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输给我,娃娃机可就没有了。”贺宁挑衅的看着果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不过果冻却丝毫不惧,挥着小拳头,说:“我才不会输,我们赶紧去吧。”
房间霍去病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虽然果冻是个货真价实的妖怪,但好歹也是个女妖怪。十八燕骑给她特地腾出房间,换上了崭新的床单被褥。
“我来告诉你,这个游戏怎么玩。你躺在这张,不可以睁开眼,谁先睁开眼,谁就输了。”贺宁指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把规则说了一遍。
“那还不是和睡觉一样吗”
显然贺宁低估了果冻的智商,好在男人天生就是欺骗女人的料,他清了清嗓子说:“不一样,这张可不是普通的床。它能随时监督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你睁开眼,它就立刻会发现。”
果冻天真的听着贺宁在胡编乱造,贺宁被她看的愧疚,觉得自己像是在欺骗一个少女,心里顿时有一种负罪感。但是一想到自己需要休息,这种负罪感荡然无存。
果冻指着那张单人床,说:“那你躺在里面,我躺在外面。”
说完拉着贺宁就往去,贺宁连忙说:“我们这是正规比赛,隔壁房间还有一张,我在那里和你比。好了,你是女孩,女士优先,你先闭上眼睛,我再出去。”
为了娃娃机,果冻很乖巧的按照贺宁的吩咐去做,不过嘴里不停嘟囔着:“这就是睡觉。”
贺宁长出一口气,总算让她安静下来,看来娃娃机明天是非买不可了。
洗漱完了,他又去看了看平头,见他睡意正浓。时不时嘴里还冒出两句,爱妃,替朕更衣,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休息了。
乌云卷月,酝酿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在半夜落下,稀里哗啦的想要把一切罪恶洗刷。
修理厂里灯火通明,雨点在钢铁铸就的顶棚上肆无忌惮的拍打着,没有一点节奏感。
办公室内云雾缭绕,不置身其中,还真以为那是一处人间仙境。孟平双眼布满血丝,伸手掐灭烟头,说:“这件事情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了,老四被平头所杀是事实,前因后果你们也都了解了,现在我想要知道你们的态度。”
坐在孟平对面的是一个老人,稀疏的白发错落在脑袋上,看模样已是耋之年。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小孟啊,平头也算是我们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依我看这事情还是再仔细调查清楚了,再做定论。我们可不能冤枉了他的清白,让这帮兄弟们寒心。”
吴永军立刻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义正言辞道:“老四死的时候我就在身边,还需要怎么调查。你们怀疑我,就不怕我寒心吗”
“你冷静点,顾老爷子并不是怀疑你。”老人身旁站起来一个西装中年,他也算是阎罗殿里的骨干,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在阎罗殿里说话的分量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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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老四真的死在平头手里,但总得有个原因吧。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完全不知道,现在两个当事人都已经不再了,我们再怎么争论也都是空口无凭。”
他左右还坐着四五个中年,都是阎罗殿的创始人,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
在这个看实力的年代,能力就是话语权,白的可以抹成黑的,黑的可以装成粉的。
吴永军冷哼一声,说:“那李哥你的意思,老四就这么白死了”
“你们已经把平头杀了,难道你还要把我们这帮老骨头赶尽杀绝不成”老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拄着龙头拐,一步一挪走到孟平面前,说:“虽然你现在是阎罗殿当家人,但你要是动了歪心思,想把我们苦心创建的阎罗殿往火坑里带,那我们这帮老骨头饶不过你。”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急促,李姓中年连忙走上前扶住他,两眼凶色毕露,指着孟平说:“老爷子大老远跑过来不是来受气的,赶紧过来给老爷子认个错。”
孟平嘴边挂着轻笑,两腿翘在办公桌上,说:“我把大家找来,是和你们讲道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座的各位,谁没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你们是不是也得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李姓中年强忍着心中怒火,他的资历比孟平老很多。孟平如果不是前些年异军突起,这里也轮不到他们说话。
现在阎罗殿已经变成孟平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不得不说他的确有令人折服的手段。李姓中年更知道,这汽修厂里还有四五十个孟平的心腹,他想要硬来的话,只能是自讨苦吃。
他冷静下来,说:“我们不要带着情绪去讨论事情,大家都先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我们先放一放,以后再处理吧。”
说完,给身后几个人递了个眼色,准备离开。
吴永军挡住他们的退路,说:“今天的事情今天解决,不给老四一个说法,谁也别想离开。”
门外十几个青年见吴永军有了动作,立刻把门堵的密不透风。
“孟董,你这是要干什么”李姓中年发现情况不对,转身盯着孟平。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能给孟平一个满意的答复,估计他们是没机会出这个门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阎罗殿的当家人,事情还没说完你们就要走,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孟平这时候终于站了起来,把身上的烟灰掸去,双手一拍,两个女人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手里都捧着托盘,托着几杯红酒款款而来。
“这可是我从西方一处私人酒庄里花大价钱买来的陈酿,我是个大老粗不懂品鉴,还是请诸位帮我尝尝,看看口味如何。”
李姓中年看着杯中红酒,色泽暗淡,光是这一看就知道是假酒。他没想到孟平真是狗胆包天,弄来几杯假酒就想要杯酒释兵权。可是现在身在屋檐下,万事由人不由己。他端起一杯红酒,一仰而尽,品也不品,直入腹中。咧嘴大笑,说:“好酒,好酒。”