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契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颤抖的厉害。
而苏凝却静静的看着他，也没有承认，但这个时候的沉默，就代表了默认。
凤契慢慢的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苏凝忽然笑了笑，道：“你跪着做什么呢？起来吧，我现在啊，不值得你跪。”
凤契浑身冒了冷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
等候在外面的从娘意识到了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
肖青云因为暂时还没有神力，所以无法看见山洞，但是看着从娘站起身，表情凝重，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担忧的说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从娘的脸色出现了凝重，盯着山洞的门口，道：“有魔气，很强大的魔气。”
“魔气？！你是说里面有魔物？那苏凝他们……”
从娘的本能想要逃避，但她死死的压着本能，看着山洞，幸好这阵强大魔气出现没多久，就消失了。
从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道：“气息消失了，对方应该是离开了。”
“那阿凝他们……”
“有人出来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的从山洞里走出来。
从娘和肖青云看着洞口，看见燕君赫牵着元宝一步步的走出来。
但是身后，没有苏凝的影子。
从娘的神情从激动变成疑惑，又带着一点惊恐，“龙神，阿凝呢？”
原本已经止住了眼泪的的元宝闻言，眼睛又红了，但是他忍着不哭。
从娘和肖青云看着元宝这个表情，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阿凝出事了吗？我们快去救她啊！愣着作甚！”
从娘着急了，但当她对上燕君赫的眼神时，她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那双以往如深潭幽深的眼眸，此时正泛着淡金色，含着冷光，空洞至极，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冷的可怕。
从娘甚至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这种气势比刚刚感受到的魔气还要强大，还要可怕。
前者是想要逃走，后者是想要自杀投胎重生。
肖青云也发现了燕君赫的不对劲，但她没有神力，也不是魔物，所以她没有从娘的感觉，只觉得……
面前的男人……
好像度了一层光辉？
后背隐隐泛着一圈金光圈，十分神圣。
燕君赫低声道：“她被带走了。”
从娘一愣，也顾不得那种想‘抹脖自杀’的念头，急吼吼的说道：“被带走？被谁带走了？你快说呀！我们好去找阿凝！”
不知从何时起，苏凝对于从娘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她顾不上危险，只想将苏凝给带回来。
燕君赫抬头，看向了天空，道：“她不在这里。”
从娘被他的反应给弄的蒙了，还有些生气了，道：“阿凝不见了，你怎么能这么淡定？！你不着急吗？那是阿凝啊！你不是还要和她定契约的吗！”
从娘快要被气死了，尤其是她发现燕君赫不仅变得古怪，还冷静的可怕。
这种冷静，丝毫没有痛失爱人的悲伤。
肖青云忽然伸手拽住了从娘，将她往后拽了几步，道：“从娘，他不对劲。”
“他有什么不对劲？！他……”
从娘对上了那双淡金色的眼眸时，声音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