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凯哥对于费谦他们几个很有兴趣,外地人,一身装扮行囊,看起来不像是来南市游玩的,倒更像是来办案的小警察。
别问凯哥怎么看出来的,问就是蹲得次数多了满心都是泪。
凯哥挡在费谦他们前面,费谦有点着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透过他往他身后的地方盯着。
见没人搭理他问出来的话他也不急,自顾自说着:“桐壶海就在附近,是刚回来还是准备要去?你们是外地人,我是本地人,我对这里可熟的,我可以带你们去,哎,哎?哎”
说得正津津乐道,介绍起当地的风景特产来头头是道,口若悬河,费谦却绕过他把他往边上推了推无视他走了过去。
桐壶海有个入道口,入口的旁边嵌了一块大石头,上面花岗岩底红字标着“桐壶海”三个硕硕有名的大字。
从入道口进去以后,人挤人很多,费谦犀利如鹰的眸子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过往而来的游客,并没有看见熟悉的黑衣人身影。
余光中忽然瞥到一抹黑影转瞬即逝,费谦当即不再犹豫便追了上去。
周围的人瞄见一个武林高手乍现纷纷拍手鼓起掌叫好。
凯哥看到“嗖”地就“飞”出去的费谦时,整张脸都写着惊呆了,半晌嘴里才喊出一声:“我靠——这也太帅了吧!”
陶然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凯哥觉得他这一眼莫名其妙。
剩下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费谦总觉得黑衣人的打扮有点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跟在黑衣人后面,一路跟到人少的地方。
等到了一个几乎不见人的地方时,黑衣人率先朝他发起攻击。当一只森白骨爪抓向费谦时,费谦骤然想起这样的森白骨爪他在哪儿见过了,在缚灵处103号——唐子巷,别墅里。
幕后人是一伙的!
猜测到两个月前闯进唐子巷78号的黑衣人有可能和现在这个黑衣人背后有某种关系,费谦不免凝重了起来。
被后人是一伙儿的,可能是一个团体,带着一定的目的。
他们想把缚灵处搅乱,搅得土崩瓦解。
现在南市已经被他们渗透了不知道多少人进去,可能就连悦城的总区也被安插了他们的人。
费谦横剑格挡开那只袭向他的森白骨爪,“锵”地一声,两厢相碰,撞出一片火花。
费谦回身一剑,黑衣人使用藤条缠绕上剑身,藤条顺着剑身往剑柄蹿,眼看就要碰到费谦握着剑的手,费谦手却一松,只见他虚空画符,手法干脆没有一点多余花缀,猛地把画好的符印推出去,剑与符印融合,散发出热度,却是温度不断升高,藤条都要受不了时,突然间缠绕在剑上面的藤条炸开,炸成五六段小藤根撒在地上。
却还不止,连接着黑衣人手的那一端,黑衣人觉得手里像是拿了块烙铁似的侵蚀着他的皮肤,“嗞嗞”的皮肤烧焦声被一声惨叫盖过,手却被烫熟了,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肉香。
费谦向前冲,就要一手抓到黑衣人时,偏不巧的是,追过来的凯哥突然出现。
“你跑好快,怎么了?”凯哥独自一人出现,后面他一群小弟没见跟过来。
黑衣人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费谦却不顾再抓黑衣人,回头厉声喊:“别过来!”
然而却晚了,黑衣人爆发了他最快的速度,几乎是闪身就到了凯哥的背后,那只森白骨爪捏住了凯哥喉结。
——命悬一线
费谦自诩不是好人,却也不做惘人性命见死不救的不耻之人。
凯哥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喉咙,他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面前不远处的费谦,兴许是见过费谦刚刚很厉害的“轻功”,他并没有那么害怕,他朝费谦发出求救:“谦哥”
这个称呼是从经常跟在费谦身后的小冉他们那儿学来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但遇到危险需要向人求救时,名字后面一声“哥”准没错。
他这个南市大哥大在别人面前也算是可硬气可低头了。
费谦犀利如鹰隼盯着那黑衣人,黑衣人的另一只手上的血正在不断往地上淌,一滴一滴汇聚成一小滩。
黑衣人喉间一股笑意,说出话来闷闷的:“想不到曾经风光无限的南宫神君混成了如今这般样子,南宫覆灭,您却是一点记不得了。”
费谦:“你什么意思?”费谦警惕万分,他十分警惕地扫了一眼周围,没察觉到魅妖的存在。
黑衣人喉间继续传来闷笑,比先前更大更加刺耳:“什么意思?您当真一点不记得了,当年屠杀了您一族还有信仰您的无数子民,您可当真不痛惜他们,他们的魂灵看见您在这里享万千荣华,纵可安息?我要是您的信徒,那可真是伤心透顶啊——”
扮起悲伤来像模像样,脸上却是笑着的。
费谦被他这种打哑谜的话激地有些恼火,他沉声道:“什么信徒宗族子民?我看你是疯了。”
黑衣人:“我疯不疯不需要你管,好心提醒你一句,等我们君主再归,就是改天换地的时候,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黑衣人把当做制约工具的凯哥往费谦面前一推,眨眼之间就跑远了,费谦再想追已然来不及。
陶然被费谦保护的很好,没受一点伤,费谦解了在陶然周身布下的符,陶然就立马来到了费谦面前。
那凯哥居然趁费谦没注意把陶然往旁边一推顶替了陶然刚才站的位置。
费谦恼火道:“你干什么?”他把人扶好把人拉在自己身后。
凯哥也略微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他干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算是替刚刚费谦没有对他见死不救的事道谢,但是对于推了陶然一句道歉都没说。
费谦一点都不想看见此人,再说他也没救凯哥,他冷瞥一眼:“不用。”
凯哥:“那什么,今天耗费这么多精力,请你们吃顿饭?”
看看天色,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
费谦带着陶然去了一家炒菜馆,都是家常菜,不过南方的口味偏淡,对于费谦陶然喜欢重口味的来说,实在不如悦城那边一次能吃饱,还得多吃点。
凯哥也跟着他们,一桌吃得不尽兴,他尽看费谦温声软语宠爱有加地照顾陶然“这个怎么样”“吃那个吗”“好不好吃”,看的他在对面直作呕。
凯哥:“那个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闻言,陶然下意识看了费谦一眼,又迅速看向面前盘子里的食物,他拿筷子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里送,想听听费谦是怎么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