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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九黎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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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锋利的剑气截断南轻被风扬起的一截发丝,同时只听“砰”得一声金石碰撞巨响,从南轻背后射来的一支黑色的羽箭被玄衣人的剑刃一挡,羽箭偏离原先袭向南轻的轨迹,直直扎入南轻面前的千年古榕。

    原来是那玄衣男子向南轻点头行礼时,正见有暗箭偷袭南轻后背,这才拔剑相助。

    当羽箭箭身扎入古榕树桩后,那羽箭顿时从尾部炸开,化作袅袅黑烟四散而去,不留任何痕迹。

    “师父!”云岫听到声响立刻跃下台阶来到南轻身边,警惕地望向四周。

    一时间站在苍平门外尚在等待进入的其他门派人员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受袭的就是自己。

    “立刻将此事告知家主。”苍平守门大弟子风毅吩咐身后弟子回去传话,同时与其他弟子拔出腰间佩剑即刻奔下台阶将众人牢牢包围护住。

    “暗羽惊空箭,魔族的东西。”南轻回想起方才从眼前飞过的那支浑身漆黑、还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羽箭,渐渐眯起眸子。

    “师父……”

    云岫蹙眉。南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众人一听这是暗羽惊空箭,吓了一跳,脸色都非常难看。

    暗羽惊空箭曾是当年仙魔大战中,魔族专门对付已修得仙身之人用的特制武器。箭中下了千重咒和阴毒,能最大程度压制血脉中的仙力。

    中箭之人会身受诅咒无法使用仙术,并在短时间内阴毒爆发,致使血液混沌爆体而亡。而且仙力越是强大的人,阴毒爆发得就会越快。

    但这种箭因制作困难,所以十分稀有,见识过的人并不多。

    “尧光派南轻,多谢这位兄弟仗义相助。”南轻转过身,向方才替她阻挡过暗羽惊空箭的玄衣男子道谢行礼。

    “邝野门,厉扬。不知是南轻道长,失敬。”玄衣男子面容淡淡,抬手回礼:“卫道除魔本是修仙之人职责所在,道长不必介怀。”

    南轻之前从未见过厉扬,也没听说过什么邝野门。想他可能是修仙界新立门派中的后起一辈。但南轻见厉扬此刻的脸色并不太好,刚刚在阻挡暗羽箭时他有极轻微的一声闷哼,可能是暗羽箭的强大威力伤及了他。

    但这哥们儿挺实在,全都自己压了下去,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是条汉子。

    “我这里有些自己制作的丹药,权当谢你相救之恩。”南轻让云岫将她包袱中的瓷瓶递给厉扬。

    厉扬顿了顿,收过瓷瓶抬手谢过后,带着邝野门的弟子们进入苍平。

    南轻看着他的背影弯了弯唇角。

    呵,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云岫看着厉扬的背影,微微蹙眉。南轻在青岚不问世事这么多年,云岫总觉得这次的刺杀处处透露着古怪,可能并没有他们看上去这么简单。

    原本站在苍平门外的众人听见那支羽箭就是魔族的暗羽惊空箭,还诧异自十几年前就销声匿迹的魔族残存余孽此刻怎么又在苍平冒了出来。但方才一听南轻自报家门,心下就明白了。

    自仙魔大战结束后南轻就没出过尧光,虽然许多修仙年轻一辈没见过南轻,但也听说过南轻道长的名号。

    当年就是南轻道长的师兄,即施霖仙君桓誉选择与冥渊魔尊同归于尽,这才致使冥渊魔尊下落不明、魔族群龙无首重新被封魔域。

    此番定是残留在人间的魔族余孽趁南轻道长离开尧光庇护之际,趁机暗杀南轻道长报仇,或是以暗羽之毒要挟南轻道长,伺机问出冥渊魔尊的下落。

    “阿南!”烟苓一见到南轻欢欢喜喜飞奔到她面前,关切道:“刚才的事我听派中弟子说过了,你没伤到吧?”

    雕虫小技罢了,又不是真的。南轻摇摇头。

    烟苓转身对一旁的风毅沉声道:“大哥已去启动防御阵法,你速派其他弟子去苍平周边查探,如发现任何异样立刻前来回禀。堂堂修仙门派,竟这样被魔族欺负到门口来。此事事关我苍平颜面,定要调查清楚,容不得任何懈怠!”

