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茵看着反常的郁禾骆,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郁禾骆觉得没有必要和这个手握剧本的“小孩”撒谎。
“我能问一下是谁吗?”袁小茵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剧情就是再崩,也不可能强行给郁禾骆插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心仪对象吧。
“厨房里做饭的那个。”郁禾骆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叮!”袁小茵的脑子里一响,她激动的咬起了手指头,嘴里念叨着:“啊啊啊啊我死了,啊我死了,我天,我天。”
郁禾骆很奇怪袁小茵的反应:“怎么,是你的剧情崩了?”
袁小茵疯狂地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张了张嘴想说:你俩本来就是一对。
但,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仿佛嘴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张不开嘴。
可她只要不说这个换一句话:“我靠。”
她又恢复了,不会吧,这么快就不能当导演了吗?她决定再试一试。
刚想说:“你和花促结局是be。”
发现遇到了和刚刚一样的情况。她试了好几次,发现都是这个结果,最后得出了结论:她现在不能剧透了!
郁禾骆就在旁边看着袁小茵这么折腾着,也没吭声。
“我不能预测未来了。”袁小茵对郁禾骆说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落。
郁禾骆安慰袁小茵道:“这大概是这个世界对我们的保护?你也不用太在意。”
袁小茵既然不能说话,她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身份。
她点开微博,展示给郁禾骆自己的cp超话等级,以表衷心。
郁禾骆显然愣了一愣,然后又笑道:“谢谢。”
袁小茵摆了摆手:“谢什么,一个战线上的人。”她想到了什么,打算在手机上打下“花促也喜欢你。”发现竟然打不出来。看来这是锁死了一切可剧透方式。
袁小茵放弃挣扎,对郁禾骆语重心长道:“骆驼啊,你自己好好体会吧。”
结合袁小茵的表现,郁禾骆也不难猜出来,估计他和花促确实有感情线,互相的那种。
“帮我,我让你磕一线的糖。”
“成交。”
……
花促一个人忙活着,竟然比上次还快。毕竟不用教人“切土豆”了。
吃饭的时候郁禾骆先开了口:“我们去剧组的时候,这丫头怎么办?”
花促一时也有些苦恼,想了想说:“把你送去方易辰那儿,你愿意吗?”
郁禾骆给了袁小茵一个眼神,袁小茵立刻哭丧起脸:“我为什么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很听话的。”
袁小茵忍着内心的强大不适,撒着六岁小孩的娇。
“我没意见,你问问你家促宝同不同意吧。”郁禾骆说“促宝”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没忍住悸动了一下。
“我也没意见,你不嫌吃苦就行。”
“成。”
这是袁小茵和郁禾骆交换的条件,袁小茵要求能和他们待在一起,磕一线的糖。而郁禾骆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促宝,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袁小茵这些天叫“促宝”已经叫得花促免疫了。
花促挑了下眉,觉得一般这种情况下不会是好事:“什么事?”
“我忘了跟你说,我因为穿书过来,不太稳定,所以需要多多靠近你们两个主角,同时的那种,所以在剧组的时候我们三个能不能多聚一聚?”袁小茵觉得自己大概是方易辰某个不知名徒弟,扯瞎话的本领也不低。
“可以。”花促并没有疑惑,毕竟穿书这种事都碰上了,再有什么附加条件他也都能接受了。
袁小茵看了一下郁禾骆,表示:满足了?
郁禾骆点了点头。
花促这个人有事的时候他愿意和你待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就爱一个人出去。
这么长相处时间郁禾骆大概也知道了花促表面上和谁关系都很好,实际都很疏离。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在花促那是什么地位,所以他得多多创造自己和花促的相处机会。
饭后,花促对低头玩手机的郁禾骆说:“你还有事吗?”
郁禾骆抬起头,以为花促是在赶人了,刚想找个借口离开。
“如果没事的话,就别走了。小不点不是让我们多待在一起吗?有利于她稳定地待在这里。”
这个倒是郁禾骆没想到的。
郁禾骆立马接道:“可以啊,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
“没有。”花促回答的很肯定。
郁禾骆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表情有些僵硬地问:“那你是想让客人睡沙发,还是你自己睡沙发?”
“谁说咱俩必须有一个睡沙发的?”
“你不会让小朋友去睡沙发吧?”
“当然不会,哪能欺负小孩子。”花促嘴角微扬,突然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在郁禾骆耳边轻声说,“我房间的床挺大的。”
郁禾骆整个人呆在了那里,感觉自己从头红到了尾。
花促笑出声音,“逗你的,我睡沙发。”
郁禾骆反应过来后竟然觉得有点失落,不过也松了口气,“谢谢。”
花促进了厨房收拾东西,喊了在客厅的郁禾骆一声:“郁大明星,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郁禾骆做饭不行,收拾东西还是可以的。
袁小茵这个“小丫头”吃完饭就又睡了,可能是真的不太稳定,她每天清醒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也是花促相信了袁小茵说的话的重要原因。
“洗碗会吧?”花促看着一身气质和厨房格格不入的郁禾骆说道。
郁禾骆抿了下嘴,不怎么满意花促会这么问:“当然,我也不是蜜罐里长大的,我爸妈不惯着我,不要对我有什么误解。”
两个人一起收拾还是快的。
“郁大明星,帮个忙。”花促突然出声。
郁禾骆甩了一下手上的水,走向旁边在擦桌台的花促。
“怎么了?”
“我脸上好像有根头发,帮我弄一下。”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我手里拿的是擦桌子的抹布,脏。”
“矫情。”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已经向花促脸上伸了过去。
花促略微低着头,郁禾骆平视着他,神色认真地找到了花促鼻尖上的那根头发,两根手指将它夹了起来,离开的时候指尖不小心擦到了花促的脸。郁禾骆还能看到花促眯着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