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刘鹤这种人，秦川绝对有“证”，一句话就给他干灭火！
“你狠，你厉害，我服！”刘鹤咬牙切齿地说着。
随着夕阳下沉，埋藏在地下的那些沉尸也逐渐浮出来。
白骨森森，排列得整整齐齐，放置在最明显的位置。
“这都已经是第十个了，难道还会有啊？”刘鹤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身后秦川问道，“我的川哥，你能不能让我说话，这么干活儿我都快被憋死了！”
“说！说！你个话痨！你把嘴闭上能死啊！？”冯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法检是需要安静的环境，你那么吵，你认为我能判断出个屁！少啰嗦，别废话，闷头干活得了！”
冯凯的这句话，可没有秦川的话管用，反而开启了刘鹤的唠叨模式。
“你看你，我这不就是干活儿累了嘛，就发几句牢骚！”刘鹤放下手中的锹，凑到冯凯身边，“要不然你和我聊聊这些人头？说不定，我可以给你点启发呢？我实在是干不动了，让我休息一会儿都不行！？”
“休息就休息，你的嘴也休息一会行不行？”冯凯推了推眼镜，伸手就要去摸刘鹤的头，刘鹤嫌晦气，别过了头。
“你要是觉得自己累呢，不行就和他们一样把头放在地上，说不定就不累了！”冯凯疑狞笑着。
冯凯这话说的够损啊，一杆子直接给人家干“死”了！
“川哥，你看冯凯这话说的！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刘鹤找秦川求援，“要不是我费劲巴力把这些人头给你挖出来，你现在只能坐在一边干瞪眼！”
“干瞪眼？我看你还斗地主呢！”秦川上去就给了刘鹤一脚，“快点干活！这下面，少说还有五六个人头没有挖到！你这功夫不到位！张队和我介绍你的时候还说，你是什么全国什么冠军，我看你啊，也就是徒有虚表！”
刘鹤被秦川刺激到了，立刻又抓起了放在手边的锹，闷头干起活儿来。
尽管，他也不忘小声嘀咕几句，却再也不敢让秦川听见了。
顿时，冯凯对秦川竖起了大拇指，第一次认可这位秦副队的管理能力。
“凯哥，这些人头方面，你能判断出多少？能否和被你搬回去的那些尸块砍切伤吻合？”秦川走到冯凯身边探讨案情道。
“这很难判断啊！”冯凯有些挠头，“不得不说，这可以是近十年以来，最凶残的杀人案了！杀人分尸也就不算什么，做人肉汤也不算什么，可这把尸体和头分开，也不知这江森是怎么想的！”
“隐藏这些死者的身份呗！”秦川一语戳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大费周章？”
冯凯点头，秦川说的也没错。
“从挖出来的第一个人头算，找到的人头已经有十几个了，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看到咱们无头尸的那个人头？”冯凯也开始产生质疑，“难不成，还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孙冬雪的人头难道会在杀害江森凶手的手里？”
“还没有完全把这片区域都挖开，不到最后决不放弃！”秦川下定了决心，回头又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干活的刘鹤。
初秋，深夜，微凉。
尤其是山上，风一吹过，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再加上这一地的人头，这更像是拍电影的片场。
而此时，刘鹤正光着膀子，轮着锹，坚持不懈地挖人头。
和他一起的，还有胖小刘，以及二队来帮忙的兄弟们。
从下午五点半开始，直至深夜十一点半，刑侦队把这山头都快给铲平了，这才算是把所有的人头挖了出来。
秦川清点了一下现场的人头，一共是十四个。
那么，加上消失的孙冬雪的人头，一共是十五个。
当然，秦川并不确定，已死的柳梅，究竟是不是江森害死的。
从大学城后山回到刑侦队后，张占峰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在所有人都被案情震惊的同时，马晋鸣也带来了他找到的新线索。
所有人落座之后，不等张队发话，马晋鸣先发制人道：“姚世龙和孙迎雪有踪迹了。”
最关注这件事的，恐怕就要数秦川本人。
“他俩在哪儿？”秦川问。
“实际上，这俩人一直都没有走远，始终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呢！”马晋鸣把一段监控视频投影了出来，他放大了其中的一个招牌后，说道，“喏！就是大学城小吃街里的那个羊汤店！”
“既然这么近，那绝对不能让这俩人给跑了，我先去给抓回来再说！”说着，余一佳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冲出去，却被坐在身边的冬阳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最好别着急，等马晋鸣把话说完！”冬阳满面春风的笑容堆在脸上，还真是让余一佳全然没有火气，只能又坐了下来。
“还是冬阳老师了解我，”马晋鸣扭动了一下胖胖的身体，又继续往下说道，“不过，这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下午的时候，实际上，也就是秦队带着那个假大师上山后，姚世龙和孙迎雪从羊汤店出去了，再没有回去过。”
“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余一佳吹鼻子瞪眼睛，“又让我出洋相！”
马晋鸣眯着小眼睛笑着，似乎很有歉意：“别生气嘛！我这最新消息就是，姚世龙和孙迎雪他俩开车去了假大师的家，现在，这俩人已经在假大师家住下了！如果说假大师的能掐会算是假的，那么我觉得姚世龙和孙迎雪绝对是真的！不然，他俩怎么能摸准咱们的动向？就好像，他在咱们队里安插了眼线一样！”.七
“这感觉，还真是！”秦川附和着马晋鸣的话，“从开始接手这个案子，也让我有同样的感觉！不然，要怎么去解释，孙迎雪混上了我的车呢？”
随着马晋鸣和秦川的话落定后，张占峰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上。
这些人之中，除了秦川之外，都是跟着张占峰有一段时日的老人了，哪怕是冬阳也来刑侦队半年多的时间，他说不上对所有人都了如指掌，也是大致都有个了解，“安插眼线”这么明目张胆的事儿，不可能在四队发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占峰先否定了他俩的说辞，“案子还没破，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让凶手得逞奸计！”
“那你说，咱们的这些遭遇，应当用什么来解释呢？”秦川歪头问张占峰。
张占峰被秦川的话问到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不是探讨有没有内奸的问题，是不是应当先行动，把这俩人给抓回来再说！”余一佳又来了热情劲儿，“抓人一定要带上我！我第一个冲进去！”
“你能不能别……”秦川后面那三个字“凑热闹”还没等说完，就看到余一佳甩来不削的目光，“行！不过，你殿后。”
“师父！”余一佳哀叹着，“你就不能说话向着我一次！”
“让你殿后，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容忍。”秦川看了一眼张占峰，“那么，我现在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