    “是,二小姐。”风毅领命。

    南轻这才发现,从前那个爱和她一起插科打诨、肆意飞扬的风家二小姐,如今也已变得成熟稳重,能真正独当一面了。

    “阿南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先随我进屋吧。”烟苓拉起南轻的手带她入苍平。

    可当烟苓余光瞥见看见站在南轻身后的云岫时,脚步一下顿住,指着云岫震惊道;“你、你是……”

    “不对。”烟苓随即想到什么,看了眼南轻又看了眼云岫,脸色渐白。

    云岫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这是我的新弟子云岫。”南轻向烟苓介绍,同时不动声色的对云岫道:“阿岫,你先去将住所安顿好。”

    “是。”云岫带着行李随领路的苍平弟子去他们住的院落。

    南轻路经一面碧水湖畔,就见湖边亭中坐着一位长相极美的姑娘。亭中盛放的紫藤萝如瀑布般悬绕于她身侧,远远看去似坐于花团锦簇中。

    那姑娘仪态端庄,生得温婉柔和,犹如白净无暇的玉兰花,而眉宇间却不失傲然、还带有些书卷气的清秀。

    只不过这姑娘此时似有心事,一直垂眸蹙着眉头,连南轻和烟苓从她身边经过都未发觉。

    “刚才那姑娘是哪家的弟子?”南轻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烟苓顺着南轻的目光道:“那位是九黎派掌门人虞柔。”

    “如此年轻?”南轻看那姑娘似乎都还没修得仙身,有些诧异道:“可我记得九黎掌门原本不是个叫虞秉的老头么,九黎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闭关太久,看来仙门中许多消息都落后了。

    烟苓虽然疑惑阿南从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仍耐心解释道:“大约四年前,九黎派中出了入魔之人,几日之内接连许多弟子被吸干精/血而亡。所有幸存弟子、包括老掌门虞秉都身受重伤,但他们都说他们通过种种推测认定吸□□/血之人就是九黎的大弟子虞冽。”

    烟苓叹道:“那时只有虞柔和她年幼的弟弟虞临未遭毒手,维护九黎秩序的责任自然而然就担到了虞柔身上。然而虞冽与虞柔青梅竹马,二人从小便互有情愫。虞柔在父亲和心上人之间纠结许久,但众口铄金,她终于还是选择了相信她的父亲,但她实在忍不下心下杀手,最后只打了虞冽一顿后便将他逐出师门。从那时起,听说虞柔就一直郁郁寡欢。”

    南轻很快发现此事有古怪:“那虞冽若真是吸食同门精/血的杀手,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仙资尚浅的虞柔抓住。”

    烟苓点头道:“对,将虞冽逐出九黎后虞柔才发现,原来真正走火入魔、暗中吸食弟子精/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九黎掌门虞秉。是虞秉眼见入魔之事即将败露,才将所做之事嫁祸给虞冽。”

    “不过虞柔这姑娘比我们想象的都坚强。知晓真相后,她坚守正道亲手将父亲关入囚洞,防止父亲再伤害他人,同时她继任掌门之位,一手将幼弟拉扯大。虽然父亲入魔并不是虞柔的错,但九黎出了这样的丑事,虞柔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各大门派中的白眼下。原先九黎那些同门师兄弟们也逃的逃、散的散,原本声名远扬的九黎派只剩一个空壳。更雪上加霜的是,她弟弟虞临亲眼目睹了父亲发狂吸食人血的样子,自此得了失心疯,一直痴痴傻傻,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

    烟苓道:“虞柔这些年虽然面上从不表露,但实际上却一直活在对虞冽的自责与内疚中。我与虞柔同样自小母亲早亡、父亲又出变故,我理解心疼她的艰难,想着尽力帮帮她。所以此次婚宴我也请了虞柔,她若是能借此机会与各大门派的人重新熟络起来,今后的路也会好走许多。”

    不错,这虞柔坚韧、善良、正直,是个好人选。南轻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南轻不管,她只问烟苓一句:“你说那个叫虞冽的是虞柔的青梅竹马,那他人死绝了没。”就算没死也得让他消失。

    烟苓一顿,随即对南轻道:“虞冽自九黎出来后他不仅没死,还自建了一个叫邝野门的修仙派。虞冽此人能力极强,而且管理有序,用雷霆手段将邝野门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邝野门都是新一辈的年轻势力,现在在修仙界中风头正盛。我哥哥与虞冽相谈甚欢,这次是特意请了他来。”

    “等一下,邝野门?”南轻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

    她一下想起来,刚才那个帮她挡下暗羽惊空箭的人可不正是邝野门的人么。

    烟苓点了点头:“自离开九黎后,虞冽就改名换姓。其实阿南姐姐你方才与他刚刚见过,他如今就是邝野门的门主,厉扬。”

    ……

    南轻一时没缓过来。

    完了,人家刚刚为她受了伤,按江湖道义不能下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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