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真的死了？”佘柯文这才意识到，他俩说的是真的。
同样，两个人顿时也警惕了起来。
“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害死了老蔡！？”佘柯文从那男人的身后站了出来，“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也不用着急否认，回去仔细调查一下就知道是否属实了！”秦川亮出了手铐，让佘柯文配合工作。
佘柯文当然不从，她执拗着坚决不带，又要往那男人的身后躲藏。
“你也别觉得委屈，别说是你，就连他恐怕也要接受调查！”余一佳同样也亮出了手铐，在佘柯文的面前晃了晃，“走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苦非要让我们对你动粗！？”
见实在躲不过去，佘柯文才换了一身衣服，和那男人一同被带回了刑侦四队。
此时的刑侦大楼已经没有几盏灯还是亮着的，大多同僚们都已经回家休息了。
余一佳自从认了秦川这个师父后，她就不断地在重复着加班的工作——
这比起她之前优哉游哉的工作相比起来，工作强度不止十倍那么多，可她却忙碌着，且快乐的享受着。
被关进了两个不同审讯室的人，都没有了在家时候的嚣张气焰，都同样收敛了不少脾气。
尤其是佘柯文的那个男人，眼神贼溜溜的，像是一个曾犯过错，进过局子的人。
秦川首先选择询问的，并不是佘柯文，而是这个全身都充满令人疑惑的男人。
坐定后，秦川把询问记录本落实在了桌上，清了清嗓子问道：“叫什么名字？那年生人？做什么职业的？和屠宰场的老蔡是什么关系？”
直接了当的问题，让那男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扭动了一下身体，梗着脖子，尽管脸上还是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却并没有表现得在佘柯文家那么明显了。
“常健。”他冷生回应着，“再过三天44周岁。我也没有什么工作，就算是——无业游民吧！至于和老蔡的关系，你们不都已经看的很透彻了么？还需要我再重说一遍？”
“这是流程，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余一佳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么多废话，说想让我们多怀疑你一些？还是，你觉得自己身上的疑点不够多，要给自己添点？”
常健瞪了一眼余一佳，索性说道：“我和老蔡公用一个破鞋，这个回答令你们满意吗？”
“哦——原来你就是这样评价佘柯文的？”秦川冷笑了出来，“亏的她还一直维护你！”
“她维护我？这位小哥，你可别逗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维护我了？”常健一副心怀不满的样子，“对于这种女人，我已经看的很通透了，她不把我供出去当害死老蔡的凶手就不错了！还说什么维护我！可笑啊！”
“可我刚进门的时候，让她把你交出来，她不是很坚持嘛！”秦川故意给佘柯文树立一个光伟正的形象，“你应当对你们的感情有信心才对！”
“她？”常健又是摇头，“别以为我不懂，她就是个白莲花，披着好人外表的虚伪女人！你不需要替她说话！都和你说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至于你说的和她一起杀了老蔡，放心我绝对不会做的！如果你说说佘柯文害死的老蔡，那我觉得并不奇怪。”
这究竟是什么画风？
本应当是看着很恩爱的两个人，怎么到了刑侦队之后变成了拆台？
余一佳偷偷瞄了一眼秦川，想要问问他的意思。
秦川根本都没有睬她，只顾着又问道：“怀疑佘柯文害死老蔡没错，但你也不能为了自保而不顾她的死活吧？像个爷们点，别把女人推到前面！”
常健一撇嘴，根本没理秦川的这句话，从鼻子冷冷滴出气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估计你也会这么想！”
常健说完，就撇向了一旁的余一佳，问她道：“你会脚踩两只船吗？哦不对，实际上，她可是脚踩好几只船！不止老蔡，不止我——这样的女人，随时随地都会把你给扔了，哪儿有什么感情可言，都是逢场作戏！所以啊，你们找我没道理！”
这是妥妥的一颗闪耀的白莲花佳绿茶plus版本的模范代表人物啊！
余一佳在内心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年轻姑娘像她这样的挺多，这个年纪了，还玩的这么飘的女人不多了！
“抛开这个先不说，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人证？”秦川问。
“大半夜的，都睡了！”他想都没想就回到，“昨天我在自己家，没有你说的什么人证！”
“把你家的地址写下来，我们会去核实。”秦川递上了纸和笔，然后又问，“你和佘柯文一般是什么时候见面？多久见一次？你所认识的佘柯文，除了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可以提供？据你所知的，和她有关系的男人，还有谁？都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和她从事同一行的，膘肥体壮，和你差不多的男人？”
秦川的问题越来越具象了，常健也看出来了，他如果不交代点干货，恐怕很难从这里脱身。
“嗐！实际上，你们问我这么多有啥用，直接去问佘柯文就得了！她为了自保，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把所有男人都招认出来，任凭你们去调查！”常健连声叹气，”不过，其实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她自己！”
“我们都没说直接把她列为头号嫌疑人，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余一佳笑着问，“你真的这么了解她的为人？”
“不是我了解，是老蔡太不了解，太认真！”常健无奈地摇头道，“我也是听她说，老蔡总想让佘柯文和他结婚！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干嘛那么认真啊！小文一直都以老蔡和老婆感情好为理由，始终拖着——上次她还和我说，老蔡已经想弄死她老婆，来换取自由了！”
“弄死他老婆？”余一佳被常健的话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不会是佘柯文的一面之词吧？苏阿姨和蔡老师的感情是真好！他——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了解坐在你身边的，是人是鬼？”常健扫过余一佳的脸，把目光定格在秦川身上，随后，他赶快脸上堆笑地解释着，“抱歉啊，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就是举例！举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