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百丰,能力不行就说能力不行,你没治好的病人,不见得我治不好,之前你一直嘲笑我没有从医资格证,现在我有了,你又说我医术不行,那小爷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的医术不行。”
于同傲然道。
该低调的时候应该低调,但该高调的时候于同也绝不含糊,对付老阴逼的方法只有一个,啪啪打他的脸就完事了。
“哈哈,好,臭小子,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刘青青,老夫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想让我给你父亲治病,那就让这臭小子赶紧滚,如果想让他治,老夫我现在就走,不过到时你父亲死了,可不要去我那里哭诉。”
裴百丰威胁道。
于同并没立刻开口,他也想看一看刘青青会怎么选择。
如果选择让裴百丰治疗,那他二话不说立刻转身离开,就当从来不认识刘家人,如果让他治疗,于同必然付出全力把刘成军救活。
“裴会长,不是我不相信你,可你都来我们家半个月了,我父亲依旧昏迷不醒,没有任何进展,现在我只能相信于同了,裴会长,对不起,若是我刘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等我父亲好了以后,必定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刘青青没有丝毫犹豫,便做出了选择,话语说的更是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她选错了一次,不想选错第二次。
“好,很好,两位年轻人,你们一定会为刚刚的话付出代价,老夫我在中医协会等着刘成军的死讯!”
裴百丰被气的身形颤抖,冷声道。
他堂堂临江市中医协会会长,竟然被看不起,竟然被质疑医术,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不过还没走几步,便被于同伸手拦住。
“裴百丰,作为一名医生,开口诅咒,甚至威胁患者及其家属,你不感觉到丝毫愧疚吗?”
于同质问道。
“你,于同,这是我和刘家的事情,跟你个臭小子有什么关系,赶紧给老子让开,不然……”
裴百丰话还没说完,于同一个擒拿手,便把人控制住了,疼的裴百丰龇牙咧嘴,冷汗连连。
“于同,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裴百丰大声的说道。
“裴百丰,作为你的同行,我感觉到无比羞耻,既然你我同为医生,那我绝对不能看到你败坏这个行业,你说刘家咱们两个只能留一个,而我却觉得,中医这一行,咱们两个只能留一个!”
于同掷地有声地说道。
“什么意思?”
裴百丰反问道。
“我若治好刘成军的病,你,退出中医界!我若治不好,不仅退出中医界,还自断左臂,如何?”
于同眯着眼睛质问道。
这话语如同地狱发出的一般,冷飕飕的让人后期被发凉。
这到底是治病啊,还是赌命啊?
“别,不要啊于同,我知道你医术厉害,一定能够治好我父亲的病,但世事无常……”
刘青青话还没说完,便被于同抬手打断,“这是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裴百丰这个行业败类,我必须要清理掉,要不然对不起医生的身份。”
其他人都不敢讲话,因为眼前的于同很陌生,不像之前那样,是个穷小子,现在像是个王者,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压着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裴百丰听到这话却是开心的不得了,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手臂的疼痛。
刘成军的病他看了不止一次,以他的能力连病因都找不出来,于同即使能找出病因也绝对治不好。
这种病,他从业多年,甚至翻遍了古医书都没有找到,是极为罕见的疑难杂症,全世界都不见得有几例。
于同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这不自投罗网吗?既然你想自断一臂,永远退出中医界,那他裴百丰怎能不成人之美?
很早之前,他就把于同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臭小子抢了他多少风头?甚至让他这个会长在同行面前丢尽了脸面,早都想除之而后快了。
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好,我答应你!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证人,于同,你若不兑现承诺,我会动用所有关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百丰答应道,而且还为了约束于同,上了一个双保险。
不过,这些话于同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这种信心并非盲目,听到刘青青在电话中的描述,于同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刘成军应该不是得病,而是中了蛊毒。
蛊毒起源于苗疆,虽然也是毒药的一种,但又和毒药完全不同。
中毒者的症状,外行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就算你是一名老中医,拥有几十年的从业经验,也是白搭。
因为隔行如隔山,巫蛊师和中医根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关的行业。
于同身怀道法术术,又有多次解蛊毒的经验,对此自然不在话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裴百丰,你就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刘小姐,带我去你父亲的房间。”
于同放开裴百丰,笑着说道。
“哼,臭小子,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裴百丰冷哼道。
于同并未理会,跟在刘青青身后,很快便来到了刘成军的房间,还未进门,于同便闻到了腐臭的味道。
“尸虫?看来我猜的没错,刘成军确实被人下了蛊,不过这种蛊虫和魔都郑老爷子的蛊虫不一样,看来刘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于同思索道。
不过,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治好刘成军的病。
两人推门而入,刘成军平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好像是没知觉的干尸,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于同,我父亲的脸色好像比之前更惨白了,你赶紧看看吧。”
刘青青看到父亲的惨样,又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嗯,我会竭尽所能的,你先出去吧,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于同点头说道。
“好,麻烦你了,于同。”
刘青青点了点头,擦着眼泪走出房门。
于同上前,拨开刘成军的上衣,果然如他所料,胸口处有一条条血痕,交织在一起如同渔网一般,而且这血痕不在皮肤表面,而是在皮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