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皓，你要做什么？！”柳舒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
听到柳舒颜呵斥自己的声音，秦子皓握着剑的手不由一颤，侧头看她，语气不自觉地竟也放平了许多，“让他退出院落，本皇子有话要问。”
他此刻双眸通红，原本清俊温和的脸上此刻尽是冷意，几乎是与往日的样子大相径庭。
柳舒颜倒是十分看不懂他如今的模样，若是方才是装的，那依着秦子皓的性情，至少不会在众人面前失态。
可是看他如今的样子，几乎都要杀人了，倒是不像作假。
思及此，柳舒颜呵呵一笑，看向一侧的风影，吩咐道：“风影，你和翠珠先退下吧。”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秦子皓这回又要上演哪一出。
“是，云小姐。”
秦子皓又看向柳瑾霜，指着魅忧道：“让他死，还是退下，选一个。”
柳瑾霜怕极了秦子皓这般疯狂的模样，连忙同魅忧道：“你先退下。”
“是。”
魅忧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柳瑾霜，还是飞身而退。
两个侍从已然退到院落外，如今只剩下陆之凝一个外人了。
可陆之凝却是铁了心似的道：“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走！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知道云璎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看向了柳舒颜，一字一句地道：“云璎珞！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颜儿姐姐怎么就死了？！你是如何知道的？说清楚！”
陆之凝此刻眼眶也有些发红，她事到如今也不敢相信颜儿姐姐就这么离他们而去，为了一个马夫？
怎么可能？！颜儿姐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一个马夫？
她话音一落，柳舒颜不由冷笑一声，有些讽刺地道：“颜儿姐姐？如今你还记得你的颜儿姐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如问问你的三表哥和三表嫂！”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之凝震惊地看着她，又看了眼一侧的秦子皓，喃喃地道：“三表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你和三表嫂杀了颜儿姐姐么？三表哥，你说话啊……”
陆之凝的声音有些哽咽，秦子皓冷冷地看了眼她，怒道：“你闭嘴，陆之凝。”
陆之凝也被他这般模样吓得不轻，眼泪都掉下来了，可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秦子皓看着柳舒颜，压抑着心中巨大的悲痛，问道：“云大小姐，你方才……说什么？！说清楚！”
他话音一落，柳舒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事到如今，他竟还要自己说清楚，还要怎么清楚？让她场景重现么？！
思及此，柳舒颜冷声道：“说清楚什么？秦子皓，你能不能别装了，这才三年，你就将自己当年是如何害死柳舒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你这个虚伪的卑鄙小人，柳舒颜当年同你在一起，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她说完这话，内心也是一阵阵冰冷。
是了，倘若三年前她没有被他感动，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如今她说不定还能有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