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一舞跳罢。
瞬间俘虏了众人，得到了在场所有舞蹈演员的认同。
这是一名有实力的舞者。
现场气氛热烈起来。
葛院长点点头，乐见其成。
和睦的相处方式，更利于往后的合作。
他招呼大家开始排练。
初次排练，主要是让乔薇熟悉《琴棋诗画》的走位。
乔薇带来的伴奏太经典了。葛院长没听过，向对方一打听，才知道是音乐学院老校长的新曲子，刚录完热乎乎的，还没对外发布过。
葛院长当即就把原本的背景音乐换掉了。
因为太加分了！
参加《琴棋书画》表演的古筝演奏者，也纷纷表示赞同，对新曲子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她们向乔薇要了曲谱。
有人当场就随着背景音乐弹奏起来。
这首曲子里，古筝的部分只占整首曲子的四分之一，而且音节重复多，容易被记住。
学习一首全新的曲子，对有实力上台弹琴的她们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记谱子不费多少功夫。
因为这首高质量的曲子。
虽然乔薇的舞蹈部分，还没编排完善。
众人都觉得《琴棋诗画》这支舞，质量上已经有了飞升。
经过一天的排练，葛院长宣布解散。
“好了！今天的排练就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大伙儿擦着汗，回去换衣服。走的时候不忘纷纷跟乔薇道别。
“我是赵小婉，很高兴认识你。”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姑娘，走到乔薇面前，跟她打招呼。
“这是赵小婉，我们剧院的台柱子。”葛院长介绍道。
乔薇恍然。
难怪在排练时，她觉得对方在人群中跳的最好。
自己这是抢了对方的领舞位子呀！
“你好。”乔薇微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对方态度友善，乔薇也友善。
近距离看乔薇的容貌。赵小婉脸一红，受到了盛世美颜暴击。
乔薇这一笑，笑得她心口小鹿乱跳。
“明天见！”赵首席说完，就飞快地跑去更衣室。
葛院长原本还担心，这两个女孩子不好相处。
看赵小婉主动来打招呼，心就定下来。
“小乔，明天你的领舞服就做好了。”葛院长笑道。
他跟对方经纪人要了尺寸。舞蹈服装是现成的，照着个人的尺寸微调，就可以穿了。
“谢谢葛院长，明天见。”乔薇挥挥手。
葛院长也对她招招手。
“多好的姑娘呀！”他望着对方背影。
直到看到乔薇被经纪人、助理，还有两名女保镖簇拥着离开。
这众星拱月的架势，让葛院长意识到，对方是明星，是一名艺人。
跟他这个剧院，走得是一条完全不同的演艺路线。
“如果她选择跳舞，赵小婉怕是当不了首席。”葛院长心想。
这天，他在剧院里待到很晚，为明天的训练做准备。
因为音乐变动，前期加入了鼓声。
他从剧院的乐器仓库里，连夜找出了表演用的大鼓。
又通过自己的人脉，临时调了几名鼓手，参与进《琴棋诗画》节目的排练中。
邀请鼓手没遇上难度。知道这节目是为春晚排练，鼓手都很积极配合。
春晚给的演出费，相当于没有。但他请人可没少给，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再说，机会难得。
忙忙碌碌到了晚上十点，葛院长终于下班了。
天已经漆黑。
他拖着一身疲惫，下楼往外走。
“院长，您走好！”值班的保安大爷，看到他主动打招呼道。
葛院长脚步慢下来，朝对方点点头。
这时候他注意到，练舞房还亮着灯。
“谁没走？”他问。
“赵首席还没回家，都这么晚了，还在练舞呢。”保安大爷回答道，他巡逻时候看到了。
“她呀，这是受刺激了。”葛院长哭笑不得。
知道发奋图强是好事。这世上，一山还比一山高。
总有一些天才存在。
想要赶超她们，就要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努力。
“院长，是因为今天来的女演员吗？叫……”
