的，目前死亡的这些人，多少都和她有瓜葛。
“不对！”秦川眉头微皱，“如果说其他人都是和陈锐有关联的，那么邹文军家的一对儿女，还有妻子，他们又是为什么？”
余一佳的目光和秦川相对，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你不是说，秦岸从邹文军家带出来一个U盘么？这个U盘的内容是什么，你确认了吗？”吴半仙绕过韩蕊提出的问题，突然抓住了重点一样追问秦川道，“如果还没确认，要不要把U盘给小雪，让她仔细调查一下！？”
秦川不能说把U盘送到刑侦四队那边去调查过了，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已经确认过了！U盘里面找到了一些比较香艳的相片，都是女性。一共有十八个。不过秦岸已经否认那些东西是他的！他从没见过那些相片，也不认识里面的那些女人！不过——”
秦川本不想提起，但由于现在案情发展并不是控制的情况下，他还是应当把一些细节和队员们分享才对。
“不过什么？”吴半仙的胃口被秦川吊了起来，“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不过，在这些相片里面，我发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秦川把资料册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
吴半仙抢先打开了资料，一眼就盯在了那张相片上。
他所呈现出来的目光，并不是对女人的热爱，是对案情的热衷。
“这不是——”
“对，就是昨天你找到的那个死者！”秦川的面色再次沉重，“可他不承认啊！讯问嫌疑人又不能用强的，我也很无奈！”
“都他娘的是废话！也没见哪个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不是！？”吴半仙出口成脏，“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再给他施施压，绝对能交代出来！”
秦川面对这小子可没有任何的底气，他已经连连败退了！
今天的讯问，如果不是余一佳撑着，恐怕连这些东西都问不出来呢！
“要不然你自己去？”余一佳眯眼笑着提议，“他对我俩都有抵抗力了！”
吴半仙白了余一佳一眼，他不是不想去，他是不擅长。
这老小子的脾气可比秦川还坏，动不动就发火，二队长都压不住，更别说别人了！
这要是审讯起来发起了火，别说一个灭火器了，就算是消防车来了，都压不住他！
吴半仙这是明知道自己的短板，才不去惹这个麻烦。
“行！你俩真行！”吴半仙连声叹气，“先不论这个，继续刚才的那个问题！秦队刚才提到了凶手的动机，之前我一直认定，凶手是为了完成死亡阵图的统一性！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了！”
“为什么！？”余一佳反倒是不明白了，“吴哥之前不是特别确信，这些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的！现在怎么又反水了？”
“我可没说不是一个人所为啊！只是，案情发展到此，有了一个分水岭！”吴半仙和他们分析着，“秦队，你能明白我说的这句话内在含义吗？”
秦川的脑子像个高速旋转的机器，把吴半仙的这句话提炼了精髓后，找到了他想表达的重点。
他点着头，和其他人解答道：“我能明白吴哥的话！这两个案子，看似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但凶手很巧妙的把第二个案子镶嵌在了第一个案子之中，只是我们在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把这条线索给遗漏了！不然，恐怕也不会出现这第二个案子了！”
吴半仙打了一个响指，表示秦川了解的很透彻！
“盛放的死，只是一个噱头，为了引起我们注意力的案件。凶手的重点全部都放在了邹文军家的这个案子上！他有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只是他做的过于隐蔽，太小心翼翼，所以我们没有察觉而已！”
秦川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想把案情更透彻的理解清楚。
“邹文军这条线是链接着陈锐的，邹秀的这条线是链接着第二个案子，邹凯这条线是链接着林品，那么邹文军老婆韩美萍这条线呢？她又为什么会被害死！？”
秦川看似是在为大家分析，实际上也是在给自己提问，想把案情了解的更通透。
“按照死亡设计师的思维方式，你觉得，他会不会把邹文军的老婆看成了第二个案子的凶手，所以提前了结了她的性命？”冬阳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
一语惊人。
秦川和吴半仙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不得不说，冬阳这么大胆的推测，特别符合秦川和吴半仙对这个凶手的预判！
不过，好像哪儿又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也不对吧！”余一佳小声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第二个案子是昨天晚上发现的，昨天我们看过尸体，感觉像是新鲜的，可不像死了很久的！如果他老婆是凶手，她都已经死了多久了！还怎么能让尸体保持新鲜的状态？这——理论上是行不通的！”
“等等！”秦川叫停了余一佳的话。
“怎么了？”余一佳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和我的某个感觉很像！”秦川努力把思绪倒带回去。
他突然想到了在抓秦岸之前的场景！
邹文军的别墅里散发出来的那个味道，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