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婉莹傻眼，她想到了连珠会因为胆怯而不为她作证，却未料到连珠真的会帮着柳焕颜反过来指正她。
柳焕颜勾唇一笑，事情的发展正如她预料。
连珠瞪了婉莹一眼，急着与她撇清关系：“王爷，奴婢都实话说了，就是她做的！她说奴婢人好，想与奴婢交个朋友，奴婢向来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便答应了和她做朋友，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奴婢当初一定是不会理她的。”7K妏敩
傅孤寒漠然道：“说重点。”
连珠急切切地点了头，凭着记忆复盘事情经过：
“是，是这样的！婉莹她说今天心情不好，要我陪她出来散散心，奴婢忙完了手边的事，便陪着她一起到院子里散心，她说要拿石子打水漂，奴婢也答应了，还在一旁给她捡石子呢！但一个时辰之前，阿芙妹妹忽然带着宁宁小姐过来了。”
联想到昨夜的经历，柳焕颜不难想象婉莹是在昨夜积怨已久。
但因此伤害无关之人，依旧令人反胃。
“阿芙妹妹要带宁宁小姐去找咱们世子殿下，必须得路过婉莹她扔石子的池子，阿芙妹妹便劝婉莹说，等她带着宁宁小姐过去了，再继续打水漂，否则打着人吓着人都不好。我心想，是这个理没错。”
“但婉莹她却说，阿芙妹妹就是成心与她过不去，见她过的不顺，也凑过来落井下石罢了。天地良心，阿芙妹妹向来是个好说话的性子，怎么会平白因为这种事而讥讽她呢？可她不信，偏说就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就让阿芙妹妹带着宁宁小姐过去，但被砸中，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连珠抿住嘴唇，大抵是在想该怎么隐去一些不愿提及的细节：“我哪知道她真的敢下手，就没有说什么，还想着等阿芙妹妹走了以后，再好好劝她两句，不必为了这些小事生气呢。”
虽说连珠说的是过于有戏剧性了一点儿，可柳焕颜能够确认，那些的确就是她婉莹能做出来的事。
这种说出去都没人信的事，偏偏就是真的。
柳焕颜从容的问：“然后呢？”
连珠叹气：“然后，然后她就拿石头去砸人了！还把宁宁小姐吓得一直哭，幸亏阿芙妹妹护着，宁宁小姐才没事啊！”
婉莹此时的罪名，到底还是坐实了。
柳焕颜征求傅孤寒的意见，配合婉莹走上这么一次可有可无的流程：“王爷认为应当如何处置？”
傅孤寒反而去问林昭：“林昭，你说。”
林昭道：“属下认为刹那姑娘所说，把婉莹姑娘送去慎刑司是个好主意，但婉莹她毕竟不是王府中人，为了她而让王府丢失颜面，被众人猜疑王府中怎会出现这样的人，倒不如由殿下亲自裁断。”
傅孤寒点了头。
林昭看起来是把傅孤寒的心意揣摩到了极致，实则是起到了一个传声筒的作用，他说的，也只不过是傅孤寒那些根本不值得格外强调的想法而已。
傅孤寒斜了落魄失态的婉莹一眼，道：“那就把她流放了吧。”
流放，只是一个没有那么痛快的死刑而已。
多少壮年男子，都会在漫长的艰难路途上备受折磨的殒命，更别说是身子素来就很虚弱的婉莹。
这只怕还不如送去慎刑司严刑拷打了。
婉莹听言，竟直接吓地晕了过去。
但侍卫们也不耽搁，照样架起她准备安排上流放的行程。
婉莹被拖下去以后，柳焕颜看了有些疲倦的傅孤寒一眼，道：“我还以为你真是来为她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