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惊呆了，“姐姐，人类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欧阳琳琅也是憋了一肚子气，“人类，是一种看人下菜碟的生物，只不过有些人有教养、有素质，用道德和理智控制着劣根。但有些人没教养，就将自己劣根展现得淋漓尽致，发现对方好欺负，就得寸进尺的不断欺负。”
“就好像刚刚那个姓李的人？”
“没错。”
“那我们怎么办？”
欧阳琳琅环顾四周，却见酆修文的房间虽然干净整洁，却十分简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床，却见那床用的是上好红木，虽已破旧，但依旧能看出精美的雕工，彰显其曾经的荣华，只不过现在已经落魄。
欧阳琳琅突然有种猜测，【酆修文。】
“是，系统大人。”
【你的其他家什呢？】
“有的卖了，有的借了。”
欧阳琳琅嘴角抽了抽——果然。
桃桃不解，“姐姐，人类的家什也能借？”
欧阳琳琅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多半和刚刚那本书一样，明着是借，实际上是抢。”
之后，问道，【刚刚那本书多少银子？】
“一两银子。”
【你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不到六百铜。”
欧阳琳琅的猜测再次被验证，【换句话说，你把家里所有银子拿去买书，刚买回来还没看，就被‘借’走？他什么时候还？】
“这……我不知道。”
【他之前借了几本书？】
书生算了，“十几……本？”
【还了几本？】
“都……都没还。”
欧阳琳琅对身旁的桃桃道，“这回知道酆家那么大的家族为什么衰败了吧？”
桃桃点头如捣蒜，“太迂腐，太烂好人了。”
“没错。”
“姐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呀？”
“我问问他再说，”欧阳琳琅问书生，【酆修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为姓李的书生，是诚心来借吗？之前借的书，是真忘了还了吗？】
桃桃问，“姐姐，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欧阳琳琅回答，“我先判断下，酆修文到底是烂好人，还是脑子有问题。”
不排除单纯脑残的可能。
酆修文眼神闪了闪，“系统大人息怒，那李老弟记性不好……”
欧阳琳琅点头，【不老实？很好。】之后，对桃桃道，“电。”
“是，姐姐！”桃桃圆眼一瞪，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满是粉色闪电，紧接着狠狠一击。
“啊——”
紧接着，一声惨叫便响彻房间。
欧阳琳琅冷冷道，【重新回答刚刚的问题，他到底是借，还是抢？】
酆修文疼得周身抽搐，“系统大人息怒，李老弟可能真的是忘了……”
欧阳琳琅，伸手一指，“不老实，继续电。”
“是！”桃桃用了更大的电力。
“啊——”
终于，第二次电击过后，书生老实了，“系统大人饶命，系统大人饶命。”
欧阳琳琅冷哼，【酆修文你是真能耐，别人把你当傻子，你把我当傻子，是吗？】
书生哭啼啼额，“系统大人，小的……小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我问你，你知道那个人是来抢东西吗？】
“……知……知道。”
桃桃吃惊，“原来宿主不傻呢！我一直以为宿主是傻子呢！”
欧阳琳琅，【你知道你们酆家为什么衰败吗？】
“不……不知道。”
【因为太烂好人了，不辨是非、不分善恶，明知道对方不需要帮助、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抢东西，你们依旧提供所谓的帮助。你们用道德绑架自己、最怕被人说三道四，最后但凡脑子正常的酆家人，都离开酆家，甚至改了姓，不肯被道德绑架；你们酆家的圣母女儿嫁出去，把别人家都搞败了，没人敢娶酆家女；头脑清醒的人也不会把自家女儿嫁到你们酆家受这个窝囊气，所以庞大的酆氏家族逐渐衰落，从几千人缩减到你一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到来，你们酆家便彻底断子绝孙了。】
书生本就惨白脸，更是苍白如纸了，“原……原来如此，但……但……”
欧阳琳琅目光冰冷，【酆修文，我给你布置第一个任务，立刻找到刚刚那人，把书抢回来。完成任务后，送你一本书，书名由你定。】
酆修文眼前一亮，“真的？我一直想要那本……”声音一顿，重新找到了理智，“不……不行，李老弟找我借书，肯定有他的苦衷。而且……而且李老弟平日里游手好闲，若是因为拿了我的书而一心向善，我也算是帮他改邪归正，如果我要回书，他从此堕入邪道就糟了。”
桃桃气坏了，“这人真够迂腐的，气死我啦！”
欧阳琳琅挑眉，【我不管你的圣爹情结，和他是否走入邪路，我只问你，你去不去要回书？】
“我……我……系统大人息怒，我……不想去要。”
【很好。】欧阳琳琅淡淡瞥了小粉娃一眼，“桃桃，电，电到他去要为止。”
“是！”
桃桃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铆足了劲儿地电，把酆修文电得惨叫连连。
“等等。”欧阳琳琅。
“是，姐姐，”桃桃立刻收回电击，“姐姐是要继续劝他吗？”
“不是，你会建立类似结界的东西吧？就是把房间围起来，不让外人听见酆修文的惨叫，别招惹了是非。”
“会的，姐姐。”
“建！建完结界，继续电。”
“……是！”桃桃这回终于承认了，姐姐很凶！凶得很！
……
月色离开白兔寺，急匆匆回到仙界，去往玉虚山。
玉虚山高险幽深，飞云荡雾，其山顶是玉虚门，门主不是别人，正是十方仙尊。
当月色到达时，却见门人弟子纷纷对其见礼问候。
月色行色匆匆，只点头简单回应，便快速飞向仙尊的洞府。
到达时，却见一身蓝衣、慈眉善目的十方仙尊已等候多时。
“大人！月色见过大人！”月色匆忙收回法力，“大事不好了的，欧阳琳琅离开后，天帝就疯了，这可怎么办？”
十方仙尊缓缓点了下头，“别急，容本座掐算一下。”
说着，掐指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