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命？”杨草以标准的疑惑姿势挠了挠脑袋道。
“对的。”郑大带着笑意道，“其实若不是我对此有所研究甚至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种东西居然会活过来。”
郑大带着叹然的语气又拍了拍那水晶道：“其实不管我们表面上承认与否，有一件事实我们是无法否认的，那就是当我们感染上了病毒，成为了‘病人’的那一刻起，我们便已经与正常的社会脱节了。”
“至今仍然未有完美痊愈方法的病毒，在无时无刻带给我们困扰，让我们的自我认知产生动摇的同时，确确实实带给了我们无穷无尽的力量，能够凌驾于普通社会之上的权能，这简直就像是与恶魔签订了契约一般，它预支了你的自由的同时，又带给了你的力量。”
郑大又将手一抱，望向那水晶道：“不过根据目前的研究和情报来看，能和这恶魔签订契约的，好像并不单单只是人类的专属权力呢……”
杨草听着一眨巴眼睛道：“怎么说，难不成还有感染了病毒的动物嘛？呃，那动物能控制得住异能嘛……异兽？”
郑大呵呵道：“那倒是没有，只是我是没有听说过有感染了病毒的动物，我想说的是，既然净石拥有跟人体一样储存病毒的能力，那么它本身也会被病毒赋予奇妙的能力，其中最为经典的表现就是……这就石头也会拥有生命哦？”
“拥有生命？”杨草听后惊道，“啥、啥意思，是说它们活过来了嘛？”
郑大用大拇指指了指净石道：“不然你以为它们是怎么飘起来的？这其实本就是它体内拥有某种能量的表现嘛，而且你看它上上下下的起伏得还很有节奏，就和人类的呼吸一般，像不像是某种鸟呢？呵呵，而且它可不仅仅在飞行上像鸟，它还拥有自己的意识哦？”
“我去，这么牛？”
“呵呵，差不多吧，当然，说它有跟人类等同的意识可能有些儿夸张，不过这些水晶确实会在病毒的驱使下，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从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爬出来，主动出现在某些它认为何时的宿主面前，虽说相应的影像资料极少，但是这基本上就是圈内公认的病人感染上病毒的主要途径之一。”郑大道，“这感觉有点像是溯源行为吧，那些净石内的病毒其实只是想要进入人体而已，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人体其实才是那些病毒真正喜欢的温床？”
“原来是这样？”杨草此时真是开了眼道，“居然不是我们偶然碰到这些东西，反而是这些家伙主动找上门来的嘛？我以前还真不了解……可，可现在咱们面前这个水晶是咋回事儿，你不是说它里面也有病毒嘛？难道是在睡觉。”
郑大抱胸呵呵道：“我不是说了，这些净石也是会自己挑选宿主的嘛，现在这大殿里边就咱们三个，而且都是体内已经有了其他病毒的人，它就是想寄生也已经晚了，更何况这几个净石本身就已经是有主了的，而那个教主又用了某些儿方法将这些东西困在了这里。”
杨草眼望着闪烁光彩的净石，耳边听着郑大的夸夸而谈，本来以为今晚只是被郑大拐骗上山的他，真可谓是收获颇丰。
所说郑大这家伙名义上其实是与他们相敌对的，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两个的关系其实早就已经是亦敌亦友了，甚至就连他们的上头的关系都有点不清不楚的，明明猫月团前段时间还是被通缉的对象，这会儿郑大居然成了他们任务的“特邀嘉宾”了！
而且无论杨草承不承认，郑大对于他的帮助可谓是颇大，甚至在某些方面甚至就连他的社团都难以比拟，毕竟很多东西高老头和老班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相应的机会的原因，也从来都没有告诉他过。
就比如这病毒最初到底是以何种方式感染上的，他一开始因为记忆模糊的原因，还以为是自己在白云山上出了什么事儿，然后跟“重生”一样成了超人呢，而高老头的官方那边也只是对他感染上病毒的大致时间有所记录，却并没有给他们详细讲过相应的原因。
是因为当时自己的“等级”不够？
但显然郑大的猫月团那边就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一些东西该说的心情好就随便说了，对于杨草来说真的是省了不少力气。
而且想想确实也是，他们观影社里边的大部分人都是在白云山里感染上的病毒，如果都是以“失足”来解释的话，那未免也凑巧的太恐怖了些，杨草反倒要怀疑是不是政府在暗中作祟了，但如果是那里有一批本来就拥有“意识”的净石，然而那段时间又是它们主动出来“狩猎”的时间段的话，刚好也是那个时间上山的杨草他们撞上了倒还能够理解了。
不过即便知道了一些秘密，但杨草反倒因此有了更多的疑惑，就比如如果刚才的梦境里边的东西真的都是自己记忆的再现的话，那说明自己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又接触过病毒了？毕竟如果按照郑大的说法来看，这些净石只有在里边拥有病毒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漂浮”，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哈。”杨草很是真诚得道了句谢，随后又忍不住追问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嘛？就是……你知道这病毒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虽然我问过许多人，但他们的回答好像都有所出入啊。”
郑大听后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会有所出入也很正常，毕竟这些东西网络上根本也不可能搜到相关的记录，即便是我们病人本身也至今没有一个非常权威的百科全书式的网站或地方能够去查阅这些东西，但大致可以确认这病毒就是近十几年间才开始大范围扩张的存在，这其实也是相应的体系至今仍不完善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