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身份！？”
天镜圣尊闻言后退一步，猛一挥手，顿时一道控制之力释放！
下方，原本已经安静了下来的无穷无尽恶灵，再度疯狂向着陆川撕咬而去。
“此前本座不是已经告知你，本座天镜圣尊！”
“呵呵……”陆川笑着，无奈摇摇头：“天镜圣尊不过是你的托词罢了吧。”
“绝大部分圣尊都生命悠长，境界极为高深，他们怎么可能连生命道源的意义都不明白？”
“其实，我原本怀疑你是这法宝碎片的器灵，认为你应该是那界主级法宝碎片常年累月诞生出来的懵懂器灵。”
“但在经历了幻境之后，我又推翻了我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在方才，看到你眼里那一抹嫉妒之后……”
“你和他，真的太像了！”
“谁？”
“胡野。”陆川静静望着天镜圣尊，口中轻轻吐出两字。
“你……”
这两个字一出，天镜圣尊的身躯狂震，甚至，都有许多黑气从中激荡而出。
陆川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我也不确定，或者说不知道……属于胡野的那部分，到底在你身体里占据多少？”
“但属于胡野的那一部分，肯定也在你的体内。”
“你！！啊！！”
‘天镜圣尊’正待说什么，突然尖叫一声，整个面孔与身躯开始扭曲！
“你是如何察觉的！”
再发出的声音，已经不似人声！
陆川面带微笑：“这就要从幻境的后半部分讲起了……”
轰！！
一道恐怖灵力落下，
‘天镜圣尊’身躯骤然向上，随之，无尽的黑气蔓延，化作一只巨口，猛然向陆川吞噬而下！
“本座不想知道！”
“你闭嘴！！”
“唉……”
但陆川却又叹气一声，随后，轻轻伸出了手。
嗡——
只听一道轻鸣之音。
不仅那腾空而起的巨口猛然停止，就连原本扑在陆川身上的恶灵，也在此时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站回了地面，满脸的迷茫之色。
“你……”‘天镜圣尊’惊恐大叫：“这是本座所掌控的亡灵之力，为何流失，流向你！！”
“生命道源根本就无此功效！”
“我都说了，我刚才掌握的不单单是生命道源了。”
陆川无奈摇摇头，伸出的手轻轻一握。
随后，一道巨大的手凭空浮现！
“嘎——”
原本还悬浮高空，武威万分的‘天镜圣尊’如小鸡仔一般，直接被他捏在巨手之中。
“怎么样，现在可以冷静下来了吗？”陆川面带微笑地望着被我在手心的‘天镜圣尊’，满脸耐心道：
“来，听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我不听！！”‘天镜圣尊’疯狂挣扎身躯，仰天大叫。
“嘿嘿……”
陆川发出一道‘和蔼’的笑声：“你看看你，自己不努力修行，现在我好心传授给你高级道源的感悟，你还不听！”
“这哪里行！”
“必须得听！”
说着，一道轻柔的生命之力释放而出，圣洁而伟大。
‘天镜圣尊’身躯一震，挣扎瞬间停止，耳朵猛然竖起。
“哎呀，这就对了……”
陆川笑道：“来，我跟你说……”
“这些，都和幻境的后半部分有关，虽然你切断了幻境，但幻境的要素，依旧被我看到。”
“第一个幻境，龙山圣主疯狂，大开杀戒，屠杀他的子民。”
“第二个幻境，暴烈猿族龙山圣主陨落，出殡发丧。”
“第三个幻境……”
“这个幻境，其实在第三个幻境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三个幻境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但第三个幻境之后，我明白了一切……”
说到这里，陆川伸出巴掌，拍拍‘天镜圣尊’的脸：“喂！不许睡！好好听！”
‘天镜圣尊’身躯一震，立即坐得笔直。
“这还差不多……”
陆川满意道：“这第三个幻境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在幻境之中我并不理解，但在最后，幻境结束，我回到了阁下你的面前时。”
“我突然想起了，阁下此前，为了泯灭打压我的意志，所说的一句话——【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的时候，你和死了就没什么分别了】。”
“哈哈哈哈……”
“第三个幻境，说的不正是如此吗？只不过第三个幻境更加残忍！他代表着一个和死亡有关的，更加残忍的真相！那就是——【遗忘】。”
“当这世间，这宇宙，所有曾经认识你的人，也都纷纷逝去，你留下的物品也都一件件被丢弃，一切和你有关的痕迹全都消失时……才是最可怕的死亡！”
“哈哈哈哈……”陆川大笑，兴奋地拍打龙山皇的脑袋，把他拍醒：“要不是阁下你提前提醒我，我还真要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有了这第三幻境的提示，前两个幻境的意义也很好推断。”
“第一个幻境，圣主发疯，那个年轻人疯狂大叫，许多他的信徒被杀死……这说明的是，圣主这一生所经营的一切，包括的他的修行计划与传播出的好名声，都在此时毁于一旦！”
“他的事业尽毁，信念坍塌，说明的是他的精神已死！”
“第二个幻境，圣主出殡，这说明是他的躯体已死！生灵之力的终结！”
“但第二个幻境之中，却还有人记得他。”
“可到了第三个幻境之中，我变成了主角，但意义是一样的……这一幻境告知我的，乃是彻底的死亡！遗忘之死亡！”
“死亡代表了力量的坍塌与泯灭……但这三个层次的死亡，足以代表死亡之真意！”
“这……便是死亡之道源！”
“所以，阁下也算是帮了我呢。”
陆川幽幽望着‘天镜圣尊’。
而此时，‘天镜圣尊’双眸之中闪烁着强烈无比的悔意：“没想到！本座想要杀你，最终却帮了你！”
“我……恨啊！”
陆川望着‘天镜圣尊’怨毒悔恨了一万辈子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满足之色，但他没说话，而是等待着什么。
“可是……你又是如何发现胡野一事的？”‘天镜圣尊’咬着牙问道。
陆川闻言，脸上的满足之色更甚，几乎笑成了一朵花：“不错，阁下提问得很好。”
“之所以发现你和胡野有关，很简单，那是因为……”
‘天镜圣尊’闻言，满脸期待地望着陆川。
但此时，陆川却缓缓移动巨手，缓缓将他拿到身前，幽幽说道：“那是因为……”
‘天镜圣尊’脸上的期待之色更加强烈，几乎达到了极致。
但陆川，却微笑着，猛然用力收缩巨手！
砰！
直接将‘天镜圣尊’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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