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
李凡望着空，再次问道：
“你活了多少年？”
“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空站在一旁，仰头看着远处，双眸中带着追思：
“太久了！”
“久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
“久到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思维都有些错乱！”
说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继续道：
“我有着你们难以想象的记忆。”
“也知道许多的你们不知道的上古的秘密！”
听到空的话，李凡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其实李凡追查到现在，已经解开了许多心头的疑惑，如今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的身世和上古以前的那段往事。
如果说眼前的空真的拥有无数年的记忆，那么自己想知道的所有的一切，也许都会在瞬间全部解开。
向前一步，
李凡望着空开口道：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告诉我！”
空看了眼李凡，然后道：
“我可以服从你的命令！”
“但前提是，你要接受自己真身的身份，以及成为一尊真神！”
“当然，你现在的实力，距离真神已经很近，只要稍微努力，就可以达到！”
“到时候，我会如仆从般跟随在你的身边，知无不言！”
李凡眼睛眯起。
他在洛克.霍尔顿的口中知道神族祖地的情况。
按照自己当初的推测，目前的这个神族首领，很可能只是那些真神留下的一个族群的看护者。
或者说是最忠心的仆人！
在等阶上，明显要听从真神的差遣。
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成就真神，
拥有一个来自上古时期，实力强大，无所不知的仆从，
这对诸多修士来说，完全是一步登天的喜事。
但李凡连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了：
“我是人族！”
“不可能成为神族内的真神，也不可能带领着你们，去称霸外边的世界！”
空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李凡，似乎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决然。
她摇头道：
“如果你不同意，那不仅得不到答案，就连你，也要死在这里！”
“你不后悔吗？”
李凡笑了笑：
“你一直躲在幕后言语，怕是根本没有出手击杀我的能力！”
“如果你主动说，还好一些！”
“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所有的分身都击杀，一直杀到你无处可藏为止。”
说到这里，李凡又想起来一件事：
“还有，你们把我的那个仆从藏到哪里去了？”
自己这次来，不仅是为了探寻神族祖地，还有苍冥的下落。
空望着李凡，摇头道：
“你想错了！”
“我并非没有杀你能力，而是一开始只想把你唤醒！让你成为神族的一份子！”
“就好像唤醒你的那个老仆一样！”
什么？
听到这里，李凡的心头一惊，失声开口道：
“你说什么？”
“唤醒他？”
空笑道：
“是啊！”
“和你相比，他才是真正的，神族信仰的真神！”
“一尊，苏醒的，行走在外界的神！”
我特么！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李凡觉得自己的汗毛都有些竖起。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似乎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说真的，
他原来一直以为苍冥是被神族抓走的，但看现在的情况，好像和自己的认知，有很大的偏差啊！
但平心下来仔细想下。
苍冥，似乎真的和一般人不同。
他可献出魂血，
他可以依靠吞噬别人的气血之力进阶，
他不仅恢复能力超强，而且还很贱，
那个……贱，就算了吧！
其实在域外的时候，在得知帝神山石碑后的存在依靠吞噬苍生气血之力而存活之后，李凡曾经对苍冥有过一些怀疑，但后来随着他是鬼帝转世的消散。
可现在……
空居然说，苍冥的身份，是真神！
而且，描述和自己显然不同。
空说李凡的时候，只是说有强大的类似于神族的气息，
而说苍冥的时候，却无比肯定的说，苍冥就是神族等待的真神。
要是按照这么推测，
那洛克.霍尔顿口中说的在外界发现的真神气息，指的……就是老苍那个？
再顺着这样的线索推测，那本来该被苍冥掩埋在未知小岛上的装载阳国废水的储物戒指，也是苍冥主动弄出来，投放到水里的？
这所有的问题连接在一起，
让李凡的目光直接变得冰冷起来。
心中有种，遭遇背叛的感觉！
甚至有种当场捏碎苍冥魂血的冲动。
但很快，
李凡又按捺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叫做空的神族首领的一面之词。
具体是不是这样，还要找到苍冥之后，才能确定。
魂血这东西，一旦捏碎，就算想复原都不可能！
李凡眯眼看着空，然后开口道：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不想就这么和一个傀儡人谈下去！”
“要么你主动出来，要么让我把你找出来！”
“看到你的真身后，我们在好好聊！”
对方想策反李凡，
而李凡则是想抓住对方逼问，
这是一个无法协调的矛盾。
空望着李凡，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
“你本该重归神族，可如今似乎并不愿意这样！”
“所以，按照设定，诸如你这样的存在，属于叛逆，当被……诛杀！”
李凡眉心微皱。
他此时敏锐的抓住了空话语里“设定”这个词语。
总觉得，
有些怪！
如果他真的是神族留下来看护后裔的仆从，使用的应该是“吩咐”或者“命令”，可这个“设定”是什么鬼？
当然，
在这个时候，李凡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些。
因为当空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一股突兀的杀意已经开始在四周蔓延。
下一刻，
李凡修为再次暴涨，手中山河戒再次化为利剑，一步踏出间，就来到了这个女傀儡的面前。
不动如山，
动如雷霆，
杀人于一瞬！
在其出手的那刻，这座海底城池都开始晃动起来，那大片的海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般，变得汹涌起来。
欲要覆海翻天！
但在他的目光中，这个叫做空的傀儡嘴角上扬。
她居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