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姜圣杰摆手。
“我的意思是说及早抽离免得伤人伤己。”
“那董事长也没有多喜欢顾总。”
姜圣杰眼微动。
“那你对李卿有多喜欢？如果让你让出你的位置呢？”
姜圣杰可不像顾筠涵要顾忌那么多，性格使然，再者所在位置不一样。
可算是试探出来了，凌邵海暗叹琢磨该怎么说。
“说实在的，要我为了她放弃事业那不可能，我不能那么虚伪，我喜欢她一半是因为她能力强，要想过上有质量的家庭生活，两个人打拼总比一个人好，压力没那么大。我不是养活不起老婆孩子，就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首选两个人共同打拼，这是真心话，要是自己真心喜欢的，而且有能力打拼的，这样的对象太难找了，所以我非李卿不可。”
倒是实在，姜圣杰眼又微动。
“万一工作上存在矛盾呢？现在你们在同一个部门，比如共同竞争一个位置，你会让她吗？”
这得很小心回答了，来这一趟可不止是试探，更重要的是要给姜圣杰一个好印象，他要把棋下活，而不是走入死棋。
“于公来说，说让那就是对工作对公司不负责，我希望公平竞争。于私来说我愿意给她让这个步，我申请调到别的部门，如果真遇上这样的事我想我会这样处理。”
他这样说是保险的，不当李卿的手下是他的底线，他就借着这次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以退为进，以此换取姜圣杰的好感。
“想不到你会为了她让步……”姜圣杰笑笑。
“你是真爱，我服。”
凌邵海心思一动，然后笑道。
“董事长，要是您遇上这样的问题，你会让顾总吗？我是说如果。”
这不是正式谈话，这样的话更有助于拉近他和姜圣杰的距离。
“我啊……”姜圣杰是个爽快随和的人，聊起八卦来是能聊的。
“我想我会让，媳妇只有一个，事业嘛，可以有很多机会，其实这也是自己能力的体现，要有能力不怕没饭吃。”
“这话该让顾总听到。”凌邵海暗喜，他和姜圣杰价值观一致，但他没有说出“董事长您和我一样”之类马屁话，那只会是找死。
姜圣杰再笑笑。
“算了，都过去了，而且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再怎么都不会喜欢。”
“董事长这是在说我吗？”凌邵海表现出一委屈的样子。
姜圣杰笑道。
“可能你的情况又不一样呢，毕竟你们大学就认识了，现在又再遇上，有那种……蓦然回首的感觉……”
“是吗？”凌邵海心一动，似乎更有信心了，说实在他都快想放弃了。
“对对……”姜圣杰示意一下。
“就是蓦然回首的感觉……”
“董事长，这话您该和李卿讲讲……”凌邵海是真“上头”了，一下子来了希望，这倒不是拍马屁。
“董事长，您给我们保个媒吧，或者可以做个策划。”
姜圣杰怔怔。
“策划？你是说弄个情侣车之类的？”
凌邵海心又一动，可真是来灵感了。
“可以做下，其实我刚才想的是为MC做一次广告，董事长关怀属下的广告，董事长说的情侣车倒是个点子，可以想想，董事长觉得呢？”
“就你们……”姜圣杰也来了灵感。
“你们这个故事有点意思，现在的人恋爱都是速成的，你们这个十年，是十年吧？十年此情不渝……这个有共情感，这个好这个好，琢磨琢磨……”
“就十年这个卖点，MC3不正好是十年了吗？就和MC3结合。”
“对！”姜圣杰眼一亮。
“你马上做个策划……”说完他想想，“不不……你和李卿共同完成……共同完成，就这么定！”
凌邵海心里这下敞亮了，他有些兴奋。
“董事长，这事要是成了我……我给您磕头……”
“哎哎，我又是你爹磕什么头？”姜圣杰也有些兴奋，这可是持续为销售提振的好办法。
“那就请董事长给我们当证婚人……”
“必须的啊……”
这两人兴奋的，说得真好像马上结婚似的。
抢他位置这事该暂缓了，这个策划要是成功的话，说不定他能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李卿坐总监的位置就坐呗，这是最好的结果！
从姜圣杰办公室出来，凌邵海庆幸自己来这么一趟，真把棋下活了。
“我不干！”
当李卿听完他所说，马上发飙。
“你、你特意的不是？”
凌邵海笑着道。
“这是董事长的指示，不信你可以问。”
李卿当然相信，但不相信姜圣杰竟然同意这个方案。
“你花言巧语跟董事长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凌邵海装傻。
“就是聊着聊着就出来了，灵感一现。”
李卿翻眼。
“什么灵感？根本就是特意的。”
“真不是特意的……”凌邵海委屈，其实确实也不是特意的。
“不信你问董事长。”
这时姜圣杰出来了，他过来对李卿道。
“凌总监都告诉你了吧？好好做这次方案。”
“董事长。”李卿心里暗骂凌邵海。
“凌总监做就好了，我有别的工作。”
“不行，这必须你俩合作！”姜圣杰说完说一声加油就走了。
“那合作愉快……”凌邵海向李卿伸手。
再怎么说现在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顶头上司，李卿还不至于情商那么低，更何况刚才顾筠涵那番话，她柔软了不少。
于是她伸出手去……
拍一下就收回。
凌邵海顺势道。
“一会一块吃饭好好聊聊。”
“下班时候不聊公事！”李卿没好气道。
“不聊公事？”凌邵海笑道。
“策划部下班不聊公事，头脑风暴靠的就是下班吃饭时候，你找点别的借口吧。”
这也确实，搞策划的哪分上班上班下？
李卿翻翻眼。
“定好地方告诉我。”
“告什么呀？”凌邵海笑道。
“一块去就是了。”
李卿再翻眼，她又再想起了顾筠涵刚才的话，两人在一个部门虽然的竞争，但合作起来是真方便，而且不愁没共同语言。
晚上姜圣杰和顾筠涵吃饭的时候，把这事跟顾筠涵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