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谦再次登陆家的门,还是陈管家出来迎接,前两次加上这一次刚好满三次。
费谦有个原则,登门不登三次,如果超过三次,耐心告罄,剩下的烂摊子他是不想管了,爱谁管谁管。
陈管家脸上憨厚,眼里暗藏精光:“你又来做什么!”绕过费谦再看向费谦身后的陆唯,即使是他,也有些觉得少爷胳膊肘往外拐,他冷着眸子冲陆唯道:“少爷,您从小到大老爷都护着爱着,现在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带着外人,别说老爷,就是我也觉得您做的不对了。”
陆唯躲在费谦身后,低着头,闻言憨声一笑,确实无法反驳。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陈管家在陆家的资历比他还要多几年,即使不怕他父亲,平日里在陈管家面前还是有些怵。
费谦笑得痞里痞气,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反而是冷得掉冰渣:“不做什么,想您家的茶了,再来讨一杯。”
陈管家面无表情:“不是送过您了吗?”
费谦说:“那茶好喝被我喝光了。”
陈管家:“”
站门口面面相觑半天,陈管家才侧身拉开门让人进来,吩咐人备茶端给费谦。
“陈管家,陆先生呢?”一进门费谦就心不在焉,心思完全不在茶的上面,他左右四周的看,没看见陆行华在哪儿。
“陆董在二楼办公。”陈管家机械作答。职场观察,他一双精明的眼一看就看出来费谦在找谁。
“是么,我去看看。”说着抬脚就往二楼走。
能在主人家这样肆无忌惮,如若无人之境的,费谦还是第一个。
不为别的,只为他这张脸还有脸上厚厚的一层皮。
陈管家腿脚没费谦利索,一下子没阻拦住,让费谦上了二楼。
当然,如果陈管家真的不想让费谦上二楼,见陆行华,陈管家一开始就会把费谦等人阻隔在外。
那么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了,费谦也懒得去看他的心思。
费谦上到二楼,没进陆行华所在的办公的房间,而是先闭眼探查了一遍房间里的东西,他如此厉害,当然一早就察觉不对劲了。
陆行华办公房间里有东西。
费谦放慢脚步,程衍陆唯在后面跟着大气不敢出。
来到门前,费谦突然一脚就踹开了门。
门里的阴邪和陆行华毫无预备,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费谦灵力够足,但是进院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有阴邪之气了,他有意收敛自己的灵力,所以任何妖邪,除非厉害的,否则根本察觉不到。
他也在程衍陆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几人身上隐匿掉了灵气,弱一点的阴邪绝不对探查到他们几个。
果然,屋里的阴邪被发现,便想立即逃走,可是他敌不过费谦的强大,费谦仅仅是用一张符就把它打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后面跟进来的还有陈管家以及陆唯。
陶然程衍小冉也紧随其后。
当陈管家看见地上的东西时被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吓了一跳,当即就想晕过去,不过好歹忍住了,他走过去绕开那东西,靠近陆行华。
陆唯也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被吓住了。
陶然有些担心推了他一把。
陆唯这才回过神。
他指着那黑不溜秋的东西说:“爸,这是什么?”
陆向华憋红了一张脸。
费谦察觉不对,上前点了他的天突穴,陆行华这才好受了一点。
得到呼吸的陆行华看着费谦,费谦吩咐程衍:“程衍,把它装进聚灵瓶里。”
不用费谦说,程衍都知道要干什么。
他掏出一个长筒形的玻璃瓶,嘴里一阵念叨,又在瓶口画了个符文后,那地上的东西就自动钻进了聚灵瓶里。
等把阴邪处理干净,费谦才问在地上狼狈的陆行华:“合作多久了?”费谦看着陆行华。
陆行华面色不好看,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往费谦身后看了一眼陆唯,涨红着一张脸,不过不是刚才的真的被憋住了气而是羞愧的:“三年多。”
“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你就敢跟它合作?”费谦冷漠地问。
他已经不像之前会耍圆滑,跟人走客套话了。
了解费谦的人这会儿都知道费谦是真的生气了,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蒙他。
对他说谎不算什么,但如果因为说谎耽误了他事儿的,那就真的得算算了。
在被亲眼撞破他跟阴邪的交易,陆行华终是一字一句跟费谦交代了所有,包括陈小朝的事情。
然而就在陆行华交代完陈小朝的事情,准备说些其他的话的时候,费谦却是脸色一变,紧接着他就看向陶然,说了一句让在场除了陆家人都为之色变的话。
费谦说:“余粮死了!”
!!!
什么?
怎么会?
从黑衣人囚禁余粮的山洞里接回了余粮,没几天就死了。
谁这么厉害?
据费谦所知,余粮的灵力不说多,但也不算少,天赋也算高,一身本事连他也称赞,怎么轻易就死了?
是谁?
程衍禁不住提高声音:“怎么就”死了?
小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行华和陈管家不知道余粮是谁,但是他们看到费谦等人脸上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猜测。
陶然看着皱起眉毛的费谦,问他:“确定吗?”
费谦点头,他说:“去看看。”
众人应声好。
没打一声招呼,费谦就像来时那样走了,只给陆行华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看见自己家儿子也跟在他们身后,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长气。
余粮刚出事,费谦等人不过一炷香便赶到了南市缚灵处。
缚灵处的人也只是刚刚发现不过罢了,这前后脚的功夫,让缚灵处的人看到费谦的一瞬间不得不多想,当即就有悲伤过度的人上来叫嚣着让他们赔命,费谦只是挥出一道剑气,便劈倒了想要冲上来杀他给余粮报仇的人。
费谦冷淡地瞥了一眼那青年:“眼睛看不见别脑子也不好用。”
他一句话就震慑住了那青年,这大概就是天生的气势吧。
费谦走到刚死不久的余粮身边,尸体还是温的,探了探鼻息与灵脉,确定是死的透透的,才撤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