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琉去寺院上香的时候,看到了钟艳。钟艳她一个人进了寺院,而彭绵则在外面等她。
清明节到了,柳琉想着给他曾过世的孩子们上点香,但是看到钟艳意外也不意外。
“好巧啊,柳姐姐。”钟艳扭头在人山人海当中看到了远处的柳琉,因为柳琉穿的不是很显眼,但是个头特别高所以很快就能认出柳琉。
柳琉走过来,挤过人群,来到了钟艳的身旁。“来寺庙上上香,没想到就遇见你了,好久不见了,一会儿吃个饭?”
“爹爹上柱香,我妈现在好像忙着进货呢,然后就让我先来,他说他晚上的时候准备去路口烧点纸。”
“彭绵,他怎么不进来?”
“明明他说他有点儿想在外面呆着,她不太习惯寺院的烟火气。”
柳琉上了几柱香,然后就在这人群当中等着钟艳。
“我听白白讲说你成绩好了很多,继续努力呀。”
“都亏了绵绵帮我,我才能。”
还没等柳琉说些什么,钟艳她就自行先开口了,“彭绵的妈妈马上就回来了,然后彭绵确实他有点不太想见他妈妈。我不敢去问他原因,因为我怕他会因为我的询问而揭开伤疤。”
童年经历了那种事情,然后把他寄养在别的亲戚家,最后才由他的亲舅舅抚养他。彭绵对他母亲的感情应该是很淡的。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妈妈,他妈妈是不是一位演员?”
钟艳点点头,“是一位演员,演过很多的剧,在生彭绵之前,他妈妈就息影了。”
旁边的妈妈彭南蔷,是一个性格很刚烈的女子,曾经传过她与应锁辛的绯闻,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最后彭南蔷生下彭绵后去了国外发展,嫁给了一个国外老公。
“其实我觉得你和彭南蔷还挺像的,我见到你的第一面的时候。”
“说来听听。”
钟艳娓娓道来,她说见到柳琉的第一面的时候,感觉柳琉是个挺和善的女人。
这点柳琉自认为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练,她确实外表比较圆滑。
钟艳又继续说,但是他感觉柳琉是有一些洁癖的,感情洁癖。他说跟他这么多天的相处,其实她是很看不惯男女出轨这个问题的,而且也十分反对。反对男方去找小三,女方去找小三的行为。如今,一个人过着其实也蛮幸福的,不用去在乎外人的眼光,不用去在乎宗介上的压力,所有的日子都围着自己活。
整个人自信而有光芒,像是一块自己散发着柔软光芒的玉,不是外人给他的,而是内心里头散发的一种感觉。
柳琉想她有吗?
她也做过一些不道德的事情,那些不道德的感觉,没有感觉到一些快感,而是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那些压力让他感觉到十分的难受,他总是在那些时候感觉到她的错误,他是一个侩子手,抢了那些人的幸福。
但是柳琉知道真的要断,不能再去伤害别人,伤害别人反而也在自己的心头上割着肉。
抢别人的幸福,永远不会得到欢乐,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无尽的欢乐。快乐是自找的,不是别人强求的,也不是从别人那里抢到的。
柳琉正当想请钟艳和彭绵吃饭的时候,柳琉发现个短发姑娘,那个短发姑娘柳琉有着印象。
当时苏白白痛哭的时候就是这个短发姑娘给了苏白白一包纸巾,想柳琉,想把纸包还回去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跑远。
“艳艳。”这个姑娘羞涩而敏感,低着头,不敢看钟艳,他的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癫狂。
彭绵拦在这个姑娘的前面,“你有完没完啊?还害艳艳不够吗?”
“我先送你回家,怎么样?你家人在哪儿啊?”柳琉拉着姑娘的手,示意彭绵和钟艳离开。
短发姑娘想要挣脱开柳琉的手,柳琉想他真是学过散打,要不然的话,他真的控制不住这个姑娘。这姑娘像是一头蛮牛,想要冲向钟艳,正当柳琉着急的时候,一个好看的男孩子跑了过来。
男孩子气喘吁吁的跑在短发姑娘面前,“白聘婷,你给我回家,阿姨让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我看你偷偷又去找钟艳麻烦了。你能不能少给我遭点罪?”
“为霜,”白聘婷的癫狂止住了,她甩开柳琉控制他的手,扑向了陆为霜。
“你不是钟艳的朋友吧?”柳琉留有点庆幸,钟艳和彭绵先走了。
“我不是。”陆为霜说的很干脆,拉住白颦亭的手腕,穿过拥挤的人潮身影渐渐离去。
柳琉的电话响了,结果是彭绵,“我和艳艳现在在幸福东里小区的门口,我在那儿等着你。”
柳琉连走带跑,赶到了幸福东里小区门口,“真是麻烦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俩甩开那个疯婆子,还得有段时间。”
“不是我,我没有甩开他,我只是控制了住了她,带他走的另有其人。”
钟艳和彭绵对事业对于那个人的身份他们两个已经知晓,只有陆为霜才能控制住白颦亭。
“我妈跟我说,他说你和鱼小满是朋友,让我离你远点。”彭绵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
“于晓满,怎么了吗?”
彭绵笑了一声,看着路上车流涌动,他握住钟艳的手,“我妈的幸福都被鱼小满毁了,鱼小满是我爸现在的情妇。”
生父?应锁辛?
柳琉很安静,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朋友做了别人的小三,不准确而言,是别人的小四。小三和小四打架,原配钟匙跑了。
“绵绵”出声的反而是钟艳,她笨手笨脚地想要去安慰彭绵。
“我不在乎他”虽然彭绵这么说着,但是少年的情绪特别的好猜,因为柳琉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妈还那么幼稚,还想管着我,不让我和哪些人交朋友,可是这些人我心里都有数。”彭绵继续说着,“你就挺值得交的。”
被这个少年肯定,柳琉不知道是该笑啊,还是应该点头。
“中午我就不跟你吃饭了,刚才我舅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已经画完了,然后一家我和艳艳回家。”
旁边一只手揣着兜,似乎是拉着一脸茫然的钟艳。
柳琉又看到了那个行为主义者,他开着一辆小甲壳虫,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的人是钟艳的妈咪崔琳琅。
柳琉打开了鱼小满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里面有着哪天上海的他们俩的合照。柳琉穿着绿色的长裙,盘这个仙女一样的头发,鱼小满搂猪柳流的么?她的头轻轻地靠在柳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