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够可以的，比我还能睡！”
牛华强走到床边，一把掀开沈凌的被子，“起床了！”
沈凌眉毛一拧，抬起胳膊挡在额头，“几点？”
“十点半，快起来，我叫了早餐，今天特地给自己放假陪你出去浪荡！”
牛华强大声说着出门去。
沈凌坐起，双手在脸上搓了几下，看向窗外发呆。
他记得昨晚和苏未未发完信息就上床，很快便睡着，竟睡了九个多小时。
关键，现在他脑袋昏昏沉沉，没精打采的。
一定有问题！
沈凌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对一边吃早餐一边刷视屏的牛华强道：“赶紧吃，吃完送我去医院。”
牛华强捏着小笼包动作一顿，“咋啦，昨儿不是说好了么？”
“做个体检，正好你在，去你家医院给我插个队快一些。”
不做检查，沈凌心中难安。
他觉得吕一桐一定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不然身体怎么可能这么疲惫，精神萎靡。
如此年轻，身体强壮，一次而已。
以往和正常的吕一桐来个三五次，第二天照样龙精虎猛。
现在都过去一天了。
牛华强从沈凌的脸上看出了焦虑，囫囵吃了两口起身，“走！”
“不急这一会。”
沈凌倒是坐下了，又问：“有没有关系查两个车牌？”
“查车牌？我问问。”
牛华强拨了个电话，聊了几句说明目的，将手机递给沈凌，“车牌号。”
“一个江A0077，另一个是江G5232，麻烦了。”
等沈凌挂断电话，牛华强解释道：“在弓猎俱乐部认识的一个新朋友，官二代，人还不错，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抵达医院门口，牛华强收到了他朋友的短信，查询有结果了。
江A0077登记车主叫白沁，电话136xxx，又通过公民证号查到她是南江大学大一法医专业一班的学生。
牛华强笑道：“还是我们小学妹呢，怎么，盯上人家了，能被你看上那不得美到天上去？”
沈凌却有些意外，与他的判断不一样，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密档，查不到任何信息。
牛华强极速变脸，蹙眉问：“另一个套牌是什么情况，你遇到事了？”
沈凌目光从他手机屏幕上移开，朝马路对面望了一眼。
“晚点跟你说。你跟医院领导打个招呼，我在这体检，你去查查这个白沁，越详细越好，别正面接触，千万不能让她发现！”
“得嘞，调查小学妹我在行啊！”
牛华强一脸贱笑，又狐疑问：“不是，你真来体检的？”
“你以为呢？”
……
晚上九点，老友记大排档，二楼包厢内。
沈凌抿着茶，眉头紧锁。
花了半天的时间，他将身上能查的都查了一遍。
除了未出结果的事项，其它一切正常。
医生给到的结论是：情绪焦虑，精神过于紧张。
本来应该高兴才对，但沈凌心中竟有些失望。
如果，三天后全部检查项目都正常，那就说明他对吕一桐的判断有误。
再继续深究推翻，一个个古怪现象似乎又能找到牵强的解释，最终就导向——有问题的是他自己！
包括虚影怪物，吕一桐不会死亡，其实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难道真的是我有病？】
沈凌内心再一次动摇，陷入自我怀疑。
不过转瞬他就将这个念头掐灭，想起着名心理学家顿牛斯坦·鲁树的那段话。
【会不会是现在的医疗手段检测不出来？】
此刻，他很希望三天后的结果证明自己身体异常，哪怕严重些也好过被断定为精神病。
那种世界观被颠覆，后重立，再被颠覆所带来的精神折磨，未亲身体验过的人，难以想象。
一阵冷风从窗口袭来，沈凌深吸一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房门被大力推开，牛华强急冲冲进来。
“啧啧！凌子，南江大学竟然来了这么个神人我都不知道！”
牛华强满脸兴奋，坐到沈凌边上，调出一张照片给他看，“大吧！”
“童颜巨说的就是她！就跟日漫里面走出来的美少女一样！”
“双马尾，学生裙，长筒袜，都是我的最爱，要是换成黑丝，嘶~不能想！”
沈凌盯着屏幕，确定这就是此前‘力王萝莉’的女主，只不过眼前这张照片更加清晰。
尤其是那一对…嗯，大概36个D吧，没牛华强的语气那么夸张，沈凌见过更大的。
只不过，因为她身材娇小，衬托得特别突出，倒也称得上十米之外夺人眼球。
牛华强瞥了他一眼，以为他看呆了，嘿嘿鄙视道：“傻了吧！我当时见到这张照片都不敢信，特奶奶的！”
沈凌翻了个白眼，“说点有用的，她是南江大学的学生？”
牛华强反问：“你猜猜她多少岁？”
他这么问，沈凌还真拿不准了，一般人上大一十八九岁，但这白沁，那张脸怎么看都只有十五六的样子，甚至更小。
“十九岁！这俏嫩脸蛋加上一米五三的身高，说她十四我都信！”牛华强啧啧不已。
沈凌强调道：“说有用的！”
牛华强意犹未尽，认真道：“白沁，京都人，三个月前转校到南江大学，法医专业，平时独来独往，不住校，具体住哪不知道。
脾气比较暴，听说有学生和她搭讪，近一米八的个子被摔出去五六米。
棒棒糖从不离口，连上解刨课都叼着……微聊号我发你。”
沈凌搜索账号，头像是根棒棒糖，微聊昵称——扛刀萝莉。
签名：惹我就一刀砍爆你的狗头！
牛华强嘴角抽搐一下道：“你先别加，我试了五个小号都没通过，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还有你加不上的妹子？”沈凌好笑。
这家伙加女生的套路就是砸钱，验证说明都是“快通过，我给你发红包。”
即便有人不信，软磨硬泡之下也会加上试试，骗人再拉黑。
关键就在于，牛华强从不来虚的，一通过，红包就过去。
有些人怕中毒，换某付宝再发，直接到账上。
屡试不爽。
让沈凌惊为天人的一次，牛华强当着他的面加一个非常哇塞的女生，200块一个的红包连续发了100次，手都酸了。
然后，对面简单干脆地回了一个门牌地址。
重点是，那个女生不缺钱，给的还是第一次。
最后两人处了半年对象，算是牛华强唯一一个正式女友。
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想不到，没有这个社会不存在的。
“明天弄它一百个小号，我还不信加不上！”牛华强一脸势在必得。
顿了下，看着沈凌眼睛咳嗽一声道：“这白沁是你发现的，我不跟你争，但好友我必须加到，强少我不允许例外，一次都不行！”
“不过，你要是没那个意思，那肥水不能流外人田，成不成的另说。”
“别满脑子净想那些龌龊事，先吃饭，回去我给你示范怎么撩妹！”
沈凌放下手机，他也没打算正面接触白沁，不敢，对方明显拥有超凡能力。
本来，他猜测白沁可能是官方某个神秘组织的人，现在就不太确定了。
一个车牌就查出了这么多信息，若属于官方，不会列为机密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