“乔薇。”
“对对对！”保安大爷拍了拍脑袋道，“能刺激到赵首席，难道她比我们剧院的台柱子，还厉害？”
“厉害，你是没看到！”葛院长坦诚道，“如果她不是演员，我都想要挖墙脚，让她加入我们剧院了。”
一个整天拍戏对着镜头的演员，舞跳得比剧院舞蹈首席还好。
都把人给刺激了。这上哪说理去？
偏偏人家还不是舞蹈学校出来的，
葛院长没打断赵首席奋进。给保安大爷递了一支烟，就离开了。
他默许鼓励这种良心竞争。
谁不希望自家的台柱子，发奋图强越跳越好？
……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
乔薇准时报到。
星门公司知道她要排舞，近期只安排了几个广告通告，暂时没用其他工作干扰她，让她能专心跳舞。
这回不是在练舞房了，而是剧院里的一座小剧场。
因为鼓太大，占地方。
加上弹琴和练武术的人，全窝在练舞房里施展不开。
葛院长换了训练场地。
乔薇试了试演出服，穿了合身。
给葛院长看过效果后，她就脱下来叠好。换了一件带水袖的练舞服，和其他跳舞的姑娘们汇合了。
咚！咚咚！
还没正式排练，舞蹈团队里好奇的姑娘，看到新搬来的大鼓。拿起鼓槌，一下下敲打鼓面玩。
看到乔薇来了，还有人把鼓槌递给她。
乔薇没有接，想起妖女与人比试时的一手水袖功夫。
她把袖子一卷，刷得一下甩出去。水袖打在鼓面上。
隆！
“哇！”姑娘们惊讶地叫起来。用自己的水袖去往鼓面上甩，不过都没有发出响。
“怎么做到的？”她们去摸乔薇的袖子，以为上面绑了重物，结果没有。
有个姑娘把鼓槌，绑在自己的水袖上，学着乔薇甩出去。
咚！鼓面发出了声音。
不过鼓槌落地，连着水袖也跟着落地。
她把袖子拉回来，模样就没有乔薇刚才做得潇洒飘逸了。
“这其实是力气活。”乔薇说。
因为这些舞者身上没有内力。
葛院长在一旁看她们玩闹，没有阻止。很多时候编舞动作，都是不经意间的灵感铸就。
“你还能再敲响吗？”他凑过来，目光盯着乔薇的水袖，神情激动道。
“像这样！”他双手比划，袖子向两边挥舞。
隆！隆！
乔薇学着他的动作，甩出水袖，又是两声响。
葛院长的眼神，更加明亮了。
来灵感了。
老校长提供的音乐，开头有一段接近30秒的击鼓。
葛院长找来一件水袖服换上，整个人跟花蝴蝶一样，围着两面鼓，自顾自甩袖子，沉浸在创作中。
他这状态，以前也出现过。
旁人都不敢出声打断他的灵感。
乔薇一脸懵然，旁边的姑娘们，还竖起食指，给她比划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众人就安静的围观葛院长，抽搐式的边跳边创作。
葛院长一个人翩翩舞了一阵，喘着粗气停下来，打量四周。
“鼓！再搬几只鼓过来！”葛院长挥手指挥道，“等等，把剩下的鼓一起搬过来！”
于是过了十多分钟后，台上有了十几面大鼓。
它们在场地中间，围成一个半圆形。
葛院长挥舞着水袖，往鼓面上砸，调整着鼓的摆放位置。
他不像乔薇能用水袖，把鼓打得砰砰响。但跳起来有模有样，气势摆了出来。
“乔薇你看我这动作。”他向对方演示道，“敲不出声音不要紧，水袖砸鼓的力道，要做出来。”
葛院长跳了一遍，让乔薇试一试。
这世界没有《十面埋伏》。
不然他直接给乔薇放电影片段，对方就能理解了。
不过被葛院长比划描述半天，乔薇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她站在舞台中间，运起内力。
葛院长已经把舞台让出来，一按音响开关，播放起背景音乐。
鼓声响起。
乔薇的水袖，狠狠撞击在鼓面上，发出了与背景乐同步的声音。
隆！隆隆！
隆隆隆隆隆！
一串密集的鼓点中，乔薇双手甩动水袖，伴着节奏踩点，每一击都打在不同的鼓面上。
加入水袖击鼓情节。
这支舞蹈升级换代，变得高大上。
和原本结构松散，没有亮点的舞蹈，已经完全不同了。
“对！就是这感觉！”葛院长兴奋道。
他没想到乔薇不但将他的构想，在现实里中还原出来，而且比他想象中还有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