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期待——欧阳娘娘有才艺?
不知为何,他们对欧阳娘娘的才艺异常期待,更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认为欧阳娘娘定能一鸣惊人。
……是啊,那可是能抱动五百斤巨石的奇女子。
太后没想到这粗鲁又心机的民间女子竟有才艺,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有才艺和才艺好,可不是一个意思,能入宫为妃……”
君星烨再次纠正,“皇后。”
“……”太后。
【……】欧阳琳琅用意识道,【宿主大人,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在意。]
【好吧。】.七
群臣以及家眷算是看出来,皇上已经彻底栽在这女子手里了,没跑。
太后强忍怒火,安慰自己——不愧是那个混蛋的孽种,果然不可理喻,无妨,他选这种贱人就选,反正不是她喜欢的儿子、反正这皇位他早晚要滚下来。
这么安慰自己后,太后的心情平静许多,“好,那哀家重新说:一个人有才艺和才艺好,是两码事,能入宫为后、母仪天下,便是民间女子之表率,自要出类拔萃!你若是想做个民间女子,便是胸无点墨也无妨;但你要入宫为后,便必须有真才实学、过硬的本领,这便是规矩!”
欧阳琳琅点头,【民女可以理解,民女好奇的是,太后娘娘您当年能做皇后,是因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样样第一吗?在坐的夫人们都是当年的大家闺秀、京城才女,是不是都不如您?】
“大胆!大胆刁民,竟敢公然质疑太后娘娘!”太后身旁的太监怒道。
欧阳琳琅一下子扑到暴君怀中,故作瑟瑟发抖,【皇上,人家好怕!】
君星烨十分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将怀抱紧了紧,“别怕,有朕在。”
【……】欧阳琳琅用意识道,【我说,你再使点劲儿,直接把我按你胸膛里呗?抠都抠不出来。】臭暴君也太用力了吧?
君星烨,[好主意,不想抠了。]
【……】
和蠢笔简单斗一句嘴,君星烨抬头,对那太监冷冷道,“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奴才什么事?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你敢!?”太后立马挡在心腹太监前面,“哀家看谁敢?”
大殿之上,瞬间一片安静。
连乐师都不再奏乐了——皇上和太后正面交锋,如果他们再奏乐触碰霉头,回头搞不好真成了替罪羊。
欧阳琳琅,【别打太后的太监,别把事儿闹大!别坏了大计!】
[知道,朕说打他只是杀杀他们的威风,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献那狗屁的才艺。]
【别啊!我已经准备好了,刚刚还让小福子帮我准备道具了,如果你不让我献才艺,岂不是让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君星烨一愣,[你还真有才艺?]
【靠!在你眼里,我毫无用处?】
[谁说的,对朕有用。]
欧阳琳琅又想起了生孩子,【懒得和你扯皮,等宴席结束,看姑奶奶不一口气骂死你。】
君星烨笑呵呵,[好啊,一会朕找个机会提前溜出去,我们面对面的骂,打朕两下都行。]
欧阳琳琅无奈,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一口气把臭男人怼死。
君星烨也暂时休战,对太后道,“母后息怒,琳琅说话有些直,还请包含。不过母后难道不觉得,和这样直爽人打交道更舒服吗?朕很讨厌那种,人前一副关切的模样,人后却连多一眼都不看朕的人。”
皇上此话一出,大部分人都明白了皇上说的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上不敢议论怕招惹是非,但心中却对皇上有了一些怜悯。
欧阳琳琅也吃惊,太后那么过分?
此时此刻,太后终于后悔了,她不应该当众讽刺欧阳琳琅,如果当时她没主动攻击,现在也不会闹得不好收场。
太后笑容僵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宫里的常事吗?皇上难道还没适应?”
君星烨挑眉,“小时候无法适应、无法接受,但长大后就慢慢适应了,只是朕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为什么她可以对另一人和蔼,却要对朕无视?”
欧阳琳琅缩了缩脖子,用意识道,【宿主大人,您……是不是太直白了?现在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了。】
君星烨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是啊,朕不应说这些,但憋不住了。]
【我可以理解,想说就说吧,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支持你。】
[……]
君星烨怔住,将几乎要离开他怀抱的女子,重新拉回怀中,更为用力。
欧阳琳琅,【……】呵呵,好在有法力护体,不然她肋骨都被勒断了。
用得着这么大劲儿吗?
多大仇?多大怨?
[第一次有人对朕说这种话。]
【???】
[小时候朕不说,是因为求生欲。后来想尽办法拉拢苏学士扶持,苏学士一再告诫朕,成大事者必先忍,不可打草惊蛇,朕真的一直在忍。]
欧阳琳琅知道,她都知道,【今天你想说就说,左右我还有时间,大不了一会我发个大招,把他们都轰死,一切罪责我来扛。】
君星烨轻笑出来,[朕一直知道,你心里是有朕的。]
【我没有,别胡说!我只是圣母病发作,怜悯你罢了!】
然而任由女子怎么说,君星烨不放在心上,他认准了女子心里有他。
场面一度失控,蒋学士道,“太后娘娘,臣十分想看欧阳娘娘的才艺,还请太后娘娘圆老臣一个心愿。”
“是啊是啊,”一众蒋学士的官员们出来打圆场,“欧阳娘娘定才高八斗。”“欧阳娘娘定能表现出我们从前未见的才艺。”“那是必须,欧阳娘娘刚刚那口吻舍我其谁,怎么可能表现得平平。”
一众人开始捧杀起来。
君星烨心中不悦,正要指责,但却被女子推开。
女子笑吟吟地对下面的臣子们说,“各位难怪是肱股之臣,口才了得,被你们这么一夸,真是把民女逼得无路可走了。”
苏漠尧十分担心,却发现身旁的祖父在笑,“祖父,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