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阿姨一边给顾俊熙结账，一边抬头看了眼一脸冷漠的顾俊熙，和在一旁追着问的陈丽雅。
“对，不行。”
刷了卡，顾俊熙拿起购物袋便走了。
“诶……”本来想叫住顾俊熙，但看了眼旁边，陈丽雅觉得有点尴尬，便没敢再说别的了，安静等着收银阿姨算钱。
——
陈丽雅连忙跑出去，只见绿茵操场上，顾俊熙和其他队友已经练上球了，他的购物袋放在一旁的足球门边。
陈丽雅拎着购物袋，看着微醺夜色下的顾俊熙。微凉的初春微风轻拂起齐肩的马尾，虽然陈丽雅没有刘海，春风还是扰乱了鬓前的碎发。
陈丽雅低下头，转身回教学楼了。
场上上一秒还在故作开心的顾俊熙望向那边，看着陈丽雅的背影，若有所思。
——
少年维特的烦恼？
看着书店里这本书，单肩背着黑色书包，陆明宇一时有些失神……
忽然书被一把抽走，陆明宇抬眸看过去。
“陈丽雅？”陆明宇有点惊讶。
浅浅一笑，陈丽雅看着陆明宇，“少年维特的烦恼是什么啊？我可得看看。”
……
两个人并排坐在书店的楼梯上。
陆明宇一身浅蓝色衬衫配浅卡其色裤子，阳光儒雅。
“你最近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陈丽雅看着陆明宇。“因为你那个朋友？”
“嗯。”陆明宇点点头。
“你们……”陈丽雅语气迟疑，“是因为什么啊？”
陆明宇看着陈丽雅，这件事他本不想再和任何人提起。
“对不起，”看出陆明宇的迟疑，“如果……你不想说也不必说的……”
“没关系。”陆明宇叹了口气，看向远处，回忆起过往。
“我和郑朗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陆明宇低了下头，“至少以前是。”
“就是那个男篮队长？”
陆明宇看向陈丽雅，点点头。
“那，后来为什么……”
“我和郑朗因为以前家住在同一个小区，又同龄，所以从幼儿园开始，我和他就是同学。”陆明宇说道。“一直到小学。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友情有一天也会变质。”
“变……质？”陈丽雅面色为难。
不会是真的吧……
“小学六年级那年，我在青少年杂志上，看到市体育队选拔青少年篮球队员的消息。”陆明宇回想起往事。“郑朗从小就喜欢篮球，我听说后，就拉着他一起去了。”
“然后呢？”
“然后？”看着远方，陆明宇无奈一笑，眼神落寞。“就像很多陪好友艺考、自己却考上艺校的俗烂故事一样。那天去选拔的考生不够，我也被充数上去一起比赛。”
“然后，”陈丽雅试探的语气。“你就被选上了？”
“是。”眼神无奈，陆明宇继续说道。“因为郑朗喜欢篮球，我们就经常在小区打篮球。但说真的，”
陆明宇转头看向陈丽雅，眼神认真到星眉紧锁。“我真的认为阿朗比我打得好啊！”
他一脸疑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那些教练会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