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连月神尊作为凤凰始祖，她要是真的苏醒过来，三十六只彩凤前来恭贺不算什么吧？”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可能，难道凝渊和那赤凉真的有本事让连月醒过来？可他们才在九重天上修炼多久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们忘了，佛陀神尊是怎么没的吗？”
众神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人叹息道：“不知道连月神尊醒来，这三界会有什么不一样。”
连月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床纱幔，她幽幽的道：“无剩，本座不曾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少女心，不过你这还不够，我从前在凡俗之世见过一种叫蕾、丝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去给你置办一床，保证满足你的少女心。”
只是她说完以后，周遭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连月皱眉，她缓缓撑起腰身坐起来，却听得地上有一人气息微弱的道：“无剩他可能用不上了，神尊若是愿意，倒是可以烧给他，不过烧了好像也无用了……”
连月手一抬，纱幔自动移开，她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形。
地上躺着悄无声息的赤凉，还有嘴角带着血色的凝渊。
凝渊看她醒来，抬起手费力的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色，然后道：“好久不见了，神尊。”
他看着她，明明眼里满是热切，嘴里却唤着生疏的称谓。
连月怔了一下，随即问道：“无剩呢？”
“死了。”
凝渊语气淡淡的。
“死了？”
连月眉头微挑，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淡笑，“他好歹也有上万年的神格，如何能这般说死就死？”
凝渊轻笑一声，道：“你不相信也不要紧，你以后再也不见到无剩了便会相信我所说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佛陀也死了。”
“佛陀？”
连月声音微冷，“是他撺掇天帝来杀我的吧？他如何会死？”
凝渊轻笑一声，道：“我要说是我杀的，你信吗？”
“你？”
连月静静的看着凝渊，好半晌，她才叹息了一声，语气低低的道：“何苦呢？”
她从床、上下来，光洁的玉足她在玉石之上，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复杂，嘴里却道：“他一定没想到吧？”
凝渊淡淡的道：“谁知道呢。”
连月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追问前因后果，纵然不问，她也知道他为何杀佛陀。
她走到赤凉身边，一伸手将赤凉抱了起来。
凝渊道：“他只是神力流失，暂时昏迷过去了，昏睡个三五月，大概就会醒了。”
连月嗯了一声，随即问他，“那你的伤势呢？要多久才能好完？”
凝渊冷峻的面色不改，“一点小伤，不碍事。”
连月的目光重新落在凝渊身上，见他身体依旧紧紧绷着，像是在极力强撑着什么。
她终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凝渊，苦了你了。”
凝渊只觉得心口一酸，有什么东西在她一句之中破防了，他微垂着眼睑，将所有情绪掩盖。
“这点苦，不算什么。”
只要你能看得见，再多的苦，都不算苦了。
你要是能心疼一些我的苦，那我甘之如饴。
只是，这些心里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