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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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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温度持续且稳定的上升,诅咒数量开始激增。咒术师们变得忙碌,连带着后勤人员也跟着忙碌。

    和朋友们十分的忙碌不同,黑羽绘里倒是悠闲的很——偶尔有委托她就接,没有就在家里面教双胞胎姐妹学习。

    不过在知道悠仁成为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受肉之后,她那悠闲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黑羽绘里去了医院,在那里她碰见了五条悟的学生伏黑惠。

    伏黑惠也看见了她,跟她打了个招呼。

    黑羽看着他脸上的伤,问了句:“你脸上的伤还好吗?”

    伏黑惠一愣,回道:“回去让家入医生治疗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黑羽点头,没有说什么。

    她昨天在刚得知虎杖倭助去世不久后,咒术界那边又传来消息说【两面宿傩】获得了肉身,被附身的人叫虎杖悠仁。

    她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在知道消息前她动了术式——悠仁在有生命危险时她作用在他身上的术式会有反应。

    她又看了眼伏黑惠,这个时候伏黑惠出现在这家医院,实在是有些巧……

    这个时候,医院外突然涌出一股陌生的、强大的咒力,两人都被惊动。

    黑羽从没见过两面宿傩,不知道这是他的咒力,但是伏黑惠知道。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五条悟在悠仁身边,他还是不免会担心——如果悠仁没有成功控制,那么他即将会被【祓除】。

    他匆匆和黑羽告别,跑向了咒力出现的方向。

    黑羽盯着他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出去后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悠仁身边,是五条悟。走进一些,她听到五条悟说:“今天把行李都收拾好。”

    悠仁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要去哪?”

    伏黑惠:“东京。”

    悠仁看到他很惊喜,“伏黑!”接着,他又看到伏黑惠身后的黑羽,“绘里姐!”

    “悠仁。”黑羽十分自然的走近他,上下看了看他,“你现在没什么事吧?如果有人欺负你……”说着,她看了一眼五条悟。

    五条悟虽然戴着眼罩,但依旧看到了黑羽不信任的眼神。“绘里,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黑羽:“呵。”

    悠仁看了看黑羽,又看了看五条悟,“绘里姐,你们认识啊?”

    “当然啦,我和她可是在高中时就认识了。”说着,五条悟靠近黑羽,黑羽避开了他。

    伏黑惠想:那就是认识十几年了。

    接着伏黑惠跟悠仁普及了咒术界的一些基础知识,黑羽和五条悟则在另一边说话。

    黑羽看了一眼两个小孩,转头说:“悠仁什么情况?”

    五条悟耸肩:“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昨天吃下了特级咒物,现在成为了【受肉】。”

    黑羽沉了默片刻,“高层什么决定?死刑?”

    “是死缓。”

    她笑了,嘲讽道:“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没回答,反而说:“昨天晚上,我在悠仁身上看到了你的咒力。”他低头看黑羽,“你?”

    黑羽点头,“我答应了悠仁的爷爷会照顾他,至少不能让他有生命危险。”

    可结果……悠仁现在反而踏进了咒术界,还有生命危险。

    五条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毕竟绘里你又不强。放心好了,我之后是他的老师,一定会照顾好悠仁的。”

    “……我真是谢谢你没有直接说我弱。”

    五条悟自带来了“问题学生”乙骨忧太后,又带来了一个“问题学生”。

    硝子去校长办公室找夜蛾正道时,夜蛾正道坐在一堆娃娃中间,一丝不苟地制作羊毛毡。

    有点辣眼睛,不过硝子早习惯了。

    “夜蛾老师,”没看到某个白毛,硝子说,“他这是又迟到了吧。”

    “老毛病了。”说起这个,夜蛾正道有些无奈。五条悟从高专时期就喜欢这么做,自己说了很多次也不见他改掉。

    等了几分钟,五条悟和悠仁才出现在办公室。五条悟看到硝子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很意外,不用想肯定是黑羽绘里找她来看看悠仁。

    夜蛾正道手中边雕玩偶边说:“太慢了,悟。迟到了八分钟。我不是叫你改掉这个毛病吗?”接着,他看向一旁的悠仁,开始了传统询问。

    “你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硝子和五条悟不约而同的想:夜蛾老师又开始了。

    悠仁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夜蛾正道认为不合格,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咒骸】打人事件。

    在悠仁躲避咒骸的攻击时,夜蛾正道又继续说着:“术师不存在没有后悔的死亡。”

    “我在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来咒术高专?”

    硝子看着悠仁,没有说话。

    其实以前夜蛾老师不会专门来考核学生这个问题,但在十一年前夏油杰叛逃后,他每年都会拿这个问题问新生。

    就像夜蛾老师说的那样——咒术师常与死亡相伴。不光是自己的死,还会目睹被诅咒残害的人,还会碰到不得不撕烂诅咒的□□的时候。

    譬如从前的灰原,去年的夏油……

    悠仁躲过咒骸的攻击,一把抱住了它,再次回答夜蛾的问题。

    这一次他合格了。

    夜蛾正道对他说:“欢迎来到咒术高专。”

    悠仁很高兴,回道:“请多……”话还没有说完,怀中的咒骸挣脱他的禁锢,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夜蛾正道:“抱歉,忘记解除术式了。”

    看到这一幕,硝子笑出了声。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校长室,在去宿舍的路上,五条悟向悠仁介绍了硝子。“她是我们学校的校医,日后你受伤了可以来找她。”

    悠仁冲硝子笑,“家入医生好。”

    “嗯。”硝子点头,心想他性格果然和绘里说的一样,一看就和旁边这个无良教师不同。

    到宿舍附近,硝子就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自己一个人回到医务室。男生宿舍她不方便进去,虽然高专时期她也去过两个同期房间。

    虎杖悠仁的存在她在高层下命令时就知道了,不过她并不是很关心这些。

    她这几年很忙,重伤的咒术师都会送到她这边,她没什么精力管这些政治什么的。

    这次她来就是受黑羽绘里的请求看看悠仁。

    黑羽绘里不能进咒术高专——高专有【天元】的结界,在有陌生的咒力出现时,会发出警报。虽然术师可以提前登记自己的咒力,不过严格来说,黑羽绘里不能说是咒术师——她不愿意加入咒术界,登记咒力这件事也自然不可能实现。

    硝子还记得当时黑羽绘里拒绝他们时说的话:

    “我不要,咒术界里面存在着太多我讨厌的东西。而且……”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了。

    硝子好奇心不怎么强,但这个时候回想从前的事,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年黑羽绘里没有说完的话后半部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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