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冷笑着，摇摇头道：“我真不信！毕竟，暂时局里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调查他，局里对我的重视，就好像钱欧博对你的重视一样——”
“熟视无睹！”余一佳冷笑了出来，“师父，你这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嘛！”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如此？”秦川同样也带着讽刺的笑容，歪头看着宋克南，“怎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宋克南吱唔着：“我——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调查韩磊，他怎么了？”
这是宋克南见到秦川第二次问这个话题，他说的有些心虚。
“怎么？似乎你对他很感冒？”秦川歪头问，“还是说，你想要提供一些关于他的什么爆料？”
“没！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很奇怪，在豪客做服务员的被你们警察调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是不知道，豪客那边知不知情。”宋克南低头小声嘀咕着，“豪客的背景关系很强悍，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别往他们内部深处挖，否则就是相当于自掘坟墓！”
宋克南的这番话倒是让秦川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只是一个死亡很蹊跷的韩磊，秦川并没有想要深入到要去调查他的就职会所。
宋克南的这句话反而在提醒他，韩磊的死或许只是一个开启某些阴谋的钥匙，真正隐藏在他身后的，可能会有更深，更大，更广泛的牵连也说不定。.七
“感谢你善意的提醒。”秦川打舵，驶离豪客的停车场，“不过，我调查的，和你想的方向并不一样，放心吧！我也不会把钱欧博这小子怎么样，只要他醒了酒，配合我们的工作，很快就可以离开了。不过——反而是你，你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宋克南！”
“我？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可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他们的龌龊，和我可没有任何干系！”宋克南赶快和这些人撇开关系，“你要想从我这里了解情况倒是没问题，但我绝对不会乱说话啊！千万别觉得我好冤枉！”
“你说什么呢！？”余一佳从后排狠狠地怼了他一杵子，“把你的嘴放干净点，警察不会冤枉好人！你以为是黑警呢！？”
“是是是！”宋克南假笑着，“那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
“你为什么会和韩磊在一起逛街？又为什么送他回家？你和他的关系，是我们想的那种吗？”秦川问，“还有，你是小酒吧的二当家，大老板去哪儿了？他是否认识韩磊？还有，你认识的韩磊，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多的问题，让宋克南愣住了，他有些懵。
“这问题太尖锐，你容我想想。”宋克南咋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韩磊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惹这么多麻烦？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很想知道吗？”余一佳冷笑着，“你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后，我就告诉你他犯什么事儿了，作为和你好奇心的交换。”
宋克南从后视镜看着余一佳，他绷着脸没说话。
他并不是好奇，只是不知道韩磊那小子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别犹豫，快说！”秦川催促着，“你想的时间越久，我就越会怀疑你是否在说谎！如果不想被怀疑，那——”
“韩磊在我们这边做兼职，那天和他出去，实际上是给他买演出的衣服。”宋克南开口道，“实际上，他在豪客那边的待遇并不怎么样，而且他在那边真的就是单纯的服务员，没有提供其他服务，否则也不会住在现在那种破地方了，对吧？他在我们这边做反串，反响一直都很不错，每周三和周五都在。实际上，我给他送回去的那天晚上，他也应当来表演，但他并没有来。我给他打过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我还以为他和其他客人疯玩去了，把时间给记差了。可今天他又没来——”
宋克南叹了一口气，偷瞄了一眼秦川。
“他是被你们给带走了吧？所以才无法前来？看你进门直奔我的架势，也是他把我们酒吧供出来的吧？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钱欧博？可——可据我所知，他和韩磊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亲密，我们酒吧的这份工作，倒是他给搭桥介绍的。”
在宋克南的帮助下，这几个人的关系才算梳理清楚。
“可也不对啊！”余一佳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服务员似乎是喊着老板的车位被人给占了，你不就是老板么？难道，自己人都认不出你的车？”
“就这？那车其实也不是我的——”宋克南憨笑了出来，“那车是借的。”
“借的？谁的？”秦川问。
“他啊！”宋克南指了指昏睡在后座上的钱欧博，“这么骚气的颜色，配他不正合适？他可是富二代，车多到数不过来，就算是丢一个两个的，也都不太在乎！我们都喜欢和他这种人来往，利大于弊！”
钱欧博还真是个任人宰割的肥羊啊！
被人吃了，被人卖了，都还替别人数钱呢！
余一佳有些心疼身边的这个“傻子”。
“继续，你们老板呢？”秦川问。
“我们老板和这事儿也没什么关系嘛，不说也罢！”宋克南一耸肩，“他平时都不怎么来酒吧，他的产业很多，大老板都是很忙的，所以都是我在这边盯着。不过，他和钱欧博的关系很不错，听说俩人有过命的交情，好像是说钱欧博曾经替他挡了一刀？我不太清楚，但他很听钱欧博的话。实际上，我猜得是，他应当是顾及钱欧博的后台，毕竟他爸那么流弊，在齐市无人不知！”
秦川对宋克南这句话很认同。
对钱欧博好的人未必是真的好，但落井下石的人，绝对是有原因。
“还有呢？你所认识的韩磊是怎样的人？”余一佳催促着，“说点干货，别总用我们知道的信息糊弄。”
“他？”宋克南无奈地摇着头，“我说他是个人渣，你们信吗？当然，他渣的并不透彻，还有救！就是——会颠覆你们对他的一些认知，刷新你们的三观。”
“你所指的，是想说他是个药娘吧？”秦川一语道破，“内外兼修，励志想要成为一个女人，他很有勇气。”
“你都知道了？”宋克南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有一个秘密，你们一定不知道！”
“什么？”秦川紧张起来。
“他有一个女朋友！”宋克南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