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挺忙的，刚从派出所出来，就这么不老实。”孙学军见姚明轩终于开口，也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尊黑脸神，要是再不搭理他。孙今天就要把自己最近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都一股脑都倒出来了，谁知警察会因为什么捏他的错处。
“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性想要养家糊口，就得逮住什么就做什么，没得挑我也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但我真是没办法呀，你看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工作了。现在谁还敢要我？提起我来，大家都恨不得绕着走。现在这社会就这样，干什么都要钱，我打算创业呢，目前只是积累资本阶段，等我有钱了，保证会把亏欠她们的全都还上。”
“你除了说这些1，最近一周面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别的事？”
“您指的是哪方面的？”孙学军观察姚明轩的脸色，试图避重就轻。
“一个女人，是干那行的。”
“那行呀，警官，您不直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想问的究竟是什么。我现在女人实在是有点太多了，别看我长成这个样子，有不少女的都很喜欢我呢。”
“一个卖淫女。”
“诶呦！您说的是这个呀。”孙学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促狭的笑意。“没听说警察还管这事儿呀，我们这儿可没有那种专干这事儿的窝点，而且我这人平时最洁身自好了，你问我这事儿，算是问错人了。”
“就你一个老光棍，洁身自好，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大家都是男人，裤裆里的那点事，谁不知道谁呀，所以你也没必要糊弄我。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拿证据给你呀？你和我们公安机关应该打过很多次交道了。知道我们不会平白无故把一个人拉到这儿来，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姚明轩正色道。
孙学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您看我这记性，你不提，我还真忘了。几天前确实见过一个女的，她叫王彩华，是我们这儿很有名的寡妇。她男人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她一个女人过日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平时也就靠陪男人睡觉挣点零花钱。我是可怜她，也算做好事吧，有的时候帮衬一下她的生意淡。我不经常和她搞那事，怎么也不能耽误人家嘛。”孙学军说的嘴角子直冒白沫。
“万一王彩华对我芳心暗许而我又没房子，没地的，怎么好意思和他在一起呢？”
“你所说的是这个人吗？”姚明轩拿出一张照片。孙学军只看了一眼，就妈呀一声，把照片扔到了地上。
“呀呀呀呀，她她？这是？”
“你没看错。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这事儿可和我没关系了。我知道镇上有几个暗门子，你们想去查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或者我主动举报几个售卖假烟假酒的窝底，给你们当线索怎么样？总之这屎盆子，可千万不能往我脑袋上扣呀。你们得讲理！我和王彩华真的不熟。”
孙学军显然被吓坏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详细说一说你那天和王彩华见面的情景吧。”
“周二那天晚上7点多，也就是四天前，那刚好那天我偷了一台女士自行车送到废品收购站卖了一百多块钱。在镇上吃了顿好的，手头刚好还剩下30多。我觉得天气还不错，所以就一路溜达着消食儿，在村道上远远的看见个人影，就是王彩华。见到我，她就主动拉我。对我又亲又抱的，说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饱饭了，想陪我睡一觉，让我给她50块钱。”
“我一琢磨，我兜里一共就剩30块了，而且王彩华也不出众，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谁愿意和她干那事呀？但是我耐不住她磨人。挺长时间没碰过女的，心里也搓火，所以就咬咬牙说最多只能给30块，爱做不做。王彩华本想坑我一把，没想到我兜里真没多少钱，她说就当优惠老客户了。”
“那时天已经黑了，反正女人嘛，关了灯都一个样，我俩就近找了一个避风的小凉亭。她这个女人平时就是这个样子，赚到钱就大吃二喝。在街上乱晃赚不到钱，一双眼睛盯着贼似的盯着来往的男人在这边住的人，就没有她不勾搭的。”
孙学军生怕姚明轩不相信他的话。“我和王彩华俩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蛋。我也不愿意和她扯上瓜葛，因为这人就像牛皮糖似的，一旦给你粘上，不拔掉一层皮不罢休。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过得自由自在。要是被她缠上，她不能给我当老婆，还要四处撩汉子，这不是给我到处扣绿帽子嘛？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干呢！所以我每次都是兜里没钱，或者迫不得已的时候，才约王彩华一次。”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那你们是靠什么样的方法联络的呢？”
“在路上碰见了，就……”孙学军支支吾吾。不失偷偷瞟一眼姚明轩。
“王彩华现在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不管是身材还是模样，气质，都没半点让我留恋的。真和她留了联系方式，这婆娘肯定有事儿没事儿就想从我这骗钱。所以我故意没留她的电话。”
“王彩华的家在哪？你知道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也许住在村子里，也许住在镇上，反正总见她在这边转悠，但是从来没见她在哪落脚。王彩华整天都像个游魂似的在路边晃，见到男人，就冲上去搭讪。”
“那也就是说经常照顾她生意的人，大多数都是住在这附近喽。”
“应该吧。村里有不少散汉，打了一辈子光棍，哪来的钱娶老婆？我平时手里有点零用钱都扔到王彩华那里了。听说王彩华很有手段，那些过路的人也有可能耐不住寂寞，被他拉到小树林里。”
小刘听的面皮直抽，“王彩华和人发生关系的地点都是这么随意么？”
“不然呢？”孙学军。l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