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听了道:“你把她喊过来就行,我们严刑逼供就是。”
夏晚晴一听就拒绝了:“严刑逼供岂是君子所为,我们要智取,不要暴力。”
“我也觉得此计可行。”许初初附议夏晚晴。
萧瑜便没再说什么了。
计划定下来后,夏晚晴就派丫鬟去韶府送了请帖,请她下午来府上品茶。
这样的小聚在京城贵女圈子里很常见,但对于韶芷和夏晚晴两人来说都不算常见。
夏晚晴是将军的女儿,喜欢舞刀弄枪,不爱诗词歌赋,跟那些说话慢吞吞拐弯抹角的贵女玩不到一块去。再加上她最近有失身的传闻,更是被贵女们视为京女耻辱,纷纷远离。
韶芷则是因为以前做事不地道,在圈子里名声不好,被排挤了。
这个请帖发出去,她应当能猜到夏晚晴找她是有正事的。
果然,下午韶芷如约到场,但不光自己来,还把她的兄长韶明杰一并带来了,应该也是担心擅长武艺的夏晚晴会欺负自己。
好在她心里还有点数,没让韶明杰进夏晚晴的房间,只让他在外厅等候。
“姐姐今日怎么好兴致,请妹妹我来喝茶?还请的这样着急。”韶芷一进来就把房间内各处打量了一遍,目光扫过许初初和萧瑜躲藏的屏风,“要不咱们去院子里喝吧,今日阳光正好,我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下人在用甜饼喂小狐狸,真是有趣的紧。”
许初初不见其人,光闻其声,只觉韶芷此人跟以前比真是没什么两样,在女子面前飞扬跋扈,在男子面前温婉可爱。
她估计是猜到夏晚晴有求于她,又有哥哥在外撑腰,格外娇纵一些。
只听夏晚晴道:“我这几日心情不好,晒不得太阳,就在屋子里说吧。”
“也行。”韶芷大大咧咧坐下来,品了口茶,“不知夏姐姐今日叫我来,是要说什么事?”
“那我便直言了。”夏晚晴单刀直入,“你上次讲你知道沈照之娘亲的情况,那天我生他气,不想知道,如今……唉,还是想替他多打听两句。”
“哦?”这番话正中韶芷下怀,轻笑道,“姐姐怎么改变心意了?可是又和沈哥哥会面了?他不是被流放了吗?”
夏晚晴被这一声“沈哥哥”恶心得厉害,还是强忍住道:“那倒没有,只是他送了封信回来,托我想办法照顾他娘亲,但不知道娘亲被关在哪里。他人虽可憎,他娘亲却是无辜的,我心有不忍。”
“他自己都不知道?”韶芷挑眉,显然心情更愉悦了。
知道的人越少,她的信息价值就越高。
“确实。”
“姐姐也忒心软了,这就甘心帮忙了。”韶芷尖着嗓子,“我家中没有姐姐,一直视夏姐姐为亲姐姐,当然可以告诉你他娘亲在哪里。不过也希望姐姐把我当成亲妹妹,有什么消息也告诉妹妹的好。”
夏晚晴听了半天才听出来韶芷的真实意图,不就是想让她消息等价交换吗?在这姐姐妹妹个屁啊。弯弯绕绕半天。
果然还是严刑逼供好。
她在心里骂了一通,表面上心平气和的问:“那妹妹想知道什么消息?”
“我告诉你沈哥哥娘亲的下落,相应的,姐姐告诉我……那许初初的下落。”韶芷道。
“许初初?”夏晚晴吃了一惊。连屏风后的许初初也惊讶了,韶芷找她做什么?
韶芷道:“对,我打听过了,许初初那日大闹钦天监,受了重伤,据说一时半会好不了,现在正是收拾她的好时机。”
“姐姐,她可是害沈哥哥被流放的罪魁祸首,你也不想看她死灰复燃吧?”
屏风后许初初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瑜,后者讪讪点头。
“罪魁祸首”不是沈照之自己也是萧瑜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喂!
夏晚晴沉默一会儿后道:“我当然不想看她死灰复燃,但你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她身边未必不会有人保护。”
“有人保护也不会厉害到哪去,要是很有本事,当初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出头。”韶芷分析的头头是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没有摆不平的事。”
“你就不怕萧瑜在她身边?”夏晚晴问,“他可比我们都有钱。”
这话萧瑜爱听,他自信一笑,看来大家都知道他有钱又可靠,是初初最好的依靠。
希望初初也听进去了。
韶芷冷笑一声:“她可不会让萧瑜守在身边。”
“为何?”夏晚晴奇道,“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姐姐不清楚也很正常。”韶芷道,“妹妹我可是亲眼见过萧瑜怎么对许初初的,锁在一间笼子一样的小房子里,不让她见任何男人,只许她和自己说话……呵,以许初初的性格,哪怕饿死也不会再见萧瑜。”
许初初:点头
萧瑜:……
怎么办,别听这段啊,好想捂住她的耳朵。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夏晚晴干巴巴的说,“可我手头暂时没有许初初的消息,这样吧,妹妹先把沈照之娘亲的消息告诉我,我这里有上好的珠宝玉器送给妹妹,等我问到了那许初初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七
“姐姐怎么会不知道?”韶芷显然不信,“许初初一人把钦天监闹得鸡飞狗跳,大国师都因此失踪了,沈照之又是他的关门大弟子,会毫不知情?即便有点风声也可以,我再自己去查。”
“我确实不知,没必要骗你。”夏晚晴此时不敢随意撒谎,说许初初在什么什么地方,如果被揭穿,韶芷定然当场翻脸,再问不出更多消息。
“那就去问沈照之!”韶芷毫不客气,“他想照顾他娘亲,就拿许初初的消息来换!”
夏晚晴见她越说情绪越激动,不解的问:“你得到许初初的消息,准备把她怎么样呢?”
“怎么样?当然是好好‘照顾’着!”韶芷不自觉的面目狰狞,但很快收敛回来,“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曾经有多疼痛,有多害怕,有多崩溃,她下半辈子都要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