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等设阵围剿你的那一刻，即是惹怒了苏域主。”
“可那又如何？”蛟龙族首化为人形，双手一张，“现如今的妖族需要更强大的领袖，地界内的三千族群显然没有这个资格。”
“只要将你抓住，苏域主便不敢插手，即使他不顾你的安危，冒然插手，我等也是无惧，因为，天理会庇佑我们。”
这便是他们的底气所在。
天理让他们归来，便是在说，让他们海域外的其中一个族群成就妖神。
而在这段时间，外来之人，无论任何一位，想要真正动摇他们是不可能的，天理定会出手相助。
唯有他们，才能够帮助妖族重获昔日该有的荣光，恢复天理口中的秩序。
待有人成就妖神后，面对外来强者，天理更是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无论如何，苏梵面对这种情况，就只能束手。
或许在几百数千年后，天理停止庇佑，苏梵会趁着这段时间，向他们复仇。
但那时候的他们，可未必会像如今这般，害怕担忧对方的力量。
“是吗？”凌霜嘴角微扬，“你真的确定，天理会庇佑你们？”
蛟龙族首眉头一蹙，“此言何意？”
凌霜缓缓抬头，双眸之中展露一丝柔和，轻声道：“因为，我夫君已经来了。”
话音落下。
一道剑影闪过。
锋芒毕露。
霎时破开囚禁住凌霜的灵力囚笼。
同时，一道黑影迅速闪过，苏梵将凌霜抱到地面，“没事吧？”
“还好。”凌霜轻轻点头，从苏梵怀里落到地面。
她就是灵力枯竭而已，修养几日便能恢复。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为师去去就回。”苏梵缓缓说道。
如此正经严肃的样子，不由让凌霜撩了下耳畔旁的秀发。
这个样子的师尊，真是迷人。
“好~”凌霜轻声回应，眼呆呆的看着苏梵飞向天际。
天际中。
苏梵面向蛟龙族首等人。
“你怎会出现在此地？”蛟龙族首身躯微颤，虽然对方没展现出任何力量。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那层出不穷的威压。
苏梵没有着急回应，而是甩手，锈剑缓缓浮现于手心，轻轻握住。
抬起头，故作柔和的笑了笑，反问，“我又为何不能出现在此？”
未等他们有过多言语。
苏梵抬起右手，虚空一捏，屹立在不远处的狮虎族首，经脉霎时爆裂。
且听一阵凄厉的嘶吼。
苏梵将锈剑甩去，一剑贯穿了狮虎族首的脑首。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待他们反应过来后，心已经凉了半截。
蛟龙族首紧咬牙根，“苏，苏域主，敢问你这是何意？”
苏梵依然没有着急回答。
伸手，将贯穿狮虎族首的锈剑收回，取出一个毛巾，擦拭了一下剑上的血迹，笑道：“尔等伤及我妻子，我便伤及尔等，为天经地义。”
蛟龙族首咽了口唾沫，忙是解释，“苏域主，莫要误会，我等并无伤你夫人之意！”
他想跑，但身后的威压，像是牢牢的铁索那般，擒住他们不可动弹。
“是吗？”苏梵低了低眉，“霜儿，可有受伤？”
地面上。
凌霜明白苏梵的意思。
佯装虚弱的跌坐在地上，轻轻咳嗽两声，“师尊，霜…霜儿伤…伤的好重，你快来救我……”
苏梵抬头，目光再次面相蛟龙族首，笑道：“看见了吧，我家霜儿伤的很重。”
蛟龙族首等人双目一怔。
忍不住低头看向凌霜。
对方是乏累不错，但那是灵气和体力枯竭的原因，身上压根没一点伤势，何来重伤可言？
“你！”蛟龙族首指向凌霜，怒从口出，“睁眼说瞎话！”
他抬起头，正面看向苏梵，凝神沉声道：“而今狮虎族首已逝，逝于苏域主手中，权当我等向苏夫人赔罪，若苏域主觉得不够，我等还可以奉上珍贵宝物进行赔礼。”
“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这一点苏域主应当清楚，否则，对于你我皆没有好处。”
闻言。
苏梵神情严肃，“若我不见好就收，情况会是如何？”
蛟龙族首抬头，“天理必然不会观望。”
他想借着天理的势，来胁迫苏梵退却。
奈何，苏梵却是一笑，抬手说话间，又一位族首陨落，“你所依仗的天理，他敢来吗？”
话语落下。
又是一位族首陨落。
这些族首，与他相隔着两个大境界，且没有法则与万物之灵的加持，苏梵想杀，仅需一个念头。
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族首陨落。
蛟龙族首急了，他知道苏梵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
咬了咬牙，指着他怒道：“你这么做，会让妖族秩序彻底陷入混乱，未来的几百上千年，妖族定将无法崛起，说不定会走向灭亡之路，届时，你便是这一切事件身后的罪人，会受到惩罚！”
“这可未必。”苏梵摇了摇头，也不去跟他解释路幼菱的事情。
而是缓缓走到对方面前，反问道：“你认为，凭你们这群臭鱼烂虾，就能帮助妖族崛起么？”
蛟龙族首身躯紧绷，“我等并非臭鱼烂虾，而今的三千族群，才是。”
“啧啧。”苏梵又是摇了摇头，废物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废物，就像是精神病人，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那般。
他抬起手，将锈剑抵在对方的脖颈处，“你所思维的一切，终归属于幻想，现实却是，天理只把你们当成牺牲的工具，当成绿叶，来衬托他人成长。”
在天理眼中，这些人不过是牺牲品。
全部都是用来衬托路幼菱成长的。
当然，他们有选择，海域外归来的族群可不在少数，这八个族首，完全可以和其他海域外归来的族群一样，选择不做争夺。
但他们选了，选的还是‘牺牲品’这条路，就代表着他们注定要牺牲。
“不可能！”蛟龙族首咬牙，“我等强势，天理怎愿放弃我等？”
苏梵笑了笑，“当有更强之人出现，先前的强者就会被抛弃，这是便现实。”
苏梵用力。
一剑斩断了蛟龙族首的头颅。
蛟龙族首神情一怔，瞳孔瞪大，就这么往地面倒下。
苏梵看着对方倒下的身体和头颅，呢喃道：“在你眼里，我便是现实……”
“而在我眼中，他人也可能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