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能力
路上亚津奈觉得有些无聊，想找太宰治聊天，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跟着沉默，有一搭没一搭地清理外套上的棉花和小熊的毛。
太宰治的裤子上也有，但她不敢提醒，决定一会儿看看这个年代有没有粘衣服毛的东西卖。
“啊，对了！”亚津奈突然出声，“我没带钱！”
不只是现在没带，之前在垃圾场的时候，买东西也全靠黑西装付款，或者直接让他们买了带给她。
这个年代的霓虹主要用现金和信用卡，但她现在一个都没有。
太宰治和她对视了一眼，睁大了眼睛，“说起来小奈你有钱吗？”
“现在……应该没有吧。毕竟我还在【离家出走】。”亚津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设定。
最初她想着反正不管去哪都能找到人帮忙付钱，就没考虑想办法弄到钱。后来又被夏目漱石塞了几个“保镖”，正好帮她结账。
然而现在突然被太宰治拉出来，还戴着监测她有没有用异能的手环——手表？
“太宰先生呢？”亚津奈不死心地问。
“我？森先生说我既然可以去你那蹭饭，那在我正式加入之前，就不给我零花钱了。”
两个没钱的少年少女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驾驶位上的司机。
司机大叔被盯得满头大汗，差点一脚油门下去闯红灯，“我、我今天出门太着急没带钱包……”
“这样啊。”太宰治耸耸肩，没有继续纠缠。
亚津奈还在打量司机，“说起来，这个大叔是什么人？”
司机大叔看上去有三十后半四十多岁，发型勉勉强强说一句没有太乱，发际线比较危险。脸是大众脸，身材有点发福，穿着廉价的黑西装。
“是森先生派给你的司机？”
“不是哦。”
亚津奈震惊地看向太宰治，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他是谁？出租车？那车费怎么办？”她发出三连问，其实还有更多问题，但这三个是她觉得最需要现在就得到答案的。
“如果是出租车那应该有计程表才对，”太宰治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是那个，那个啦。”
“哪个啊？”亚津奈疑惑地打量起车内。前面没有计程表，车里没什么个人小物件，但又不像是新车。
“难不成还是什么绑匪吗？”她小声吐槽。
太宰治：“bingo，小奈猜对了！是不是啊，绑匪先生？”他又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
亚津奈：“……？”
“但是为什么，”她不解，“为什么会有绑匪出现在那里？”
太宰治笑眯眯地回道：“因为我今天想和小奈出来约会，就把周围的人都支走了。”
难怪她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出来——不对等等！
“这样我们离开的事岂不是很快就要暴露了吗？！”亚津奈捂脸，开始算计要怎么才能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忘记要告诉夏目漱石……不过应该已经晚了吧。
累了，毁灭……啊不对，要不干脆就这么跟太宰治私奔吧。
“我、我说啊！”驾驶座上的司机突然大声怒喝，“你们两个小孩，知道我是绑匪了，居然还有心思担心会被家里人发现偷跑出来？！”
亚津奈眨眨眼，有些奇怪地发现倒车镜里的司机涨红了脸，嘴里还在骂着“死小孩”之类的话。又去看太宰治，发现他已经收起笑容，表情阴沉到像下一秒就要掏枪杀人。
不过太宰治这个物种（？）好像不喜欢随身带枪？亚津奈回忆黑时的剧情，里面十八岁的太宰治教训芥川都要找部下借枪。
——而说着不会再用枪杀人的织田作，走哪都带着枪套、和枪。
亚津奈用余光瞟到了窗外逐渐增多的建筑物，感到有些意外。
“司机大叔原来真的打算送我们去商店街吗？那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绑匪？
她的话被急刹车打断，还因为没坐稳，脑袋磕到了前排的椅背上。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她揉额头，冰凉的温度中和了胀痛的发热。但看到那只手手腕上的绷带后，亚津奈的脸又变红了。
太宰治那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司机站在外面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快下来！”
车外站着几个壮汉，在这种亚津奈出门甚至想围围巾的天气里，上半身只穿了背心，大咧咧地展露着胳膊上的纹身。而这些壮汉中间，坐着一个披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
亚津奈看看他，又看了看太宰治。两个人穿衣的方式很相似，里面也一样是只有衬衫。
“小奈你在看什么呢？”太宰治笑着问她，但脸上的微笑怎么看都像在冒黑气。
亚津奈抬头望天，嗯，晴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低头看太宰治，他还保持着那个微笑。
她只好干笑几声：“没看什么，突然觉得今天的太宰先生非常帅！”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中年男人耐心地等他们聊完才开口：“欢迎两位来这里做客，只要给父母打个电话，就可以等他们来接你们回家了。”
亚津奈凑到太宰治旁边对他说悄悄话：“所以说还是绑架？”
“看起来是呢。”
“那我们打电话吗？反正没带钱，下次再出来也……”
“这不是有吗？”太宰治打断她的话，对着中年男人示意。
亚津奈握住左手腕上的手表：“那我……？”
“试一试吧，反正这些人不都是很好的实验对象嘛。”太宰治小声说着，给了她一个wink。
亚津奈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尖叫出来，深呼吸转过头，模糊地应了一声。
——太宰先生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第一个，司机先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司机先生狂叫着冲向中年男人，很快被一个壮汉轻松制服，脖子发出了咔吧的声音。
亚津奈看了看手表，没响，也没任何反应。
第二个，制服了司机的壮汉。
只见他掏出枪指着向中年男人，嘴里念叨着为家人复仇，但在开枪之前就被其余的人扫射了一通，倒下。
“哦豁。”
太宰治看得起劲，头也没回地问：“怎么了？”
“这些人，”亚津奈睁大眼睛捂住嘴，“都很恨这个，头目？队长？总之都很恨他啊。”
“所以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