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服装区。
姜牧玥止步道：“我，我衣服够穿。”
上次沈凌买给她的衣服，还有一整套新的，没舍得穿。
“就当是送你的新年礼物，过个好年，明年考个好大学！”
姜牧玥便低头，默不作声。
沈凌心中微叹，她日常交流有很大的障碍，明明是想拒绝的，却说不说口。
跟自己还好点，能主动开口说上几句。
和别的陌生人，从理发店开始一路到现在，只有两句：“谢谢”和“对不起”。
置办了一身新衣鞋子，沈凌带她去数码区。
姜牧玥又一脸犹豫。
沈凌解释道：“买个音质好点的手机，网上多下载些外语听力听听。”
她的手机不知道多少年了，屏幕稀碎，有杂音，开机开不怎么灵，那个牌子的手机现在都已经倒闭停产。
姜牧玥一怔，很快就想到，沈凌一定是看到了她的考试试卷，听力部分很差。
急忙低头，眼角一滴泪珠滑落，低在光滑的地板上。
然后是习题册、复习资料、各种蔬菜水果、肉类……将宝马车后备箱采购了个满。
八点多回到别墅，夏轶在客厅茶几边弯腰泡面。
“呵，又吃泡面呢！”
沈凌打趣一句，这女人也是奇葩，估计她只要在别墅，十顿有九顿是泡面。
她所说的煮面，也是煮泡面！
夏轶扭头斜了他一眼，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姜牧玥，站直笑道：“小姜对吧，你好！”
沈凌带别人来这住，自然跟她打过招呼，简单说了些姜牧玥的情况。
姜牧玥犹豫了好几秒，才开口：“阿，阿姨好。”
夏轶：“？？？”
除了十岁以下的小朋友，谁敢喊她阿姨？！
姐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点好嘛！！！
沈凌哈哈大笑。
夏轶无语翻白眼。
姜牧玥也明白过来，沈凌是捉弄夏轶，好像也捉弄了自己。
不过她觉得这样的沈凌有些…嗯，可爱，她心中想的就是这个词。
夏轶朝姜牧玥笑道：“小姜别听他乱扯，我叫夏轶，叫我铁姐，夏姐都行。”
姜牧玥心中松了口气，对方很友好，而且她头顶的数字也没变，应该是异能者，“夏，夏姐。”
沈凌：“行了，今晚你有口福了，一起帮忙。”
三人一起做晚餐，沈凌和夏轶也只能洗菜打下手。
好在姜牧玥兼职的时候见过别人用这些高档厨具电器，一摆弄就会，不然两个不下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教。
土豆炖牛肉、酸菜鱼、海带排骨汤、小白菜、清炒毛豆。
看着一盘盘菜端上桌，夏轶直流口水，直接上手捏着吃，“哇，太好吃了叭！”
沈凌鄙视，丝毫不用担心她的心态，“你这么多年一个人都不学着自己做饭，还说介绍对象，就你这样谁要？”
夏轶理所当然：“所以，你最好介绍一个会做饭的。小姜，你厨艺真好，从小就学着了吧？”
姜牧玥：“我，有的我也是第一次做。”
做饭烧菜都是想通的，小炒拿手，一些复杂的大菜也不会难。
夏轶：“第一次就有这水平，那多做几次岂不比得上五星级水准！”
沈凌：“别美了，小玥要复习功课，哪有那么多时间做饭给你吃。”
姜牧玥：“我，我可以的。”
沈凌笑笑：“别拘着，吃吧。”
“……”
姜牧玥见两人吃得香，心里开心，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白天还在冷冰冰的小房子里，一边呵气暖手，一边做习题，一边想着中午吃面晚上吃面，而这里，脱掉羽绒外套都觉得很暖和。
【哥……】
姜牧玥在心中练习试着叫，抬眼看了看不时笑闹的沈凌和姜牧玥，猜测两人的关系。
“小玥，普通人，你一接近他们，数字就会减少？”
“对，对的，但我一走远，数字就会回去，我……”
见她要放下碗筷，沈凌道：“边吃边说。”
姜牧玥：“我，我同桌我跟她待一天，要掉五个数，第二天再见面就只掉了一个，有次我跟她一起解了道题，第二天就掉了三个，所以我就不再和她说话。”
沈凌了然，不是持续接近的话没影响，有交流之类的深度接触才会。
夏轶看向沈凌，一脸感慨：“异能联盟上统计异能形式千奇百怪，但目前所知都有重复，比如我的融合，小桐的恢复再生，千面姬的变化面貌也有人有，只不过没强悍到变成任意样貌，但小姜这种还是头一次听说。”
沈凌：“观察几天，看看对异能者有没有影响。”
吃过饭，沈凌打发撑到摸肚皮的夏轶去洗碗筷。
姜牧玥却手脚利索的抢先。
夏轶得意地朝沈凌抬了下下巴，随后正色问：“什么时候去？”
“还早，一会让小玥试试。”
十五分钟后。
三人进入地下一间密室，很大，有各种训练器材，沙袋、木桩等等。
周围墙壁漆黑如墨，和斩镜组的训练室一样。
夏轶道：“这里可以隔绝精神力波动，我平时就在这里训练。”
沈凌拿出手机，对姜牧玥道：“小玥，你现在想想裴夏这个名字，号码是159XXXXX，看看她在哪。”
“要，要看场景吗？”
“不用，查位置就行。”
姜牧玥闭上眼睛，三秒钟睁开，摇头：“不，不行，名字假的或者号码不对。”
“应该是她这个号码没有实名。”沈凌蹙眉，这可是裴夏一直用的号，手机也装了反监听，结果还是谨慎地防了一手。
“我有她身份证号！”
夏轶在手机找翻找了一会，报给姜牧玥。
姜牧玥再次尝试后道：“在，在全泰北路，无忧海岸，是个心理咨询诊所。”
沈凌和夏轶对视了一眼，果然有问题！
“公司有没有能画素描的？”
“萧倩。”
“她？”沈凌一愣，记得当时介绍的时候只说善于交际，化妆技术一流，而且萧倩是侦探社唯一一个高中毕业生。
夏轶自信道：“天才型，没系统学过，但能达到专业水准。”
“好，打电话叫过来！”
等夏轶拨完电话，沈凌问：“你隐藏异能行事，难免有纰漏，公司就没一个人察觉？”
“何苗知道一点点，她是我表妹，所以有些事我都是叫她做，比如上次把你打趴下，乱糟糟的办公室就是她收拾。”
沈凌：“……”
故意的吧！
夏轶嘴角一翘，“所以别仗着境界高欺负人，小心重蹈覆辙！”
十一点钟，萧倩抵达，在沈凌的描述下花了半小时不到画出了陆灵馨的素描画像。
萧倩脸蛋娇媚，眼神暧昧道：“可以么，姐夫！”
沈凌：“？？？”
什么姐夫，谁是你姐？
夏轶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脸微红，“你先回去吧。”
“铁姐，姐夫再见！”
姜牧玥在两人脸上看了看，猜测沈凌是换女朋友了，毕竟吕一桐被通缉，还是S级通缉犯。
“很像。”
沈凌将素描递给姜牧玥，“名字叫陆灵馨。”
三人再次去到地下室。
沈凌和夏轶紧紧盯着姜牧玥。
这次花了有十几秒的时间，姜牧玥才道：“最，最好有照片，这个看得不具体，红点很大，覆盖了全泰北路那一片。”
“那就行了。”
沈凌现在可以确定陆灵馨肯定有问题，而且是为了裴夏而来，所在位置就在诊所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