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是这样的情绪吗？
左镜歪着头，眉目间满是不解，终于意识到樊尔所提的‘关系大了’。
“我的记忆……”
“看来是系统提供给你的记忆。”樊尔说。
“我被骗了？”左镜表情复杂的问。
樊尔点头：“看来是的。”
左镜：“老子草它妈！”
她骂骂咧咧，要不是输液不能动，樊尔觉得她能起来比划一下拳脚。
“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妈。”樊尔抬手抚住下巴，思考着说。
左镜：“……”
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樊尔竟然还认真思考……
她真草它妈了。
“你也不用太激动，你不是第一个被骗的。”半响过后，樊尔劝慰着左镜说。
“第一个被欺骗的是谁？”左镜问。
“陆佳，系统给她传输了系统，导致她也以为自己重生了。”樊尔说，“不过据我所知，重生没那么容易，系统寻找宿主的过程，本就是耗费能量的过程，待寻到宿主，绑定宿主，已经是极其虚弱的状态，需要宿主帮忙，才能获取能量变强，它哪来的本事，让他人重生。”
“可是系统能让绑定的人获得好处，也不算太弱吧。”左镜道。
“它如果很强，为什么不直接与我干起来，夺走我身上的气运？左镜，别以为它能提供给宿主东西，就觉得它很强，如果它真的很强，就不会设定出任务，来让宿主获得能量了。”
左镜思忖着樊尔的话，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假如系统真的很强，又为何要给宿主设定任务？
完成任务，获取奖励。
这些任务看似是对宿主们的考验，但宿主完成任务，系统也会获得能量，就难免让人思考很多。
系统本身不强，靠着宿主完成任务才能变强。
而这些任务……其实在掠夺这个世界的能量？
左镜边想，便不知觉的将自己想法说给了樊尔。
樊尔抿了抿唇道：“你想的没错，按照逻辑而言，这些系统确实在不停的掠夺着这个世界的能量。”
“樊尔，你打算怎么办？”左镜问她。
“能怎么办，把这些系统赶出去。”樊尔回答她。
“你为了什么，为了这个世界？”左镜又问。
“你别搞得我像拯救世界一样，只是我特么恰好是这个世界的小说女主，我不想管，大家也得来找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被迫应战是吧。”
左镜那抹仿佛看救世主的眼神，让樊尔受不了。
感觉下一秒，她要拿一只变身器，大喊一声‘变身’，打怪兽了。
“不过总之，我们合作了，先设定一个暗号怎么样。”樊尔转移话题，继续聊正事。
“什么暗号？”左镜疑惑。
“明天你的系统就会解除屏蔽，你保持和之前一样，不要和系统暴露我们的事，如果有事情，我会用陌生手机号码给你发暗号。”樊尔说。
“可以。”左镜点了点头说。
“好，那我们来聊一聊暗号……”
既然要设定暗号，樊尔觉得应该要设计一点有意思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脑子不灵光，樊尔一个暗号都没想出来。
而且她想着想着，还想到左镜系统回归的话，如果她有正事找左镜还是要聊的，这用暗号，也说不明白啊。
想到这点，樊尔就觉得暗号不太行了。
可该怎么办呢？
“左镜，你会摩斯密码吗？”樊尔看着左镜，突然严肃的问。
左镜满头疑问，不明白暗号怎么突然拐到摩斯密码上了。
“你，希望我会还是不会？”左镜问着樊尔。
“我希望你会，但是，你觉得系统会不会摩斯密码？”樊尔又问。
“什么意思？”左镜不懂。
“我在想，其实我们俩也没有什么暗号要传递，我要找你，肯定还是正事，要聊的，但系统在你身体，怎么聊？要设暗号的话，也太麻烦了，所以我就想到了摩斯密码。”樊尔说。
“我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摩斯密码，但我确实不会。”左镜道。
“我会啊，我可以教你啊。”樊尔觉得可以炫耀一下，高兴的道。
左镜冷漠的道：“不想学。”
“为什么，摩斯密码多酷啊，你不想多一门技能吗？”樊尔问。
左镜：“……”她多这一门技能是要去当间谍吗？没必要的好吗。
“不想。”左镜再次冷漠拒绝。
见她完全没兴趣的表情，樊尔的热情退却：“那算了。”
“那就暂设一个你猎杀了系统的暗号，478，死去吧，后面带其他数字，就是你当时猎杀的数量，比如4781，就是死去一个，你觉得ok不？”樊尔想了想说。
478……死去吧……
左镜是真的佩服樊尔的脑洞，居然能想到这种暗号。
虽然这暗号有点不吉利，但好记还懂意思，左镜颔首应：“可以。”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晚用新的手机号码给你发消息，你记住那个号码就行。”樊尔将事情拍定。
“我怎么确认那是你的手机号？”左镜问。
樊尔对她眨了下眼睛：“等你看到消息就明白了。”
左镜有被她这个动作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来，她深吸几口气，内心的感觉不详，总觉得晚上樊尔发的消息会……
会怎么样，左镜目前不知道，但感觉是真的不详。
“樊尔，你能一直正常着吗？”左镜忍不住的说。
樊尔闻言，眉头皱起来：“你什么意思，骂我不正常吗？”
左镜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嘿，樊尔想捋袖子，她给左镜像当爹当妈一样的开导她的心灵，她亲爹亲妈都对她没这么好，左镜居然说她不正常！
她哪里不正常？她相当的正常好吗！
“我不跟你这个孽子计较。”算了算了，人还躺病床上了，殴打病人不太好看。
“走了，有机会再谈，左镜，我等着你给我带来好消息，也等着……”
“你能摆脱你爸妈。”
樊尔站起身，背对着左镜挥手。
左镜凝望着她的背影，因她的话呆了呆，随后笑起来，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