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燃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神名叫做宁和之水，难道不应该宁和一点吗？
祂身上那个傲慢的气质，哪里像一个宁和的神明？
是不是，搞错了？
东燃忍不住在内心质疑着，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唉，现在好像真的有点棘手了。
“你是谁？秦呢？”
虽然失去了黑暗的束缚，东燃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他的半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虚化，除了脑袋能动，他现在其他地方几乎都没有了知觉。
“我？”宁和之水笑了笑，“我还能是谁？我不就是秦吗？”
东燃被宁和之水的话给惊到了，不是，这么骗他吗？他又不是傻子，祂变化这么大，谁看不出来？
“你不是她，你究竟是谁？”东燃立刻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人生如戏，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宁和之水为什么是这种性格，但是深情这种人设还是要装一装的，现在秦的情况和之前都不一样，指不定还能变回来呢。
而且从他身上被解除了的深渊之主的印记来看，秩序之光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不在意，莫似乎对祂是会有所影响。
那之前的一切都好解释了，看来并不是秩序之光讨厌他，相反，很可能是因为莫的情绪与记忆和它融合了，让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难怪那个时候祂愿意让她帮忙梳头发，帮忙放背靠，甚至还有意将他放下去。
东燃的神色微动，在没有了之前的犹豫和彷徨之后，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没有感情的攻略机器。
“是吗？你这样就能认出来？我明明跟他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不一样，我，难道和她不像吗？”
宁和之水疑惑的歪了歪头，冰蓝色的发丝随着祂的动作微微垂下，那纯粹而美丽的颜色，几乎能夺取每一个人的目光。
不过东燃不是那种为美色所惑的人，完全体的秩序之光的模样，她都看见过，自然也不会为了眼前这个半成体的宁和之水而心思荡漾。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半成体，因为最开始的人类无法直视神明，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看不见宁和之水的样子的，可如今的祂模样却是清晰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再说了，祂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完全没有秩序之光那样自带诡异的吸引感，能让人完全背离理智，全身心的向祂奉献自己的信仰。
怎么说呢？就很像那个时候的莉莉·多维亚。
不过祂们的美确实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一个美如那皎月，一个则像是深海里人鱼。
至于莉莉·多维亚，他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办法做出评价。
“不像，一点都不像，你的气质，你的眼神，你的言行举止，一切的一切，你都和她一点都不像，你究竟是谁？滚出她的身体！”
东燃一点一点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冷意，他挣扎着扭动身子，似乎是想要动。
“哎呀，你别动呀，你看你身体都成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了，再这样，我可会心疼的。”说着，宁和之水捂住了胸口，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夸张。
这表现让东燃有些胃疼，眼前这个浮夸的人到底是谁？这绝对不是他的秦，谁把她给换了？
而且为什么那个表情有一种奇怪的即视感，还有那些话……
对面的宁和之水显然猜不透东燃在想什么，祂继续说着：“你看你，大半个身子都没了，你这样，估计很快就会死掉吧。”
祂漂浮在空中，手撑着脸，慢慢靠近了东燃。
“现在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好看，我有些不喜欢。”
祂说着，脸凑的更近了。
东燃现在的模样的确很凄惨，因为大半的身子被黑暗吞噬，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隐身隐了一半的人，一半是虚无，一半是正常人的身体。
而且那一半正常的身体上还全都是鲜红的血液，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活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不过因为看不见自己的状态，而且也没有什么感觉，东燃对于自己的形象一点b数都没有。
他没有把宁和之水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因为祂慢慢靠近的脸而呼吸急促了一瞬。
该死，干嘛突然靠得那么近？东燃瞬间就被美颜暴击了。
好了，刚才还意志坚定的某人现在被打脸，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在变成宁和之水的样子后，秦原本只到腰间的头发风长到了小腿，一低下头，无数的头发就散落在东燃的脸上，有一种黑暗的香气在蔓延。
眼前的宁和之水皮肤极白，哪怕到了这种非常近的地步，也看不见一丝的毛孔，脸上的骨骼十分的完美，鼻梁恰到好处的高挺，每一寸都显得如此的完美。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模样的秦已经没有了之前病弱的感觉，祂看起来十分的健康，同时也再没有了之前的迷茫游离之感。
东燃的眼神突然一闪，刚才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实在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他在莉莉·多维亚身上闻到的。
难不成眼前的人并不是宁和之水，而是莉莉·多维亚？
完了，他之前和没在一起的时候说他一心只喜欢么莫，结果现在转头又和秦在了一起，这不是坐实了他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吗？
不等等，他刚才好像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只要坐准了他们俩是友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可能，也许，这个友谊似乎有些超出界限了。
东燃真的是想穿越回之前打死那个装深情的自己，没办法了，自己撒的慌，怎么也得圆回来。
“也许会死，反正都无所谓。”东燃面上不动声色，完全看不出他之前都后悔不迭和脑内的风暴。
“怎么会无所谓呢？我可是很想救你的，怎么样，要我救吗？”祂轻轻地说着，鼻腔里吐出的温热气息让东燃的耳根发红。
真是太奇怪了，莉莉·多维亚和上个世纪的性格差别也太大了，还有她的体型，上个世界她算是一个合法萝莉，而且虽然被传言是恶魔但是真实性格还挺软萌好骗的。
这个世界她则是成年的体型，似乎是因为神明亘长的生命，她完全没有上个世界那么软萌好骗了，这种玩弄人心的姿态，完全是上一个副本传言中恶魔的模样。
不过这种变化东燃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不同的环境能够塑造不同的性格，祂们的性格有所变化倒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