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部,某三线城县一家小工厂附近,十分便宜的集装箱式租房。
一个月仅要800块钱!
当然了,这样的租价自然不带什么空调啊,水电啊,另加的费用,仅仅只是住费。
但阿正也是心满意足的租了下来。
伴随着嘎吱嘎吱声,锈迹斑斑的防盗门,阿正也是结束了今天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小家。
刚进门阿正对着本该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吆喝了一声。
“小黑,今晚请你吃大餐!”
“蹬蹬蹬!”
说罢,举着装着两份袋装总共5块钱红烧牛肉的塑料袋,放在中间的桌子上,乐呵呵道。
在最里面的床头边,一个模样怪异,瘦高个黑色模型晃荡了一下。
凯姆尔人具现成常人大小,正儿八经的拿了两双筷子,和两碗,还有一壶早就烧好的开水。
“别的不说,你们地球的叫方便面真不错。”
“不过为什么你们网上老说这是垃圾食品?”
凯姆尔人吸溜了一颗方便面,嘀咕一声。
“那你得问问说的人是谁。”
“都是那些吃饱了的,月入上万的富人讲的。”
“我都要饿死了,我还在乎健康?”
阿正嗤笑一声,瞪大眼从汤面中夹了一块比拇指还小的牛肉粒。
美滋滋的又喝了口热汤。
讲个笑话,康师傅家的那头牛,从创业到现在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呢!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阿正去买它,无外。
便宜!
好吃!
这就够了!
“这也是少数我能吃下肚的玩意了。”
凯姆尔人抿了口热气腾腾,浓香十足的汤水,感慨道。
“真的是说你骨子里贱吧。”
“之前我花三十二块钱,带你去吃肯德基。”
“结果你跑去人家厕所喝泔水,真有你的。”
摸着肚子,阿正看着无比感慨的凯姆尔人,大笑道。
“....那玩意,真的好喝嘛。”
“哎哎哎算了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什么。”
“就是越是臭,越是难以接受的东西,我才吃的下去。”
凯姆尔人也是郁闷,按理说他跟人类身体结构不同,但香臭也是共同的。
“不过,那个白人是不是就是黑色巨人,就之前在霓虹大杀四方的?”
“你居然认识人家,看不出啊?”
阿正捅了捅旁边乌漆嘛黑的凯姆尔人,笑着道。
也是酒足饭饱,开始了习惯性的聊天。
“哎,别提了。”
“认识是认识,只不过之前一直是我认识主上,主上按理说不认识我。”
凯姆尔人挠了挠头道。
“可是人家亲自找上门了啊?”
“还是你是他儿子?”
阿正愕然道。
“哎呀那件事...别提了!鬼晓得!”
凯姆尔人翻了翻白眼,还是捯饬着方便面的汤水,美滋滋的吸溜零散的两根面条。
“话说,你和人家什么关系?上下级?”
“诶,他给不给你工钱啊?”
阿正像个好奇宝宝。
自从之前凯姆尔人附体阿正行动失败后,不知是因为是赛罗动的手,凯姆尔人在死后并没有魂归到黑暗赛罗背后世界去,所以黑暗赛罗临行前特意抽出他为数不多的时间。
“主...主上...”
凯姆尔人刚意外惊喜自己没‘死’,没有回归里世界,相反凯姆尔人似乎感觉自己身上某个不好的东西在那场‘死亡’中离开了自己,现在感觉自己轻松多了。
不过,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现在的他连巨大化的能量都没有了,实力大不如前,也就是生命第八序列左右,甚至某些灵异怨念都比它强。
而且,凯姆尔人有种预感,自己下次死亡,不会回归里世界,而是真的死亡!
所以他毫无骨气的再次找上了阿正,阿正一开始是很警惕,但发现这货真的变得老弱了,当初被他强化的身体,都能打他一两拳。
一番接触下来,对方连吃顿饭也是上吐下泻,看得他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最后不知道是因为凯姆尔人寄宿过阿正的关系,二者关系莫名的亲近起来,随即阿正每天下班会带碗方便面给凯姆尔人解解馋。
那是一个雨夜。
一个白人西装绅士,出现在了满是泥泞的地方。
进门的一刻,刚从工厂宿舍里搬了新家的阿正还没来得及置办点。
凯姆尔人在被赛罗打败后,赤光的人在罗徐的建议下,迅速找到了爆炸现场附近被附身昏迷的阿正,带他回去疗伤,以及进一步观测黑暗火花的详情。
三日后,阿正也被客客气气的送出京都医院大门,带着早就买好自己华夏西部家乡的票,迷迷糊糊的上了车。
卡里还多了十万块,说是人体试验的报酬。
什么人体试验?
反正阿正也不晓得,只知道他发了!!
十万块钱嘞!
这得他拼死拼活打工两年,早上六点起,晚上九点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三百三十天是在工作,这样累死累活才赚个五六万。
这在上面躺几天,就赚到了十万!!
别说人家还是客客气气的说着。
“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
请完完整整的自己,没少什么零件,还帮自己买好票回来。
踏上自己家的土地上,阿正也终于懂了为什么那些评书先生里面的古代小说里,愿意为主公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那种感觉。
再到后来,发现凯姆尔人还在,和二者关系融洽起来,以及黑暗赛罗的到来!
“你...没死?”
白人好奇的打量着正僵硬的端着碗筷,吸溜方便面的凯姆尔人。
“主...主上...”
凯姆尔人战战兢兢的,说话都不利索,手中的碗筷更是七零八落,放下时候直接将汤面撒到地上,飞溅在旁边懵逼的阿正衣服上。
“你们,认识?”
阿正也是好奇,咽下嘴里的面条,擦了擦嘴,看着衣冠楚楚的白人,和完全不像个人的凯姆尔人,也是心里嘀咕。
“认识,他。”
“他,是我的儿子。”
白人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话一出,直接把凯姆尔人吓得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